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路缓步向庙会走去。李暮生一直跟随在罗家两姐妹身后。李暮生到底是上过学堂的,自然十分注重男女之妨,就算是再要好的邻居,也不能同一个姑娘家并排而走,免得惹人非议,招来口水,白白的破坏了姑娘家的清誉。
李暮生跟在嫣儿的身后,一双俊眼直勾勾的盯着嫣儿乌黑的发髻,一根碧玉瓒凤钗斜插期间,鬓边带着一朵精巧的堆沙百合花。微风过处,还能闻见嫣儿衣服上发出的淡淡花香味。
这种味道不觉让李暮生痴了,都道是花比人娇,现在嫣儿恰恰是人比花还娇。就在李暮生胡思乱想间,猛不丁的看到锦儿停住了脚步,李暮生一个没收住脚,差点没一脚踩上去。
幸得李暮生及时的收住了脚,这才没踩上去。李暮生急忙上前一步询问道:“锦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停住脚步了?吓我一跳。”
锦儿此时正涨红着两颊,双眼看上去有些尴尬,似乎难以启齿一般。嫣儿也早已转过身来,回身见得锦儿如此模样,马上皱起眉头关切的问道。
“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锦儿只是跺着两脚,苦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干脆一把拉了嫣儿,悄悄的在嫣儿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只见嫣儿听了先是抿着嘴轻轻一笑,又是起身向四处打量了一番,眉眼弯弯的低声娇嗔道。
“就你事多,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解决了。现在出门了哪里去找那样的地方?实在不行你就忍忍,到了庙会就有了,反正也再离不了多远。”
“不行啊!怕是挨不到庙会了。”锦儿一脸焦急的看着嫣儿,声音都有些轻颤。
姊妹俩的对话听的李暮生云里雾里的,她们要找什么地方,但是看她们姊妹两个神神秘秘的样子,李暮生又实在忍不住的多嘴了一句。
“你们姐妹俩是要找什么地方?这一路我熟悉,说来听听,没准我知道。”
“哎呀!你不明白的。”锦儿红着脸赶紧接口说道,一时又一脸无助的看着嫣儿,双脚还在不停的来回跺着。
嫣儿见也瞒不过李暮生,只得掩口笑道:“暮生哥哥,难道你不知道人都有三急的吗?”
李暮生一听嫣儿的话,才恍然大悟,知道原来锦儿是内急,看她这幅模样定是尿憋的。
锦儿听了嫣儿的话早已羞红了脸颊,急的又是跺脚又是掩面,生怕被李暮生耻笑了去。
李暮生看到锦儿如此摸样,顿觉好笑,但是又强忍着不敢笑出声,生怕锦儿没了面子,只好假装平静的拿手一指,低声说道。
“你往右手走走,你看见那片竹林了吧!好多人内急都是去哪里解决的。”
李暮生如此直白的话更是让锦儿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她又实在有些憋不住,只能红着脸一把拉了嫣儿就要往右手边跑去。急的李暮生忙问道。
“还用我去给你们把风吗?”
锦儿早就臊红了脸,哪里还敢让李暮生把风,一言不发的只顾往前跑。还是嫣儿回身笑着说道:“暮生哥,你就别逗了,有我去就好,你在这里等着。”
锦儿拉着嫣儿一路小跑的往竹林跑去,到了那里也顾不得看周围有没有人,解了汗巾子就蹲下方便了起来。这一方便果然是爽利了许多,锦儿一面方便一面抬头说道。
“姐姐,我今儿才发现,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肯定就是被尿憋死。刚刚憋的我恨不得尿裤子里,又怕糟蹋了今儿穿的新裤子。”
嫣儿一听锦儿这话,顿时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边笑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
“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还是快些方便吧!万一要是来了人,你连裤子都提不上,到时候才臊得慌呢。”
都说是怕什么来什么,嫣儿话音才落,就听见竹林深处传来了一阵清冽的箫声。箫声凄清,似有一种冰泉之气,却又若白雪纷飞,浪涛急啸,算不得仙音袅袅,却也绕梁三日,直指人心。都道是音随心发,看来吹箫之人必定是满腹心事。
锦儿早已惊的起身迅速提了裤子,三下两下就系好了汗巾子,一张小脸吓的通红,左右打量了一番,生怕被人发现。
还好那吹箫之人依旧是在竹林深处,并不曾往前行,嫣儿和锦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锦儿整理好衣物,听着箫声幽幽的问了一句:“姐姐,你说谁会在这样的地方吹箫?还吹的如此好听?我真想去瞧瞧。”
嫣儿也是听的有些痴迷,这样的箫声配上这样的幽清意境,当真是结合的天衣无缝,只是不知吹箫之人究竟是谁?这满腹的哀怨又是为何事而起。
姊妹两个就这样被箫声给吸引住了,甚至忘记了李暮生还在大路上等着她们。嫣儿一面听一面不自觉的挪动了脚步,她也实在是很想瞧瞧这吹箫之人的样貌。
姊妹两个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的缓步而行,远处的竹叶在风的吹拂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犹如情人哀怨的叹息。竹叶间透出来的光,斑斑驳驳的洒在嫣儿的脸上,越发显得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