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急速从破口飞奔而出,他周围环绕的几乎具象化为黑色烟雾的妖力将所到之处全部破坏一片狼藉。
巨蛇狰狞的头颅擦着墨离的尾巴带着一种滑腻冰凉的触感离开实验室,冲进刚刚放置着研究员做成的丧尸**标本的地方,将那些玻璃仓撞碎吞下里面的丧尸后意犹未尽的吐出蛇信继续撞开对它来说无比脆弱的墙壁吞下一切可以吞下的“食物”。
“你最好别玩脱了死在这里,我怎么向苏琪冬交代……”墨离有些恶寒的翘起自己的尾巴蹭着墙面似乎想把刚才被蛇头碰到的那种恶心恶寒的感觉擦掉,不过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说实话,按照现在的节奏贪婪八成已经玩脱了,而自己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也来卖队友,如果贪婪不幸死在这里那么自己绝对少了一个强敌,但是如果贪婪还是活了下来那么顶多双方的仇恨值加倍。
从来就没有信任感完全是由报酬绑定在一起的合作关系,当两人的实力在末世的限制下势均力敌那么可以哪怕是敌人都可以成为暂时的队友,一旦其中一方露出致命的破绽,另一方都不建议亲自去补刀。
他们就像两只野兽,会安静地等待最后对方露出破绽的一刻咬破对方的喉管。
渚见墨离一点度没有跟上去的意思,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不去帮忙吗,你们是……朋友?”渚或许也看见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非常的诡异,似乎永远不能融洽在一起,问这句话时自己也很不确定,只是在他看来似乎找不到理由能让这两个人一起来这个危险的研究所。
“朋友?呵呵。”妖狐语调不带起伏的冷笑两声,她平静的看向渚,“我们是两个地对小队的成员。如果不是带着同样的目的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因为她恨着伤悲,所以连带着敌视整个七宗罪包括这个从一开始就相处非常不愉快的贪婪。只是,就像她希望是自己亲手了结伤悲一样,妖狐一直默认着苏琪冬和贪婪之间不死不休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自己和伤悲。所以,墨离又不希望贪婪在这里出事,就个人而言。
“是敌人吗,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复杂。既然是敌人,不应该杀了他,为什么还要帮他到这里来?”渚似乎更加不能理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歪着脑袋冷淡的看着地上七零八落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如果没有从休眠模式解除而直接打碎营养仓,那么克隆体就会直接脑死亡。他曾经看到过无数的克隆体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亡已经麻木。
墨离听到渚单纯的疑问,有些苦恼的塌下耳朵,“嘛……怎么说呢,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吧。在一些利益保持一致的情况下,我还是愿意和那家伙合作……这只是表面的原因。最终还是我们两个在这里斗争,得益的是其他人,这是我们两个谁也都不想看到的情况。而且,我也很好奇,这里有些什么。”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墨离甚至更偏向于让贪婪留在末世照顾雪樱。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愿意又想在无视神的规则的雪樱身上发现什么,但凭借雪樱完全的第六感和自己一向比较准的直觉都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是真心在照顾雪樱。
矛盾而复杂的情感,这就是人类。墨离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病毒,还有丧尸。”渚的视线终于从克隆体身上挪开,带着无机质的光泽看着墨离,“那么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追刚才出去的蛇男,把那个玩脱的熊孩子找回来。”墨离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开玩笑,贪婪把她绑上贼船在手指上签订的契约肯定是有效的。万一贪婪死了自己莫名其妙跟着受到惩罚找谁去哭诉?
“熊孩子?那个叫做贪婪的男人不是蛇吗,狐狸?”
“……这只是比喻。”墨离按住额头,渚从出生就没有走出过研究所,恐怕所有的知识都是研究员灌输给他的,大概也没有那个无聊的人会教他“熊孩子”这种词汇,“还有,我叫墨离。墨黑的墨,离别的离。”
墨离操控着火焰在墙壁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虽然字有些复杂,按照谐音还是很好记的。”
“不要离别?”渚喃喃自语,眼中闪过黯然,“我要和你一起去,回到泮那里。”
不,现在十个你都不够泮杀啊!
墨离微微抽动嘴角在心中呐喊,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移动人形杀戮机器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不管这个泮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队友,他的疯狂与病态在这个末世都是致命的。
“最好不要去找他,我确实有一个队友叫泮,你过去……真的是送死。”而且万一泮真的不顾一切要杀了渚,那么自己该怎么办。不死不休的斗争,她做不到旁观也做不到介入。
“我必须杀了他。”渚用一种冷静的口吻叙述一个疯狂的事实,“他的体内的病毒多次变异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我知道泮呆在那个人的身边也是为了等待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他会报复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如果让我的兄弟将灾难传播出去,我宁愿亲手扼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