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哥哥!萧翎哥哥!”眼泪“吧嗒!”一声,落在了少年的脸上。
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今天早上他和另一个人起了冲突,那个人是个混血儿长的十分好看,又即将被一个贵妇买走当情人,管事为了管理手下的人就将自己拉过来打了一顿。
没有几鞭子自己就失去了意识,可是他们没有放过自己,用一盆冷水狠狠一浇,意识再度恢复,鞭子也无情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当他以为死亡正在向自己靠近时,却不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间飘散着淡淡的百合冷香。
少年暮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她的眼中散发着淡淡的怜惜。
怜惜?少年一阵错愕,却又一阵嘲讽:只怕她怜惜的是另外一个人吧!萧翎?翎哥哥?可惜他不是,他只是这地下拳庄的一个奴隶罢了。
男子的鞭子再度落下,少年狠狠推搡着身上的少女,可是她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紧紧的黏在了自己的身上,匆匆赶来的莫心然一阵心惊肉跳。
洛亭猛的冲了出去,一个侧身挡在了男子的面前,快速的握住了他拿鞭子的手,狠狠一扭向上一拉,“咔嚓!”一声男子的手就费了。
如期而至的疼痛没有袭来,两人缓缓的真开了眼。少年单手支地,想让自己做起来,可奈何他伤的太重了,整个人又趴在了地上。
月绯见他如此难受,只能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处,掠着他耳旁的短发,尽量不去触碰他的伤口,眼泪如同珍珠一般散在了少年的脸上。
带着咸味的泪水跌落在他的脸颊旁缓缓流下,少年一阵手忙脚乱的去擦拭着月绯的眼角,不知为什么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流泪,他却总觉得心痛。
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让这个女孩流泪,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为什么要为我流泪哪?这份温暖会让我难以割舍,只怕到死也不能放手了。
他就如同落入井中疯狂而执拗的野兽,哪怕注定没有机会,他也会疯狂的叫嚣、攀爬着。多年后,少年就是为了少女时常紧蹙的眉头,不惜和月氏两兄弟以命向搏,为的不过是她婉转一笑。
“好了,快点付钱离开吧!”莫心然有些受不了,那个少年要是再不治疗只怕性命难保,那样就了他也等于白救。
月绯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地慌忙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将萧翎放在地上,单手撑地正要站起来,却不曾想,衣服蹭到了伤口处,疼的她直吸冷气。
众人一阵紧张可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才好,她扶着洛亭的手艰难的站了起来,月绯将支票塞到管事面前,“这钱我为你了,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我马上为您办理手续,放心都是免费的,算我们给您的优惠。”管事的几乎快变成哈巴狗了,刚才的事情已经有人来汇报了,他吓得是双腿直打颤,而且听刚才她吸气的声音因该伤的不轻,还是请她赶紧离开比较好。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少年的语气十分的虚弱,好像随时会断掉一样,可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吓人,如月破,如星辰。
月绯走到他的身边轻抚他鬓角的碎发,温声的说道“你叫萧翎,马上会是我外公收养的孩子,我的哥哥。”
很多年后当萧翎成为大量名门千金追捧的对象时,他依旧会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可是却没有因为能够脱离这种卑微的生活而刚到丝毫的快乐,因为他姓萧,叫做萧翎成为了她的哥哥。
月绯处理好了一切后来到了外公的别墅里,迎接他们的是萧景枫身边的老人傅文怀。
傅文怀也是个退伍的军人,他退伍后曾经下海经商过,只是不善于管理把资产赔的一干二净,妻子为了这件事和他离了婚,当他感觉生活无望的时候外公帮了他,从此他就留在了外公的身边为他鞍前马后。
“小小姐您来了,老爷子等您好久了。”傅文怀见她一来就马上说道,老爷子今天上午已经问了好几回了,如果不是他腿脚不好只怕要亲自去机场接她了。
“外公在哪儿?在哪儿?”她完全将身边的人和事遗忘了,只想快点见到萧景枫。
见她如此小女儿之态傅文怀一阵好笑,指了指身后的客厅,“老爷子在客厅里,他一天都嚷嚷着要去机场接你。”又疑惑的看了一眼满身狼狈的萧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月绯眷恋的说道“是的!他现在的名字叫做萧翎,是我帮她取的。”
对于她的任性傅文怀只能当做没看到,否则老爷子会和他没完没了的。
“既然来了还在外面待着聊天,我老头子有这么不招你待见吗?”这话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骤然响起。
只见来人穿着一件白色中山装,满头的华发,手上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已近六旬的老人虽是红光满面,却以显老壮隆中之态。
“外公!”月绯的眼圈又红了,今天是她重生以来哭的次数最多的一天。
如果说四大助手是她的生死之交的话,那么她一生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