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怡一听笑出声来:“你这孩子,你们都长那么大了,我还能年轻到哪里去?”女人始终是女人,不管年纪多大,对于容貌总是在意的,所以对于皇煜的赞美,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仍然还是会高兴。
马屁精,安意腹诽。
皇煜又站起身来为皇续续了杯茶,“爸,喝茶。”
毕竟是久经商场的人,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接过茶杯,才道:“怎么才过来。你安阿姨和妹妹等了好久。”
“刚出去抽了根烟,又碰到了个朋友。”黄煜一边向父亲解释道,一边郑重地向安希怡与安意道歉。他眼里的歉意,尤其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一种强烈的感染力,如果安意不是深知此人底细,恐怕现在早就将他引为知己了。
演的跟真的似的,既然演技那么好,怎么不去拍戏?再加上他这副俊俏的外表,说不定还真能红头半边天。
果然。安希怡被黄煜的诚恳所感动道:“皇哥,你看你,责怪孩子干什么?都是老朋友了。哪有那么大的规矩?”说着一把拉过皇煜,仔细端详了片刻,才道,“这孩子,你教的真好。听说你和嫂子都退居幕后了?”
皇续情绪复杂难辨的点了点,得到肯定的答复,安希怡幽怨地看了眼安意,见后者正对着黄煜撇了撇嘴,见母亲望向自己,嘴角连忙带丝讨好的笑意。对方却似没看见般转过了头。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百思不解,看着桌上的人相谈甚欢。安意转头在安希怡耳边轻轻说,“妈妈,我出去一下。”
“不要走远了!”
安意点点头,又跟对面的皇续打了招呼,拿起自己的birkin包。走出包间。
出了包间,经过走廊。又下到底层,安意本想开车去外面转一会,等母亲一起走。却听到后面有人喊住了她。
“安意,出去喝一杯怎么样?”后面的黄煜追上后,带着淡淡的笑意提议道。
“免了。”转过身看到那张脸上的笑容虽然阳光,似乎能照到人心,但安意总觉得假假的,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黄煜哈哈大笑,一手勾过安意的肩膀,笑的暧昧,“反正你也是要等着安阿姨一起走的,不如陪哥哥喝一杯去吧。”说着不由分说,把安意塞进他的跑车里呼啸而过。
到了酒吧,皇煜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安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对面坐下。酒吧里,音乐悠扬,台上正有歌手在唱歌,歌手嗓音较低沉,音域窄,正适合在酒吧驻场。
黄煜点了一瓶威士忌,酒保把一桶冰拿了过来。他帮安意和自己倒酒,摇了摇酒杯。“需要加冰吗?”
“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皇先生。”安意推开酒杯,恨不得在他笑的灿烂的脸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才算解气。
皇煜轻轻一笑,举起杯子向她示意后,一饮而尽。“安妹妹,我们彼此的长辈们都颇有渊源,我又比你年长一岁,你叫我声哥哥,也是应该的。”
“哥哥?”安意淡淡重复,她垂着眉目,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下覆了一层阴影,像是一把刀子,锋利,却又单薄的要命。
“父亲交代我,要我以后好好照顾你,听说你现在碰到了一些麻烦,介意我这位哥哥的帮助吗?我知道你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如果介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安意闻言,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盯住他,似乎想看清楚他是真心诚意还是虚情假意,犹豫再三,才道:“我需要筹办自己的工作室。不是单纯的那种依托签约经纪公司成立的工作室,我需要独立的,可以有支配权的自己的工作室,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来你在金畅享很受挤压啊,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自立门户啊?啧啧,那毕竟是你爷爷的产业,就算现在自立门户出去,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来接手?何必那么费事折腾呢?”
安意嘴角微讽,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问向黄煜,“你不必说风凉话,到底帮不帮,一句话!”
“像我这种俗人,有机会继承如此巨额的财富,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唯独安妹妹浑不在意,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作风,着实让我敬佩。”
“我不需要继承哪里的财富,我有创造财富的头脑和双手!小时候,我和妈妈三餐不继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皇先生,生活告诉我,靠人不如靠己。凭靠自己,依然能活出彩来。你父亲,不也是白手起家吗?当初他身无分文的时候,谁又能预料到会有如今的皇氏财团呢?”
“好,这话说的有骨气!我不得不为这句话鼓掌,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争或不争就能相安无事的。”皇续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莫不是遭过几次袭击,安妹妹怕了?”
安意语塞。
在财富面前,安氏家族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但内部早就出现了大范围的恐慌,财富诱发各种灾难,从内部**到争权夺利,从人际关系到家庭分裂,牵扯数额越来越高,程度越来越严重,好像龙卷风一般构成了摧毁性的力量。而作为这笔大额财富的继任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