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和他遇上。即使遇上了可能也没认出来。昨天下午主公离别之前,为了不让王爷和大郡王上门找麻烦,安排他们一同藏在地室里,大虎见他与主公总有点不像,后来悄悄的问过他才知他是于飞。
于飞神思男儿,却娘娘腔般的腔调道:“主公也是,今儿这么大的日子他竟然自己开溜了。让我们这些个外人在这给他敷衍这个敷衍那个,还差点露了马脚。那大块头最可恶,我刚从安逸府回来,他就拦住我去路,害的我说话怕露馅儿不说话就活受罪。被他骂的够呛。若是主公还不气得半死不活。”
大块头是指大郡王。
只他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主公坏话,以前在台南玄宗之时,他亦是如此。如今六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变。
看他有声有色的形容当事情境,在场看者个个眉挑眼弯的。世子憬天牵着乐风铃刚进入瑞祥府,便看到严占和大虎二虎。甚至门口的护卫刀连行连也围着于飞,尽听他谈论自己。
乐风铃一扫院内,看到一个背影和憬天一模一样,衣服也是憬天穿过的那白色晏服。大吸一气。不由立指着他,朝着今日棕色织金绵的真正憬天道:“憬天,你竟然也……弄了一个假的?玩笑开大了。其他人的样子怎么变都可以,可你不行啊。”
你身担重任,被属下办杂了揭穿了,当着今天这么多客人的面,你怎么交待啊?
世子憬天自己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于飞会在这里等他。昨日先叫乐风铃到欣月桥上等自己,后再出府,就因为想到要快些去找她。所以只简单的交待于飞,晚上记得盯住安逸府,看二郡王会不会偷偷赶来。却忘了告诉他一大早该在哪遇合。
现在让乐风铃发现这秘密,他真是无从是好。昨晚交待给于飞的事,只好就此告诉了她。
乐风铃狠是讶异。原来他嘴里说不在乎,心里根本没放弃。
于飞见主公不堪神色,心怕自己坏了他什么事,不禁对小主道:“由于主公事务繁忙,有时候实在操办不及,所以属下才只好代劳。
万望小主见谅。”
乐风铃听了他的娘娘腔调,从世子憬天方才透露的秘密里回过神来。看向他本人,却感觉他是很刚毅的一面长相。奇趣而温和道:“难得主公有人这样效忠于他。我为他感到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他。刚才我只是问一问。
呵,现在没事了。”
于飞头一回跟小主对话,不知她这样随合。主公还在旁边,就听到她一个劲“我我我”的。于飞听得迷惑不安。简单道了声“噢”,便再也不敢发言,忙看向主公请求让自己退下。
可世子憬天扫了他一眼,想到进入院内时听到他埋怨自己的话,斜睨着他故意道:“你不是说之前差点露馅了吗?”
这是吓唬他的。看他不本份,警告他以后千万别在背后说主公坏话。所以其实刚才这句话没有说完,咽在嘴边的……
于飞替他在小主面前说话是出于保护,可听到他说话就又想起早上不久吃了哑巴苦的窝囊。比上次在乐铃阁扮怀念爱妃的他还要窝火。冷漠道:“不敢。主公的命令,属下当是竭命完成。”
于飞一直以为主公是为了贪玩才想出这荒谬的点子,让他在他的熟人面前问东说西,竟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惹得别人直笑他今儿糊涂。但那大块头就直接说他吃了哑药,或者是喝了桐子水今儿是粘着张不开了嘴儿。
但主公每次发下命令又从不说理由,某日被骂就成了理所应当的。这一点他真的快吃不消了。
哪知道主公其实是为了躲过大郡王的麻烦,总之是不想让乐风铃的身份在比赛之间就被揭穿。
世子憬天看他咽下这口气,不敢当面埋怨自己,本要说的原因,就又不打算告诉他了。
世子憬天看他不服气的小样,忍不住一换微笑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去换一副面具。今日就不要出府了,一块看赛吧。”
实际上看赛之间,任务更大。
于飞还以为主公在安抚属下,便也换了淡然和气的容色,道:“属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虎二虎一直是这段事的内线人,知道主公方才说一起看赛,完全是话外之音。听于飞这样回答,暗里笑得挤眉弄眼的。
乐风铃却有一点不懂,突然问:“为什么始终不让那一位露出真面目?”那一位是指于飞。
于飞准备去换另一面貌的皮面具。走向大厅的途中,听到小主这一问,顿了顿又继续向前步去。
世子憬天淡笑道:“这个人本来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你明白了吗?”
乐风铃猛然醒悟,“噢”了一声。
世子憬天和乐风铃带着大虎二虎和于飞这才出了瑞祥府。
相国姬满东与夫人欧蕴茹扶着老夫人,带领了八个贴身护卫也刚好在这时进了宏亲王府。随后还有覃大人覃镇西与夫人卢贞伊,女儿覃忻兰和两个哥哥,带领了十个贴身护卫和覃忻兰自己的护卫喜儿,也跟在相国一家人后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