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一处废弃的砖厂里的一个房顶上有着几十个窟窿的烂房子中,四五个壮汉蹲在地上炸着金花,在他们一边的铁杠上,吊着一个很是憔悴,却身材曼妙的女孩,女孩大约二十岁,她穿着简朴,洗的有些掉色的牛仔裤上有着几个蝴蝶形状的补丁,头发也是随意的扎着马尾,被吊着的双手可能是因做惯了家务而显得很是粗糙,不过整体来看,整个人显得很是干净、婉约,属于勤俭持家一类的好苗子。。
只是女孩似乎很害怕这群正蹲坐在地上嘻嘻哈哈互相闹骂着玩着牌的男子,她的双眼尽管布满血丝,盯着一样东西超过三秒就一定会沉睡过去,可是她依然拼命睁着眼睛不让自己休息,她应该是怕只要一休息,自己就会被这群人侮辱。
“哈哈哈,顺子,你一对老A有个屁用,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刚才一个八金吃了老子的七金,一下就害得老子输掉了好几百,现在我可是一下就捞回来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个打牌的好日子~”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黝黑男子一把将地上的几十张十块二十的散票一下就抱了过来,笑嘻嘻的唱起了歌。
“走着瞧,下一铺你肯定又被我吃。”
“他妹夫的,咱们四五个在这蹲了几天了,上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把这妞丢给咱们他们就不管了?这妞他们到底还要不要了,不要咱们哥儿几个就享享福,这城里的女人,果然是皮肉细腻,啧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就让我腿软……”
“安心打你的牌吧。都几天了,也不差那一两天,再忍忍,那小子我估计他撑不住,我调查过,那小子只不过是黔州那穷地方出来的,突然赚了那么多钱,该享受的也享受了,这么几天过去,这妞他估计是不想要了,。嘿嘿,等过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开开荤。尝尝这城里的娘们儿,是个什么滋味。。我家婆娘叫起来跟牛似的,跟电影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样,说好了啊,老子是这里的老大。老子先上,嗯,他-妈-的,又是鼻屎牌!”
“娃哈哈哈,你又是鼻屎?干脆你把钱拿给我帮你玩儿得了,你手气太臭了。”
“噹~噹~噹~”
“敲个毛啊。老子输钱已经很不爽了。”
“我没敲啊,我们手里都有牌,声音是外面传来的。我出去看看……靠!”络腮胡子对面的脸上满是青春痘的黄头发青年刚走出门就大骂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前方,道,“那小子来了!”
众人相对一望。旋即出门朝着黄毛指着的地方看去,好家伙!可不是那个叫梁六的小子么。他手上拿着根钢管,边走边敲打着护栏,那噹噹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络腮胡子眉头一蹙,梁六走近了之后他发现梁六身上好像绑着什么东西,还有他的另一只手上好像也提着一个黑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这小子还真敢来,胡子哥,我去把他抓过来。”黄毛把牌一摔,凶相毕露。
“别过来!”梁六大喝一声,拿着钢棍指着黄毛,大叫道,“我手上,身上,绑着的都是烈性炸药,你们有种最好在一百米意外弄死我,否则,我死了这东西爆起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众人面面相觑,梁六此刻已经走得近了,离他们不到十米,正常的视力已经可以将梁六身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即便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撒尿,梁六身上那一排排管子,很明显就是电影中所说的炸药,但是真假就要等爆炸后才知道了,不过没人敢拿自己的命来赌,所以众人对视一眼后,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络腮胡子身上。
络腮胡子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看着梁六,强自挤出一个笑容道:“兄弟,有话好好说。。”“说你妈B!”梁六猛得一甩手,那钢管夹杂着破空声朝着络腮胡子飞了过来,钢管一脱手,梁六双眼瞪得老大,冲众人吼道,“你躲老子立马炸死你!”
络腮胡子身子一僵,他本来想施展一招失传了多年的驴子打滚躲开这根钢管,但是梁六后面的话让他强行将身体稳住。
“嘭!”
钢管正中络腮胡子胸前,由于距离近,力道大,络腮胡子被砸之后嘶的倒抽了几口凉气就捂着胸蹲了下去。
“狗日的,你们滚开,我要看看我女人有没事,若是她有事,你们一个都走不脱!”梁六睚眦欲裂的吼叫着。
众人见到自己的老大络腮胡子还在地上瘫着,几人瞬间没了主意,梁六这样子已经跟疯了似的,摆明了是不要命了,他们几个只是求财……所以,再嘀嘀咕咕的说了不到十秒后,就立马闪到了一边。
“六…六哥,你…你走……”被吊住双手的女人很是虚弱,自打几个炸金花的男子叫嚣起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是梁六来了,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喊,但是却发现,由于饿了几天,也几天没怎么睡觉,嗓子竟然早已干哑,说不出太大的声音。
梁六跑进了烂房子里,一眼便见到骆雨涵被折磨得不似人形,小脸惨白通红的双眼中满是血丝,肯定是没怎么睡觉,他快速跑过去,将那绳子解开,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