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嫣儿这样当众辱骂,顿时失了脸面,一张脸如同开了浆染铺子一般,又是红又是黑的,好不热闹,半响才抬着手臂指着嫣儿道:“你……你竟敢这样说我,我……我撕烂你的嘴。。”
张氏恼羞成怒的冲了上去,想和嫣儿大干一场,可嫣儿却不想失了身份与她在李家打架,因躲开了张氏的攻势,往门口处走去:“你爱闹便闹吧!自己不尊重叫别人如何尊重你。”
张氏见嫣儿要往门口去,眼看着就要离开,索性也不顾脸面了,一头撞在罗晋人的怀里哭道:“我不活了,如今活的越发连个小辈都不如了,还叫她骂我放屁,这是一个小辈该说的话吗?”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着,弄的罗晋人更加心烦意乱,又见嫣儿不理不睬的往门口走去,便扯着脖子道:“站住,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过来给你姨娘赔不是,好看的小说:!”
嫣儿站住了脚步,林氏苏氏等人早已拥了上去,都拉扯着嫣儿的胳膊,拿好言劝她。嫣儿只是不情愿的抬眸看着父亲,这些错都是他的软弱一手造成的,若是他能刚强些,哪里会有这些乱子,自己也不会陷入夏孜墨的情网,从而伤害了李暮生。罗嫣儿不卑不亢的站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氏道:“赔礼?就她也配?落进下石还是一家人吗?”
嫣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张氏的不是,林氏急忙去捂嫣儿的嘴,吓得低声道:“快别说了。”
一场饭局就闹腾到这般田地,苏氏自然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她也不会请这顿饭。只是覆水难收,世界上并无后悔药。既然事情发生了,干脆就硬着头皮解决。
不待众人说话,那苏氏便站了出来,躬身想周围之人鞠躬作揖,口内道:“李家媳妇儿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了,今儿的事情都怨我没事先说好,才会有了现在的误会。。”苏氏说着又开始鞠躬,弄的林氏心中一阵酸楚不安,忙赶上前去搀扶,又回身喝命李暮生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娘!”
李暮生忙听话的过去搀扶着苏氏:“娘。您别这样。”
苏氏只是微微一笑,又冲着罗母赔礼道:“今儿都是我的不是,叫婶子动气了。”说着又给罗母鞠了一躬。
那罗母见苏氏如此。脸上倒是显得悻悻的,竟有些尴尬起来。
李父只是叹着气,一言不发的站着。这样的场合是他从来都未曾遇到过的,他平日里虽说打铁为生,可待人接物都十分的厚道。人缘也极好。如今遇到罗母和张氏这样的泼妇,却也叫他大开了眼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苏氏不顾林氏和李暮生的拉扯,又对着张氏施了一礼:“让妹妹受屈了,这原是嫂子的错,和嫣丫头无关。还请妹妹看在嫂子的份儿上消消气吧!”
张氏听着苏氏的软语歉意,也不好再动气,只低低的哭着。
罗晋人越发尴尬。一把推开了张氏,也拱手赔礼道:“嫂子真是见外了,这本不是嫂子的错,都是我们闹腾的。今日嫂子好心情吃饭,却被我们搅和至此。真是惭愧啊!”
罗晋人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是非曲直自然分的十分清楚。他心里也知道罗母这些年做下了许多糊涂事情来。自己一直都亏待了林氏母女三人,可他就是放不下罗母含辛茹苦养育他的情分,不肯对母亲多说一句重话。
苏氏和李父见罗晋人和林氏也不好受,那苏氏也是个极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那嫣儿和李暮生的亲事必然是谈不妥的,干脆就缓一缓再说,因对着罗母道:“既然婶子不同意嫣丫头和生儿的亲事,那我们便也不提了。。只是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二人的脾气秉性也是极清楚的,若论因缘那自然是最为匹配的,还请婶子成全啊!”
这些话让刘金莲听着无疑就像是黎明的曙光一样,充满了希望。这场戏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参战,就因里面牵扯着她在乎的人。
可这罗晋人和林氏似是铁了肠子要将嫣儿嫁给李暮生,听苏氏如此说着,那林氏便再也忍不住插言道:“姐姐你千万别这样说,既然那日我们答应了亲事,那自然是会遵守的。再说暮生这孩子我一直就很喜欢,为人老实又肯吃苦,将来必定是有大出息的人,将嫣儿托付与他我很是放心。”
罗晋人也表态道:“自古就有‘人无信不能立于天地’之说。既然我们那一日答应了,自然会信守承诺的,请哥哥嫂子放心。”
罗母气的牙痒痒,心中气儿子的榆木脑袋,一肚子的酸腐气,可又无法。既然儿子都这样说了,她当娘的若是再阻止就真的不近人情了,好看的小说:。转念她又一想,既然不能阻止儿子儿媳,那干脆刁难李家,让他们知难而退,到时候他们主动弃权,岂不是好。
罗母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又见罗晋人和林氏都看着她,似是在征求意见一般。这个节骨眼上怎么着也得给足了儿子面子才行那!罗母如此想着话锋一转笑道:“罢了罢了!既然生儿都这么说了,我一个当娘的自然也无话可说。女儿是你们的,自然是你们做主。”
这一句话一出口,在场之人几乎都惊的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