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数人,托白春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探到了并不确切的消息:珠儿果然没让我失望,她的确是常用了怀柔战术去探望吴登,但过程和结果却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就连向我描述过程的白春华都忍俊不禁。当然一切还要从珠儿离开我家之后说起,她按照我出的主意,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随身带了人参、燕窝几样贵重的补品,只身一人到了吴府。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但中间发生了什么,白春华却得到了两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说法。
第一结果正如我所料,珠儿到了吴府之后,经过一番小小的波折,最终见到了吴登。面对卧病在床的他。珠儿虽然是抱着施展温柔的目的去的,可她骨子里却是半个“女汉子”,肯定会露出破绽的,她最初不信,直到亲自替吴登把了脉后,她的态度和情感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女人的母性,也是最温柔的一面很快被激发出来,。
“你说过,郡主的性格虽一向直爽,但在接触男子时十分矜持。可这次却大大地不同,根据第一种说法,珠儿公主简直就是个体贴的仙女,除了慰问之外,她还伺候吴公子梳洗,吩咐那些下人们准备吃食,甚至还亲自指挥着一干人等,将吴公子从房中抬到了外面,说是让他呼吸下外面的空气……啧啧啧,这分明就是个殷勤的小妇人,还吴公子当成了自己的夫君对待。‘似水柔情’大概也不过郡主这样的作派?就算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会融化了,更何况还是本来就对郡主有意的吴公子呢?体贴又温柔……这招果然很管用,这不是天下男子的梦想吗?如此柔情,谁能拒绝得了?依我的猜想,这种说法应该是最靠谱的,看看之前公主的表现就知道了。难怪公主会那么生气。换了旁人不跳起来才怪。”白春华说完这些,一脸似笑非笑的感情,显然她在幸灾乐祸。
我该说点儿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前我的确再三提醒珠儿,无论如何都要在吴公子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温柔,可这未免也太过了吧?太过殷勤未必是件好事。轻易得到的,未必懂得珍惜,吴登的人品或许没什么瑕疵,但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也有虚荣心。在对珠儿的爱逐渐消退之后,也会生出几分贪念的。
“那第二种说法呢?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我淡淡开口问道。白春华一向喜欢夸大其词,既然珠儿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当然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白春华捂了下自己的肚子,笑而前仰后合,过了好半天才直起腰来:“哈哈……第二种说法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反正我听了之后笑得肚子疼,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哎哟。你先让起笑一会儿再说,真是太可笑!郡主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会有那样的举动。只是……真不知道吴公子作何感想。”
第二种说法真的有那么夸张吗?等白春华给出第二个说法时,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夸张了:珠儿郡主为了讨好吴登,请人替自己画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妆容。梳了东汉时最有名的倭堕髻,同时还选了一身最能彰显自己身材的窄脚裙。就在进吴府时,不知道是因为吴府的门槛太高。还是珠儿并不能轻松驾驭窄脚裙,居然摔了个四脚朝天,正好直挺挺地躺在吴公子的面前。
这个场面也未免太形象了吧?我强忍住笑,心中猜想这可能是某些人的恶作剧,为的就是故意取笑珠儿。白春华继续说道。就在珠儿以为没人瞧见时,仰头却发现吴公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还笑眯眯地准备拉她起来。不过好像在这里才刚刚开始,听说郡主穿的裙子太窄,在吴公子准备扶她起来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把裙子扯破了。
那情形得有多尴尬?白春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检查裙子的珠儿急得满头大汗,连补品也丢在了一旁,更要命的是,她好不容易请人梳好的头发也乱了,垂下来的头发搭在胸前。吴公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之下只得请她进自己的书房,然后找了旁人的衣服给她换上。
“这就完了?”我看着依然笑意十足的春华,“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的嘛,不过是珠儿倒霉罢了。解释清楚了不就完了吗?连吴公子都不介意,你就不用笑得这么夸张了吧?”
“你真的以为这就完了?当然没有。听说好不容易换好衣服的郡主,要替吴公子把脉。不知道为什么吴公子却拼命地拒绝了。就在两个人的争执之中,郡主用力过猛,把吴公子的胳膊拽脱臼了。听说当时的郡主又羞又急,要替吴公子将胳膊接上,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个不稳又坐在了吴公子的腿上。听说吴公子眼下受了重伤,只怕真的要在家养些日子了。”白春华再度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接着又摸了下自己的嘴,连声道:“我的大小姐,这第二个套路不会是你教的吧?可真是害人不浅呢?现在不管吴公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躲在家里养病了。公主就算再有想法,也只能等着了。”
“我教的?你不会是想说,是我让珠儿故意这么做,好让吴公子再见不到公主吧?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猜想珠儿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勉强替珠儿辩解道,但内心却倾向于第二种说法,对于珠儿来说,后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