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
洛玖自己擦干了身子,正穿着衣服,想着这浴桶不能就这么留在房里便提高了嗓门往门外喊了一声。
洛玖不排斥别人伺候她洗澡,可是当她烦躁时极烦身旁有人,所以她刚才回屋后就没让人伺候。
冬雪推开了门。
刹那间,一股清新的空气扑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浮躁还是因为刚刚洗完澡的关系,洛玖总觉得浑身燥热,身上有些发烫,她觉得不太舒服,很想将衣服全部脱掉,让自己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的冲动。
当然,洛玖并不是那些青楼里的淫荡女,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玖拉并没有将衣服穿实,而是松松垮垮地轻轻系着带子。
洛玖任由冬雪及其他的几个宫女简单收拾屋子,她独自走到窗前去,推开窗子又狠狠地吸了口空气。
衣裳是上好的蚕丝质地,经风一吹,透着丝丝的凉,这样搭在身上倒能赶走些燥热感。
洛玖轻轻闭上眼睛,张开手臂,舒展着身子。
嗯,真是舒服多了!
“主子,奴婢们告退。”
洛玖颔首,接下去响起的就是一系列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直到那房门被再次关上后才算安静了下来。
洛玖睁了眼,往天上的明月看去,却意外地看到了那躺在屋顶上的红色身影。
洛玖心中一紧,看着屋顶上那翩翩飞起的衣袂,心底燃起了一小团火。
这个男人还是这世间难得的神医呢,他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又是这样一个人躺在屋顶上吹风,他以为他是神医就百病不侵了嘛,真是狂妄、自大!
洛玖往门口走去,她要去骂醒他。
可是。她的手刚触到门栏她就停下了脚步。她咬着唇片低下了头去,然后走到窗前又看了眼那红色的身影,决然地关起了窗子往床上爬去了。
为什么要管他的闲事,再说了就算他生病了他也能医好自己的,何必去管他!而且,不是已经想好要无视他了吗?
只不过,洛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不能安寝。
她的脑中不时浮现出那些凌乱的儿时画面,她想。或许阮凤歌并非与她有过感情方面的纠缠吧,说不定她们之间是纯友谊呢?只是因为发生了什么,阮凤歌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才会在得知自己重生的事后如此纠结?
其实,就算是真的跟他有感情方面的就纠缠又如何?毕竟那是前世的自己,而非死去的小太后。阮凤歌和涟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质,她坚决排斥涟王是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但在阮凤歌这里根本就不存在是否是替身这一点呀。
想通这点儿后。洛玖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管之后他们会如何,也不管今后的自己会不会喜欢上他,至少如今的她是关心他的,不想他发疯自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她拉开了房门往那屋顶看去时,却发现那屋顶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嗯,是终于想明白了回去睡觉了吧?
他总算还不至于那么傻啊!
洛玖又看了看院外。怎么连个守门的丫头都没有,今晚应该是夏荷当值吧?
洛玖想起之前她扶着大夫人去慈宁宫的事,还有今晚小皇帝出了事后夏荷也没来通知自己的事情。洛玖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夏荷这丫头做事不用心啊,明日她得找冬雪说说,看看要不要把这个丫头调走。
这样琢磨着,洛玖重新关上了房门,上床睡下了。
因为心里少了份惦念。她倒是很快就起了倦意。只不过,这睡着睡着。她又觉得有些燥热了,她将衣服扯松了点儿,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看来,大秦国的夏天没有大燕国的凉爽呀。
迷迷糊糊中,洛玖感觉窗子似乎动了动,她不耐地皱了皱眉继续睡着。殊不知,这窗子之所以会动完全是因为某个爬惯了她床头的家伙再一次摸黑跳了窗,闯了进来。
仍旧穿着一身黑衣的涟王走到洛玖的床前,稀薄的月光暗暗洒下,将这床幔中的人儿映照得愈加柔和娇媚。
白色的亵衣上的细绳随意地轻系着,衣衫松垮,薄被只盖住了小腹以下的地方。她白皙的长颈完全裸露在外,若是拉开幔子,说不定还能看清她双峰间那美妙的沟壑。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每呼吸一次,她的双峰都会随着呼吸的节律起伏着……
这样直观地看着如此诱人的美人沉睡图,涟王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像是有一股悸动以汹涌得仿若惊涛拍岸般的气势向他席卷而来。甚至,他觉得这屋子中的空气也开始变得越发稀薄了起来,身下的小兄弟也似是受不了这份挑逗,开始逐渐壮大了起来……
涟王拉开了幔子,更近距离地看着他渴望了许久的姑娘。
他的喉头动了动,咽下一大口口水。
恰此时,洛玖隐隐感觉到有人正热切地注视着她,她不适地睁开了惺忪睡眼,赫然看见站在她的床头,双眼发光地看着她上身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