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哈宜呼说昨夜爷找了十弟喝了一宿的酒,可没说你和十弟动起手来啊。再说爷也不是那种喝醉会发疯动手的人啊。”
许是伤口被芸兮碰痛了,胤禟轻轻移开一点,又笑着说道:“我倒是没有和十弟打架,只是躺在那武院的地板上睡了一宿,十弟妹也够狠心的,一床被子也没有给我们送过来。”
芸兮收回手,轻轻嘟喃了一句。
声音虽轻,胤禟却是听得很清楚,自己的福晋可是说了‘活该,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胤禟左手拉住芸兮的右手,手指紧扣,最后才低低地说道:“我这伤口可是和你哥哥董鄂云泽打出来的。”感觉怀里的人手一紧,胤禟又安抚道:“没什么事情,别人也不知道,就在十弟的武院里的事情。对外也只是说小小的切磋了一下,你哥哥不会有事的。”
芸兮心里微微苦涩,也分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声音微微带上鼻音。“爷怎么同哥哥动起手来,哥哥虽是冲动直率的人,可也不会像十阿哥......”后面的话自动静音了,芸兮也是想到自己哥哥那蓝翎侍卫是因为什么原因得过来的,可不就是一时莽撞同阿哥动起手且在地上打起滚来吗。
夜风把落叶吹起,呼呼直响。
胤禟用身上的披风紧紧裹住芸兮,两人贴的更是紧密一些。芸兮俯在胸前,清晰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的打在心间。
头上的人又缓缓说道:“你出府.....你出府到这里休养的事情你哥哥得知了,然后府里的事情应该也是听说了。今天一早去了我们府里没有遇见我就跑到十弟那里了,见面的时候有点摩擦就动了几下手。不过也幸好因为同你哥哥打上几拳,才因此从你哥哥身上掉了那玉佩。素来我对这些又是敏感的很,觉得哪里见过只是图样不同。后来.....后来就知道是董鄂大人送你们三兄妹的。”
胤禟寥寥几句的描述,芸兮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惊心动魄。若不是打的过火了,哪里来的九阿哥这一脸的伤,刚才在假山两人隔着远,又因为月光的原因没有看清,可是离了近了,芸兮可是亲手摸了那伤口的。更何况,哥哥的玉佩因为是小时候阿玛所赠,十分珍惜从来都是贴身放好而不是作为挂饰垂在腰间,若不是战况激烈哪里会让胤禟看到那块三阳开泰的玉佩。
“爷也是笨的,明知道我哥哥同十弟常在一起练武。而你又不善于这些,打不过不会跑嘛。真不知道外面传着九阿哥精明狡诈的人是什么心思,我倒看不出半分精明的地方。”芸兮边说边把手里刚才胤禟递过来的玉佩挂到他的腰间。
对上胤禟惊喜的眼神,芸兮嘀咕道:“几年前丢的东西,我也不习惯戴着。既然爷保留了这么多年就带着吧,那玉佩的寓意还很是不错的。”
胤禟无声的又拥了拥怀里的人。
而假山后头青书轻轻踱着脚步来回走动。
何玉柱被转的晕了,小声地说道:“青书姑娘,你可别再打转了。我现在眼睛都要花了。”
青书没好气的看了何玉柱一眼,毕竟当时去西巡跟着的人里面有他。
何玉柱被一瞪,立马知道又肯定因为黄鹂的事情埋怨自己,只是那种事情他一个做下人的又怎么去阻止。
“爷怎么来了。”青书走了好半天,停下来问道。
何玉柱朝假山里努嘴:“爷在十阿哥那同董鄂大爷打了一架,回府之后匆匆忙忙的拿了一块玉佩就往这里赶过来了。”
青书悄悄撇嘴,对胤禟还是很有怨气的。
何玉柱说着好话。“爷可是一路从京城骑马过来的,十阿哥本来也来了,不过是坐马车,爷等不及就.....对了,你们怎么把十福晋也拐过来了。”
“什么拐,哪里拐。”青书激动的说道:“怎么不说十阿哥丢了十福晋一个人吃饭呢,同爷喝酒也没记住打发个人去说一声啊。”
何玉柱这才想起,昨晚爷同十阿哥哥俩好的去了武院喝酒,自己和裴东雨更是被打发去准备酒水,倒是没有人去同十福晋说上一说。难怪一直到了早上只接到十福晋让人准备的两身衣衫,而十福晋却是独自来找福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