拜又一个帖子所赐,沈天歌在海纳又掀起一阵风浪,眼尖的一些人已经将戏剧社的跳舞美女和接下“吕大人”任务的才女联系在了一起,沈天歌正式登上校园风云榜,上榜理由:舞姿动人、心灵强大、才能出众!当然其中才能特指草药方面的,其他的方面还有待发掘。不管如何!沈天歌的名气是打响了,偏偏她还真不想要这种容易被盯梢的名气。
这还不算,沈天歌头痛的是殷禄!从第二天开始,他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自己的课表,自己一有空,他就会出现在视野中,也不做什么。沈天歌看书,殷禄就在不远处奋笔疾书;她散步,殷禄就远远的吊着,手中捧着本书专注看着;沈天歌吃饭,殷禄就在不远处默默扒饭;等沈天歌忙药园的事情时,殷禄就在植物园当“游客”;沈天歌排戏,他就在门外充当“粉丝”。不出三天!吕净鸿就警告沈天歌,工作时间不准将恋爱矛盾带入,而苗琦琳他们已经调笑沈天歌这么快就有了忠实的小尾巴!
沈天歌叹气,看着专心看书的殷禄,可不就是个小尾巴吗?每次她一回头看他,就抛个幽怨的小眼神过来,也不走近纠缠请求,看得沈天歌黑线不已,他这是想刷存在感吗?这样成天跟着自己算什么?五天后,沈天歌终于忍不住将人叫了过来,她不可能一直窝在自己宿舍修炼,更不能去演武堂,这样会暴露地方的。
沈天歌约见的地方是湖心亭附近的角落位置,殷禄接到沈天歌的“召唤”,几乎是立马逃课,飞奔而来。看着殷禄因为快跑而急促的呼吸、苍白的脸色,沈天歌这几天的些许烦躁也不由消散了。面色复杂的看着殷禄眼中高兴的神采:“天,天歌!我刚才在上课,来迟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
“···你可以慢慢来,没必要那么赶!”沈天歌拉着他,让他坐在垫了书本的石凳上,刚才的那一段小跑,估计已经让殷禄头晕目眩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就是证明。
殷禄喘了几口气,勉强平息后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纠缠很让人厌烦,你没有破口大骂算不错了,现在你还能语气平和的要我出来谈话,我已经很惊喜了,不想让你等太久。”他知道自己这样小跑影响会有多糟糕,但接到沈天歌的短信后哪里还能耐得住性子慢慢走来?他拖着这样无力的身体已经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忍耐多久,沈天歌不知道这种机会对他意味着什么!
从懂事开始,父母、亲人、周围的陌生人全都用惊艳又惋惜的眼光看他,惊艳他天生的才华,惋惜他孱弱的身体;父母时时担忧的眼神,对他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他随时都会倒下,性命犹如风中残烛;身边的同学复杂的目光,有对弱者的怜悯施舍,同时又有对他天分的嫉妒,那些虚伪的嘴脸简直让他作呕!坚持了一年又一年,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让父母忧心了,可越来越多的压抑逼得他直欲疯狂!敏感的心性让他对那些目光的憎恶越演越烈,殷禄很怕不知何时会将这种疯狂的情绪爆发出来,到时不仅仅是伤人伤己可以概括的。不顾父母的反对,强硬进入海纳是他最正确的决定,在这所全寄宿的大学,没有别人异样的眼光,没人会在意自己的天分,因为谁也不比谁差什么,身边的都是“同类”!
仅仅两年,殷禄得到了在外面从没有的快乐,可以尽情的展示所学,无所顾忌的讨论兴趣,太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就算他的身体状况一直慢慢的在恶化,至少他不在留有遗憾!本来已经决定在海纳渡过自己最后的几年,不要再留下遗憾,谁想?竟会在那样机缘巧合下看见沈天歌展现的身手!殷禄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算强人所难,殷禄也不想放弃出现在眼前的机会!他不是随便自暴自弃的人,谁不想活下去,既然有了希望,为什么不去争取?
“你那么坚持想要拥有内力,不仅仅只是为了改善身体吧?”沈天歌盯着殷禄的笑脸然有些冷情地说,面对他变得呆滞的神情,修长的手指点在了他的心口:“你···心中有魔!”不知何时,沈天歌的眼底泛起一层极浅的银色,倒映着湖水的反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殷禄脸色惨白,不是运动后身体不适带来的变化,紧抿了抿嘴唇:“我,不否认···”一句承认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坐在石凳上的身体都有些垮塌下去,交握着的双手极为用力,指尖都泛着青白色:“这么多年的指指点点,我不可能没有怨恨!我是厌烦他们同情怜悯的眼光,我也厌烦自己孱弱的身体状况,我想要做很多事,我有许多的想法,可都被锁在了这个身体里,只能压抑情绪、抑制行动!可···那又怎样!我并没有伤到任何人,谁敢说别人心中就没有?!”说到最后,殷禄眼中的不平再难控制。
沈天歌没有在意他的失态,只是淡淡的问:“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他人心中自然也有魔,就是我也一样!不过那又有何关系?无能之辈能带来的只有心魔自毁,强者自有坚定心性。而你不一样!你很聪明,多年的压抑让你的心魔远超常人,你怎么保证解放了身体的枷锁,你还能将心魔深锁?”
殷禄如遭重击,脸色时青时白,颤抖着双唇:“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