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乐风铃闲来无事,咦哈呀喂的乱哼着歌曲,边打算洗漱歇息,忽然一个幽静的声音从烛笼弱光的昏暗中传来:“小铃子过来…”
她知道是谁,这人老这样像幽冥般出现,再可怖的从黑暗中吐出一句话。外带的温柔像布下的陷井。
乐风铃木木蹭蹭的步到“怀安阁”门前,跨步进去,但有时候运气就不好,第二只脚一下子没控制好,搁在门槛上将自己撩倒在地上“啊呀!”
五郡王刚要坐下,见她还半天爬不起来,只好又上前去,一只手提着她背上衣襟竖起来,然吁着气道:“你看你又不是还穿着?子的娃娃,怎么连个路也走不好?
从今天开始,本公决定让你左右侍候,该让你锻炼锻炼了,这是必须的,要养成你从小到大会侍候的细心,才不枉本公带你回来。否则等你再长大一些,留在本公身边还一翘不通就不行了。
本公已经命令小雨小雪每天下午退歇,所以以后下午本公的事情,会交由你打理,直到本公就??为止。
规定是,一个月之内务必要学会。否则严惩不贷噢。”
声柔若风,可他俊俏的容颜上,寻不出一丝戏谑意味,哪怕再美,也是一个可怖的假面具。而且他的界限总是比棕子?的还紧。乐风铃不禁吁气,想到每天完课后,还要记得来伺候他,心中就苦恼了。
几个郡王之中,好像就他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而且今天早上他还神精颓废的,现在架子又翘起来。自己承认是小了一点,但也不足以让他这样不当回事吧。还做起奴婢来。天呀…或者说,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所以才让自己称呼他为主公。这已经是被列入奴隶的档次之中了。
乐风铃没精打采的躬身道:“是。属下谨遵主公指令。”
“嗯…”五郡王散漫的点头,又道:“记得小雨小雪晚上怎样伺候你的吗?说出来听听。然后依照此做。从今晚开始。”
乐风铃回忆了片刻,依依列述道:“第一梳妆卸钗,第二更衣换鞋,第三…洗足服??。”
述完,乐风铃感觉目前自己已像一个正归的侍女丫环,自卑感不由临上心头。
五郡王冷柔更正道:“‘第一’就不要了。你记得就好。现在本公告诉你,打算就??,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乐风铃常爱自己和小雨小雪一起去厨房打水,一起去衣库拿衣换鞋,所以听了他话,没有乱方寸,此时刚好用到习常。“是。属下这就去办。”
乐风铃背过身呼了一气,若有所思的步去。
片刻之后,端了一铁盆水进来,水里浓烟枭枭直升,不过晚上烛笼下不容易看到,五郡王刚把脚放下去,“嘶”的一声迅即提起来,冷吼了一声:“你看看你,端个水也会弄的一塌糊涂,竟然水温也会忘了调,本公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快去再换!”
对于这种事,他能不大发雷霆算是不错了。
若是大虎二虎见他如此压抑怒火定会觉得不容易,但到乐风铃来说,他常年累月几乎都是这种臭架子臭威风臭脾性,所以见怪不怪,嘟着嘴无奈,说去换转身就去换了,也不二话。
念在她小不知事,而且才刚开始服侍,五郡王只好忍下来,不过他的忍耐性一惯短暂,超过两次错误,他便会毕露凌厉原形。
水端来,乐风铃漫无目的为他洗着脚,庆幸的是不臭,长的还挺乖巧。洗完,秩序的拿来擦布替他擦好,给他换鞋。五郡王两臂展伸,乐风铃即为他更衣。然后送他到屋内躺下,盖好被子。
嘘…类似机器人照顾木头人一样。完毕收工了。
乐风铃垂头丧气的就要离开,五郡王听着屋外懒散脚步的声音,担心她个粗心鬼又忘了倒水,两手枕着头,不禁懒懒的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倒水呀,小铃子…”眼眸闭上。
“哦…属下遵命。”
乐风铃嘴里答应一声,却在记着好好的为他放好换洗的衣服和预备的二日着装衣物,大户公子不管在家中地位如何,总是过的奢侈的,脏没脏一天换一次衣物。想到今早被他罚十首诗的事情侥幸因一场故事躲过,乐风铃就不敢再犯第二次。
摆放好衣服,便撒手轻轻的步出去,关上房门,屋中那盆水却还在靠椅边腾着缕缕水雾。
翌日清晨,五郡王一起来,穿好衣物,打算今日哪也不去,好好的思索一下如何摆平对手的计策,没料一不留神见一盆洗脚水仍摆在房屋中间。
五郡王哭笑不得,生气吧,此事太张扬了,一盆洗脚水摆在房中间直到大清早,这让谁知道了,要笑掉大牙。不生气吧,那丫头又不长记性,记得临睡时,他还特意叮嘱过她要倒水,她嘴里答应的痛快,谁知结果还是出乎人意料了,故意造反是不是?
摆惯了文人雅士姿态的五郡王,怎么好意思怒发冲冠的发火。
乐风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睡醒,没阳光的日子,连醒来都迟了些好像?为什么?还有两个丫环今早也不来好奇怪。
视线在模糊中逐渐清醒,一身白色雪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