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姐姐,这样年纪挨了打也是怪臊得慌。
张氏正殷勤的倒着茶水,努力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处处都想将林氏比下去。
嫣儿站在门口处听到祖母说的这番话,心中不由一冷,果然连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撩帘而入,十几双眼睛都齐齐的投向了嫣儿。
罗母更是眼内出火,伸出手指着嫣儿道:“小蹄子,你竟然还敢来,果真是一点都不怕人了。”
嫣儿见郭姨奶奶急忙转身劝解祖母,口内道:“姐姐还是消消气吧,到底也是一家人,打折骨头连着筋呢,动这么大肝火做什么,身子要紧。”
林氏见嫣儿竟然自投罗网,忙向嫣儿使眼色。嫣儿却不卑不亢,依旧泰然自若的向各位长辈见了礼,这才站在了门边上,仿佛没听到方才祖母说的话一般。
罗母见她不说话,反而见了礼,愈发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嫣儿:“你们快瞧瞧,这便是你们罗家的好闺女。我方才说话竟都不理会,真是气死我了。”
罗母边说边咳嗽起来,脸也变了色。
张氏贼眉鼠眼的往嫣儿脸上望过来,眼里充满了得意。
嫣儿不屑的嗤笑,就你也配这样得意。
“姐姐,你快少说些话吧!你瞧瞧这咳嗽成什么样了。”郭姨奶奶一面替罗母舒着后背,一面回身对嫣儿厉声道:“嫣丫头,你还不快跪下求你祖母原谅!都什么时候还这样使小性子,也不怕外人笑话。”
嫣儿腰板站的笔直,用手指了指祖母道:“姨奶奶,您也是长辈,您问问我祖母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您瞧瞧我娘脸上的伤,您再瞧瞧我脖子上的伤。都说骨肉至亲,她什么时候把我和锦儿当做至亲了?我娘就更别说,她那天瞧上过言了?”
一语未了嫣儿已是泪如雨下,这两世她憋得太久了。若不为这一丝血脉关系,谁还能忍她至此。
林氏也颜面哭泣,帕子都湿了碗大一块。
锦儿也从母亲怀中挣脱出来,对着郭姨奶奶道:“姐姐说的不差,昨儿晚上的事我也是在的,祖母先是打了我母亲,姐姐是为了救母亲才动手打的祖母。要说错也是祖母有错在先,并非姐姐。”
罗母见两个孙女的矛头直指自己,越发气的咬了牙,用手拍着炕沿道:“你们瞧瞧,这还未出阁呢就一个个的嫌弃我。你们怎么不说说我为何要打你们的娘?为了一个打铁的闹腾到现在,你们倒是把错都拨在我身上了。”
罗晋人站在边上竟是一言不发,只是暗自叹气。
罗嫣儿心中越发失望,但凡是有需要父亲的时候,他永远都缩着脖子干叹气。
屋里的几位长辈都不说一句话,都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罗母素日的为人他们都是清楚的,断断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再说林氏与他们相处这么些年,为人处世都十分的好,但凡是家中有事去找她,她都会不辞劳苦去帮忙。在这风口浪尖就是帮谁也不是,干脆都不说话,只听着。
张氏见人都不说话,心里急了,眼见着一场好戏就要唱不下去,遂急忙用胳膊肘推了推一旁的陈氏,这陈氏是嫣儿的大伯母,上次的地就是从她手里要回来的。
因嫣儿让父亲要了地回来,张氏便三番四次去挑唆陈氏。陈氏少了地,自是少了许多口粮,心里本就对嫣儿不满,经过张氏的挑唆,愈发对嫣儿怀恨在心,只可恨无报仇的门路。此刻被张氏一推,正中了她的心,遂咳嗽了两声道:“依着我说,这事就是嫣丫头的不是。俗话说的好,天大地大长辈最大,她打祖母这事就是说到哪里都是站不稳脚的,这若是在大户人家怕是要被逐出家门的。我看还是让二婶子定夺吧,想怎么处置,我们听着就是了。”
陈氏的这番话正好助了罗母,原本还嚷嚷着不活了的人,忽的脸色一沉,指着嫣儿道:“这次我是断断不能容你,家法伺候,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