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嗬……”
一道浓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传入梁九月与花和尚的耳中,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继续屏气凝神,等待着这声音的主人出现。
“咳咳……”
在两人用眼神交流了几个呼吸后,一道人影从峡谷中走了出来,黑漆漆的峡谷中,没有一丝风,没有鸟叫虫鸣,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人影如同大醉酩酊的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啪……”
“啪……”
空气如同凝固在了一块,那人影重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峡谷中,如同踩在了两人的心上。
“嘭~”
就在那人影一步三摇晃的走到了两人躲藏的小树丛前面的小路上时,那人终于支撑不住躺在了地上。
那人一躺到地上,口中发出一声犹如是终于解脱的吁叹声,随即,一棵小草从那人的手上跌落在地。
饶是这人躺下了,梁九月与花和尚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梁九月才缓缓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边,伸出脚拨了拨那人的肩膀,见到他没有动弹随即花和尚站了出来,蹲到那人身边,伸出手放在那人的鼻子下面横了一下。
“死了。”
花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旋即摇了摇头,一脸庄重的在地上之人的身上翻找起来。
“死了?你做什么?”梁九月不明所以,这花和尚怎么撕扯人家衣服,干嘛呢?
“人都死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花和尚头也没抬,径自扒拉着地上之人的裤子,留下目瞪口呆的梁九月呆立在一边。
“索索~”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花和尚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人身上扒拉得干干净净。
可见这厮是个老手了。
“梁九月。这人手上的那棵小草没准是什么天材地宝,所以我才扒他的衣服的,你别误会嘿……这可是我头一回干这事。”
知晓梁九月脾性的花和尚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声之后,手中多了两个银锭还有一块铁牌。
“什么东西。”梁九月问道。
“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块铁牌,应该是令牌之类的,还有那棵小草,你捡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梁九月点头,走了过去。捡起了那人刚刚倒在地上手中掉落下来的小草。
莆一入手,梁九月眉头一掀,这药材摸在手中冰凉无比。让她如同有了在酷暑中顶着日头晒了一天之后突然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的感觉。
“这里看不太清楚,不过这小草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东西,先留着,咱们要等多久才能出去?”
花和尚眼珠子转了转,道:“咱们再等等。现在你也没有乩童了,咱们若是被那青衣老者盯上,根本跑不掉,反正咱们也就是在这入口这里,没事的。”
梁九月点头道:“这人怎么死的,怎么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刚才我给他脱衣服的时候查探过。他是被勒死的,他的肋骨和脊椎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只要将他倒吊。他的嘴里肯定是要流出很多血的,外面没出血并不代表没有出血,内出血更可怕。”
“被勒死?”梁九月双目中闪过一疑惑。
“应该是藤类物体……”
“蛇?”梁九月警觉道。
“很有可能,这人的很多小骨节都有崩裂的迹象,应该是大蟒蛇。那种绞力,令人骨头碎裂。内脏坏死。”
“所谓的玉龙?”梁九月道。
“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是,看看这人身上的令牌。”花和尚把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梁九月。
“你看不就得了?”梁九月摇了摇头。
“还是你看吧,现在黑漆漆的,虽然我们两个都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可是我的眼力比你差上一些……”
“嗯?”
“呃……其实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这令牌上的是小篆字体,只有一个陈字,”梁九月鄙视的看了花和尚一眼,道,“这令牌上只有一个陈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啊。”
“陈字?”花和尚眼中精光一闪。
陈……
陈家!
不过陈是大姓,不一定眼前人就是那个陈家的人。
“这人的皮肤,筋骨十分坚韧强悍与我差不多,估摸着应该是地级的强者,一个地级强者跑到这大峡谷中,却是蛇给杀了,梁九月,你说这人会不会是陈家的人。”
“如果是地级强者那倒是有可能,这令牌先留着,出去之后再说。”
“好。”
……
月明星稀。
大峡谷口吹着阴冷的寒风,站在谷口,梁九月与花和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两人才鬼鬼祟祟的拖着一具尸体,朝树林中走去。
就在两人抬着尸体走了不久,一条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