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吗?
憬天美不自胜的抿着嘴笑,说来说去,好像铃铃说的都是自己哩。
但在座听她的话,无不为之倾服。
“小铃子见识不少啊。”这一番论正,似乎论出了个‘悟道’出来,几乎连自己也因其透解了男人的一辈子。王爷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可有些狐疑,憬天说将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是孤儿,现在你却在说你有家乡,而且凭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这是孤儿的反应吗?
王爷忍不住问旁座的憬天,憬天随机编了个谎子对王爷小声的回道:“其实天儿收留她之前,她被她的舅舅和舅母收养着,那时候她的父母刚离世不久,她舅舅舅母对她不好,她才选择同天儿离开的,可以前的事情她说过永远不会忘记。”
王爷怔愣,是这样嘛?我就说她怎么提起家乡来了。“原来如此。”
说是要南游,青衿书生唐秀才的家乡就在南方最美丽的地处——兰泺州。
唐秀才在简陃的客栈等了两天的马车也不见有,听闻这一家子正要南下,只好恳求乘搭一路,但他身上却没有多少钱,拿不出手,便说将身上母亲给的玉坠抵给他们。却将玉坠送到乐风铃面前,说是就当做路费付给大家。
乐风铃推给他,坚持拒绝,半晌才推辞掉了。
这回上路,唐秀才同路上了五越的马车,乐风铃硬被憬天拉到自己的马车里,怪责她与唐秀才太接近了。一路的发牢骚,乐风铃大眼一瞪,无辜的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接近了?”
“就是太接近了。”
姬孀孀在一旁笑便宜。乐风铃与姬孀孀对视,耸着肩表示无所谓。
“你意思是,非得做点什么才算接近?他都给你送玉坠了,你还想要他怎么样?”
乐风铃听后乐笑开,原来是在吃醋,遂与他开玩笑逗他开心。右边的姬孀孀瞧着不痛快。而乐风铃不经意的掀开车帘叫憬天看外面快乐自由的世界,谁料让他看到一些更不开心的事情。眉一蹙,打下车帘来。
窗外,半路上一个露天小吃摊上,一头蓬松的妇女抱着一个婴孩,正向一个络腮胡的彪汉求要什么。彪汉看着像是一个打铁的,刚健蛮干的模样。桌上摆着满桌子好菜,绿的红的他吃的香喷喷,一口小酒一口肉。
起初彪汉是一脸冷漠,但妇女越说越啰嗦,连说带哭的,却又似有些怯乏的往后缩身。这时彪汉忍无可忍,对着妇女骤地一声怒吼,将附近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在露摊上吃饮的人又都是些平民,有的连自己都顾不着,怎么敢管别人的闲事。
妇女怀中的婴孩顿因彪汉的怒吼惊吓的大哭大叫起来,彪汉眸子一瞪,万分凶凌的样,屈指就对着婴孩印堂狠狠的搕去。妇女反应不及,怀中的婴孩愣是挨了大汉一个凌虐。婴孩顿时哭声更大,“哇哇哇哇”没命的哭叫起来,甚至哭的喊的呛咳起来。
彪汉又追着打,但妇女这回一闪躲开了,不禁摔到地上又爬起来,狼狈的盘在地上又哭又无奈的紧抱着婴孩说哄,彪汉便一个籽儿两个籽儿的狠狠搕在蓬头乱发的妇女头上。
“哇哇哇哇。”婴孩不停的没命的哭着。
连已超过些远的乐风铃这边车上都能听见。憬天道:“别看了,别人的事要你管。”说罢将乐风铃面前的车帘硬拉下来。
乐风铃懊恼道:“别打扰我。”再掀起车帘来,竟看到彪汉拖着妇女到一边,约才三四个月大的婴孩独自睡在黄沙石籽儿的地上哭着挣扎,脸蛋磨着地上的沙籽不疼的吗?彪汉离开妇女又抢到婴孩面前,就要踢出脚去,试图将它一脚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