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福茂事前打点。江世霖命她隐瞒江福茂的存在,也就是说,一切都是江世霖设的局。她想不透,也不敢想,只是觉得江世霖自受伤醒来之后,比以前更难懂了。
“还有什么事吗?”江世霖询问春娘。
“三爷,去年你亲自挑了几个姑娘,送去学才艺了。那时候您说过,让她们学个一年半载,然后办一个才艺比拼。我想着,是不是趁着这几天歇业,命她们回来熟悉一下?如今绿萝不在了,香兰等人年纪也大了。李公子、王公子等人渐渐来得少了。”她不敢说,因为江世霖不再日日与公子哥们厮混玩乐,就算偶尔过来应酬一回,也不像以前那般玩闹,这让其他的纨绔子弟慢慢觉得明月楼不怎么有趣了,直接导致营业额下跌。
江世霖想了想,皱着眉头问:“有这事?我不记得了。你若是觉得她们学得差不多了,就让她们回来吧。至于你说的香兰等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春娘惊讶地看了看江世霖,表情仿佛在说。你真的不记得了?见江世霖不解地看她,她提醒:“三爷,这回是不是像以往一样。让她们先伺候您?”她必须得了江世霖的准信,才好安排。
江世霖听到这话,险些洒了手中的茶水,可是听春娘说得理所当然,他相信这是惯例。想着夏堇明明吃醋。却又装着没事的模样,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不是说,王二他们来得少了吗?不如办个竞投,让他们选自己中意的姑娘。”
“三爷,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春娘眼中的诧异更甚。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江世霖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一直以来。除了绿萝姑娘,其他的姑娘,若是三爷亲自挑选的。她们的第一次说是伺候您,其实您都是和王公子他们一起……”春娘虽然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她毕竟是女子,说到这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小心斟酌措词。缓缓吐出一句:“……与几位公子一起品鉴。”说完她又补充:“这是不收银子的,一般都是在三楼最大的那个雅间。”
听闻这话。江世霖急忙掩饰心中的惊愕。他想也没想便问道:“这只是一向的惯例,还是我与他们的约定?又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其实也不算是白纸黑字的约定。据我所知,上次王公子他们约您去府上‘游玩’,您恰巧有事没去。这次您如果想揭过这事,也不是说不过去。只不过,三爷多次爽约,王公子他们在私底下说,您自从成了亲,整个人都变了。”
春娘的话,再加上王二张超等人的邀请,江世霖终于意识到,受伤前的自己到底有多重口味。他问春娘:“王二他们怎么说的?他们应该知道,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也只是偶尔听到几位公子说,没有三爷,他们觉得玩什么都不够刺激有趣。他们还说,您什么样的姑娘都见过,却对三奶奶喜欢得紧,一定是三奶奶有什么过人之处……”见江世霖变了脸,她急忙咽下了后面的话。她已经尽量挑能听的话说了。
江世霖隐约听到江福茂在门外与人说话的声音,他敷衍地对春娘说:“你说的我知道了。至于到底如何,你把那些姑娘叫回来,我看过之后再议吧。”
春娘点头应下,转身出门,换了江福茂入内,其他书友正在看:。江福茂才关上门,还不及转身,江世霖急切地问:“怎么样?有结果了?”
江福茂点头答道:“回三爷,大爷出了大门之后,马车一路往西,但他半途又折去了药铺,他身边的两个小厮雇了牛车去义庄处置尸首。在下打探了一下,据药铺的伙计说,大爷前一日便与掌柜的约好,今日清点存货。看起来大爷从未打算亲自去义庄。至于如何处置尸体,在下派人一路跟着牛车。暂时只知道他们在出城门前,买了两口棺材。”
江世霖满心失望,想想又觉得不对劲,问道:“若大哥决定去药铺,出门后不该往西走。”停放尸首的棺材就在城西的郊外。
江福茂回道:“我也觉得奇怪。马车行走的街道分明就是直通西城门的,但在下一路跟着,大爷并不似遇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话,临时改变主意。正因为这点,在下这才去药铺悄悄打探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命人守着药铺。”
江世霖一时吃不准,江世澈到底只是单纯想帮忙,还是想确认黄氏是否已经变成焦尸。他吩咐江福茂,时刻注意着江世澈,便打算回家吃饭,下午再与夏堇一起审问黄氏。他才走到明月楼的后门口,就遇上了夏堇派来的丫鬟。原来夏知贤正在江家负荆请罪。
江世霖一听这话便明白,夏佥定然再次原谅了夏知贤。得知夏知贤已经被江光辉派人拉去客厅,由管家陪着说话,他反而不急着回江家,转道往夏家而去。
夏佥得知江世霖来了,直觉以为他这是送夏知贤回来。他走出内间,见江世霖独自一人站在门口,问道:“世霖,只有你一个人?”
江世霖知其意,故意回道:“祖父,您若是想念木槿,下次我再陪着她一起回来。”
夏佥微微一愣,打量江世霖。江世霖没待他开口,说道:“祖父,我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