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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般人这么说话,肯定会被人鄙视,但梁六那恐怖的自制力却是让所有人印象深刻,他绝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事情,而且他是个孤儿,光脚根本不怕穿鞋的,既然他说一根汗毛换别人全家性命,那他还真有很大的可能干得出这事。
众人在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纷纷面面相觑,刚才几个,表示出对梁九月很感兴趣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便站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说自己有房有车的中年男人先开口说道:“梁六啊,这不是开个玩笑调剂一下嘛,呵呵,我们不会对她有想法的。”
“就是,也就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嗯,要是我们开玩笑有过了的地方,我们向你道歉。”
“……”
几个刚才嘴贱的男员工都表了态后,梁六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说错话了,可以道歉,要是人死了,道歉不知道有没有用。”
几个表态的男员工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和愤恨。
坐得最近的两个交头接耳说这个梁六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切,乡巴佬,等过几天,这件事情稍微淡化一些后,找几个混混修理他一下。
他们在商谈好了意见之后,迅速和另外几个统一了意见。
说完了自己要说的东西,梁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将东西收拾好,再拿出了梁九月买的红薯,认真的啃了起来。
公司里仅有的几个女员工单身的那些则是紧紧盯着梁六不算魁梧的背影,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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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梁九月睡到自然醒才从酒店出来,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梁六就暂时住在她那里。而她则是住酒店,等开学了她就去学校的宿舍住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让梁六搬进去。
梁六如今处在事业的上升期,需要一处风水宝地,房子的装修硬件可以不行,但是风水位置一定要好。
梁九月尽管可以改变一些地方的风水,但那种人工痕迹太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杨家肯定在找她,她还是小心点的好。
反正现在血灵草也挖了。一部分草籽已经种在了离火精金鼎里,并且暂时放在了徐朗的窗台上,剩下的草籽她要做个实验。看看那些普通的土壤能不能再生长出血灵草,上次将血灵草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她就在原地留了一粒草籽,但至今都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这鼎连道境二品的茅山道士吴瞳都不认识,拿来当成了香炉。想必尘世中认识这东西的不多。即便被认出来,徐朗和梁六不同,徐朗有极其强大的探子机构,能搜罗到一些稀罕的东西也很正常,这样一来就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而且,徐朗很明显有一定的背景。别人真想伤害他,还得好好掂量掂量。
昨天浪费了一天,今天她得好好赚钱了。除去罗桐那里弄来的一百万和她原来的那些钱,她一共还欠徐朗一百一十二万…
这是徐朗算出来的费用,梁九月知道,其实她的欠账远远高于这些,徐朗本来是不要她还的。就当是给他除去了金蚕蛊,两人在金钱上互不相欠。可梁九月觉得欠人家人情不好,百来万,对她来说,不算很难。
早上醒来的时候,梁九月想了不半天,终于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主要做什么。
以野郎中为主,茅山术法为主。
毕竟阴魂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不可能满大街都是,而病人,则是满大街都有。
在行医的过程中要是能遇到一些茅山术法才能搞定的事情,那再好不过,这种事情对付选择少,有真才实学的茅山道士是很难找的,这样一来,费用方面就很可观了。治病则并不是只有她能治,病人虽多,但一般都会选择医院,她只能捡捡漏,但即便是这样,也比到处去找阴魂和风水破局的强。
背上自己的布包,梁九月出了酒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一件青色长及到脚跟的袍子,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颇具道骨仙风的老者,再将三块钱买来的拂尘掸在了左手臂上,取出可以拉长折叠的铁杆子将一面写她主要业务的‘招牌’给撑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这才从角落跳了出来。
扛着一面‘悬壶济世,治一切疑难杂症’的白布旗子在街道上一边走,她一边摸着长及锁骨的雪白胡子。之所以不去那些别墅区,是因为富人区一般人都比较少,尽管价钱高,但现在还有个杨家请的南洋巫师在暗处盯着,她觉得自己还是尽量少去人少的地府为好,在闹市中,反而能吸引一些目光,即便是哪天别墅区的人有难治的病,也可以找她嘛,她已经决定了,往后的一段日子,在还清债务之前,就以这野郎中的模样示人,经常换面貌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也不利于自己的名气累积,要赚钱,那就得自己先成为名牌,这是梁九月这段都市生活所理解的一些精华。
大上午的,街道上的人不少,梁九月这幅扮相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有些人拿出了手机给她录像,一些人交头接耳说这又是哪个游戏要公测了又请人来炒作…
旗子被风吹得猎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