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阮凤歌似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好似下一刻他就要狼狈地倒下去似的。
只不过,如此孱弱的阮凤歌面上竟是不显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一切皆在掌控中的自信神色,他还扬起了半边嘴角,嘲笑地望向涟王。
涟王眼皮一跳,一瞬的慌乱后才坚定地认为阮凤歌这是在做困兽之斗,他根本就不可能还有还手的余地,那不可一世的不屑笑容又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
哼,这个狡猾的死人妖,休想吓唬人,这一次他定要让那死人妖死得很难看!
涟王的眼中布满戾色,扬声道:“给本王动作麻利些儿!”
随着这声令下,那五人一跃而起向阮凤歌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阮凤歌扬起右手,刹那间,无数白色粉末从他那艳红色的袖管中洒出。
那五人心道不妙,唯恐阮凤歌洒下的是什么巨毒,连忙屏气抬手遮挡。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那看起来不再有还手余地的阮凤歌竟是凌空一跃,甚至还一脚踩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就在那人要反抗时,抬脚将他面前的另一个黑衣人勾了过来……
再一次地凌空一跃,一脚将那失了重心的两人踹向了墙角……
只不过他低估了另外这批死士的反应能力,就在阮凤歌踹向那两人时,剩下的那三人再一次齐齐出招,两人分别在阮凤歌的胸前和背后出掌,还有一人将手刀砍向了阮凤歌的腘窝处!
阮凤歌的反应还算快,在后背中招后连忙伸手抓住那名倒霉的黑衣人,又使了狠劲地将他向那企图砍断他的腿的那名黑衣人推去。
然而,这样的自保显然是伤敌三分自毁八分的,因为那要袭向阮凤歌腿的黑衣人及时收招。那被阮凤歌推去的黑衣人只不深不浅地受了一掌,而阮凤歌则是结结实实地挨了重重一掌,那胸骨恐怕是要连断三根了!
“噗……”随着这一大口血水喷出后,阮凤歌也仰天倒在了地上。
这口鲜血吐出后,若是不闻不问不到两日自然会死去,但是这五名死士都是得了要阮凤歌死的命令的,自然不会就此放过阮凤歌,尤其是那被阮凤歌算计中招的那三人。
当下,那五人便向阮凤歌靠了过去,领头那人自丹田运气。却不想他方运气便感觉体内气流乱窜难以自控。
一时间,他的脑中晃过方才阮凤歌向他们洒了药粉的场面,怒从中来恨不得将阮凤歌碎尸万段。但是。他是常年习武之人,自然知道此刻不得再强行运气行凶便就地坐下打坐,试图自我调理一番。
剩下的那四人见那领头的这般动作,自然也想到了那一幕,他们都试着运气。具是与那领头之人一样的症状。他们齐齐向阮凤歌怒瞪一眼,便也跟着那领头的人一起席地盘腿运气了。
涟王见他们如此自然知道了其中缘由,他怒不可歇地瞪向那躺在地上、看似狼狈至极却是双眼满布嘲讽之色笑看着他的阮凤歌。
呵!就算是方才给他的死士下了毒又如何,他还在呢!
涟王大怒之下,急速向阮凤歌冲去,与此同时他也运气于掌。企图一会儿将阮凤歌一击毙命。然而,他方运气,身体内的气流便厮打了起来。一大股血腥味呼之欲出。
一时间,他忍无可忍地张嘴,也喷出了一大口血水!
这……这怎么可能?方才他明明是站在门口的,阮凤歌根本就没向他洒药粉啊!
纵然断定阮凤歌没机会对他下手,但是方才他确实明明白白地吐出了血水。而此时只要他稍一运气体内的气流便会肆意乱撞……这些种种,已经容不得涟王再失口否认他已经被阮凤歌下了毒的事实!!!
“该死的!”
涟王咒骂一声。气恼地瞪大了眼,握紧了拳头向阮凤歌走去。
看着阮凤歌那躺在地上的孱弱劲儿,看着他脸上、脖子上、手上的点点血痕、看着他手抚胸口哀哀咳嗽……涟王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嘲笑,这毒他不一定就找不到能解的人,但阮凤歌他今天是肯定活不成了!
这样想着,涟王一把将阮凤歌从地上揪了起来,又将他向墙壁砸去,阴沉着面容,不容反抗地对着阮凤歌又是一阵地拳打脚踢。
“咳……咳咳咳咳……”虽然这未带上内力的攻势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阮凤歌委实伤得不轻,虽然不至于继续喷血,但却是被涟王打得咳嗽不止了。
“天呐!”
“王爷!”
目睹这一切的那五位死士终于回过了神,大惊之下,他们纷纷收掌上去拉开涟王。
那五人具是严肃地沉声道:“王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得赶快自我疗伤啊,你这样运动施暴只会让你体内的毒素扩散得更快啊!”
阮凤歌看着那被五位死士架住的涟王,顿时仰面大笑了起来,那双狭长细美的眼中闪着对于涟王的不屑的、鄙视的、嘲讽的光芒,而那涟王挣扎反抗不得、只能被那五人架着对自己瞪眼的情形更是加剧了阮凤歌的笑声。
那肆意妄为、畅快淋漓的大笑声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