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和萧平以为香兰还在昏迷,却不知道她其实已经醒了。
听到晴月和萧平的对话,香兰心里十分害怕,只好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长年生活在宫中,香兰深知作为一个宫女要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最后的下场就只有被人灭口,别无他途!
尽管她知道晴月对她很好,但她却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晴月听罢萧平语重心长的教诲,满眼感激的望着萧平,盈盈裣衽一礼,诚诚恳恳地说道:“晴儿谢谢萧平叔叔的教诲!晴儿会牢牢记住萧平叔叔的教诲的!”
晴月停了一停又说道:“萧平叔叔是晴儿的长辈,以后在晴儿面前就不要自称末将了罢,不知萧平叔叔意下如何?”
萧平闻言若有深意的望着晴月,见晴月情真意切的样子,沉吟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爽快的说道:“承蒙公主抬爱,萧某以后便不再自称末将了!”
萧平说罢,略一沉吟便又说道:“我听公主方才自称‘晴儿’,既然如此,以后我便称呼你为‘晴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叔叔的提议甚好,以后叔叔便称我为‘晴儿’吧!”晴月听萧平答应不再自称“末将”,连忙爽快的回应他的提议。
在晴月心里,萧平是她唯一的长辈,也是这个世上唯一关心爱护她的人,要萧平在她面前自称末将,她受之有愧!
萧平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水潭说道:“此潭水质极好,晴儿可以在这里沐浴更衣。叔叔替你到山谷入口处守着,不知晴儿觉得怎样?”
晴月见萧平替她想得如此周到,一颗芳心暖暖的,满眼孺慕之色的望着萧平,眼睛不知不觉湿润起来,竟然忘记了答话。
萧平见晴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伸手轻抚了抚晴月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晴儿别哭,今日咱们重逢,是一个大喜日子,以后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叔叔答应你,只要有叔叔在,便不会让你吃苦!”
萧平说罢,不等晴月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走下木板桥,然后大步往山谷入口方向走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好像身后跟着一只吃人的老虎似的,转眼间便已消失在晴月的视线里。
萧平生平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每次看见女孩子哭,他心里都会觉得十分难受,所以他看见晴月似乎想要大哭一场的样子,只好安慰一下然后逃之夭夭。
晴月望着萧平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定定的出神了半晌,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蹲下身子满眼疼惜的望着混身脏兮兮的香兰,轻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你既然还没有醒过来,只好让本公主替你洗洗身子了!话说你的福气真好,能够得到本公主侍候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香兰正躺在地上装作昏迷,听见晴月说要侍候她沐浴,芳心大感惶恐,只好轻轻呻吟一声装作刚刚清醒过来!
“你醒了?”
香兰呻吟了一声便听到晴月那亲切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香兰悠悠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晴月正蹲着身子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香兰装作大梦方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奴婢…奴婢…这是在哪里?”
晴月轻轻扶起香兰的身子,一脸温柔的回答道:“这里是一个无名山谷!”
晴月回答毕,停了一停又关切的问道:“你的身子现在可好些了么?感觉还晕不晕?”
听见晴月殷殷切切的话语,香兰的泪腺忽然失控,一把抱住晴月,哭泣着说道:“奴婢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宫女,为什么公主要对奴婢这么好?”
晴月轻抚着香兰的秀发,温柔的说道:“你知道左丞相安右平吗?他便是一个放牛娃出身的人,可是一样能够入朝为官,并且官至丞相!所以在我眼里,人是无分贵贱的!我对你好就是对你好,没有为什么!”
香兰闻言倏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晴月那双温柔而美丽的眼睛,晴月眼里那无边的温柔如春日暖阳般渐渐融化了香兰心里的坚冰。
香兰定定的望了晴月半晌,迟疑了一下,含着泪水哽咽着说道:“其实奴婢早已经醒了,也知道公主会施展魔法和身怀阿尔蒂斯地图的事情!”
香兰说罢咽了一口唾液,咬紧娇唇忐忑不安的望着晴月,紧张兮兮的等待着晴月的反应。
她在用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假如晴月能够容得下她,从此她便将死心塌地的一意追随晴月,为晴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是晴月容不下她,她就干脆死在晴月手里算了!
晴月心里惊了一惊,随后便释然了。
因为香兰肯将这样一个关系自己生死的秘密告知于她,可见香兰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她的手上!
香兰要向晴月献上她的忠诚!
晴月深深的凝视着香兰的眼睛,香兰也在忐忑不安的回望着晴月,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一颗小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晴月犹豫了半晌,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懂那张所谓的‘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