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问罗羽宁“我说过要一个活口不留?”
这倒是没有。
“嗯,那舰长你在担心什么?”墨夜直接拒绝“审查判决是联邦政府的工作,与我无关。”
舰长猛地抬头,张口便是质问“你什么意思,墨副团长是打算动用私刑吗,我是星盟维坦利亚自由联邦合法公民,你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动用私刑。”
“......”墨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表演。
这入戏的速度很不错,不进入演艺圈是浪费了,小七在星网订阅的狗血肥皂剧主演都没有这么到位的演技。
舰长也明白这些不过只是垂死挣扎对墨夜而言并无任何威慑力,别说这本就是联邦政府授权调查的任务,就算没有授权墨夜完全不在意那些身份限制。
一个圣级强者就算做的过分不合规定一些又有谁会真的去计较,尤其他还是与虫族有牵扯。
只要墨夜说他是虫族,或是被虫族寄生,当场杀死他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
舰长心知肚明,但要做的事却一点也没含糊。
这演技流程还是得走一走,万一就成功了呢。
“墨副团长,我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他们的事,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给他们一条生路。”舰长说着说着噗通一声直接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很快鲜血横流。
红色的血液将舰长整个额头染红。
得,这一幕使得墨夜看起来更像是冷血残酷残忍大坏蛋呢。
可是——
墨夜这段时间在神城三不五时就见人跪,早上打个招呼跪,她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也有一帮人跪,法师阁下被那一群信徒给跪麻木了,再厉害能有狂信徒苦修士跪的虔诚?
演,你继续演,看你还能演出个什么花样来?
“墨墨,这人摆明了在拖延时间啊,打还是不打?”罗羽宁手里的锤子已经跃跃欲试,这些天在客舱座位上可把人给憋坏了,罗妹子正愁没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罗羽宁的名号在业内绝对也算得上响亮,舰长即便已经有了自我牺牲的准备着冷不丁还是向后一缩。
“他可能还不知道这艘客运舰船所有信息渠道都被封锁,即使是加密的特殊频道也不例外,这些信号在离开客运舰之后第一时间被拦截收拢。”
这当然是小七的功劳,小七小朋友骄傲的挺起胸膛,“主人,密讯解码已经完成,但暂时还无法确定信息发送目标,因为讯息传播路径极短,无法进行有效分析推测。”
舰长想要借此机会将信息发出给幕后主使或是其他同谋提醒是行不通的。
刚出门就被拦截了鬼都不知道这些信号原本打算的走向,可若是任由它们离开,想要再中途拦截那也是不可能的。
还是得从发讯的人身上着手。
墨夜也明白这一点。
并不是只有一条密训,就连同一时间发出的两条密训也出自不同方位,也许讯息走向的目的地也并不相同,舰长是不是这艘客运舰上真正的负责人还不得而知呢。
舰长在听了墨夜的话后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此时的处境很糟糕,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时忽然有一名乘客站了出来,上前两步“你是墨夜,猎虫榜上的那个墨夜?!”
那人忽然激动起来,迅速上前好几步,语气激动短促,脸部因为愤怒而涨红。
“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儿子?”
“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儿子,说啊,为什么,为什么,骗子,为什么不救我儿子?”
“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虫子吞噬却无动于衷,你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圣者,说啊,还我儿子的命,他不该死的,他才七岁啊,他有什么错他不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为什么三连击将墨夜直接问懵了,莫名其妙嘛,这哪儿冒出来的。
“主人,这人是刚才死去的孩子家长,他们的儿子被变形虫吞噬寄生。”
悲痛的父亲疯狂的吼叫质问墨夜,就差指着墨夜鼻子为什么要杀死他儿子了。
这时,另外几名执行任务的探索者团成员终于站出来,“先生,你孩子的事情与墨夜阁下无关,他在登舰之前已经被变形虫吞噬,虽然很抱歉可这并不是墨夜阁下的错。”
对悲痛欲绝陷入思维死循环的家长解释这些有用吗?
他甩着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三连击,“狡辩,你们就是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有一个这样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四五六个,墨夜压根儿不在乎,转头对舰长说道“耍这种小手段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你会以为这种事可以给我造成麻烦?”
一个探索者团,或者一个圣级强者想要建立良好的社会形象就会有许多顾忌。
可是对墨夜来说压根儿就不存在这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