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一大早便跑到夏晴雨的房间敲门送膳了。可惜直到把门敲开了,也没见人开门。肖遥奇怪的走进去一看,房间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夏晴雨随身携带的包袱也没了。
肖遥一惊,赶紧跑下楼去,拉过掌柜的衣襟,焦急的问道:“掌柜的,昨天和本公子一块儿前来投宿的姑娘怎么没看见了?她去哪儿了?”
掌柜的被肖遥勒住了衣领,呼吸都困难了,哪还能说的出话来。他瞪着眼猛烈的咳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肖遥见状忙松了手,改抓住掌柜的胳膊,狠狠的摇晃着:“你快说啊,那位姑娘到底去哪里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掌柜的一边咳着,一边后退几步,撑着柜台,喘着粗气说:“肖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昨晚上那位姑娘随肖公子上楼以后,我就没再瞧见过了,咳咳。”
“店小二呢?到底还有没有人看见青青姑娘去哪儿了?”肖遥怒吼一声,一掌拍在柜台上,柜台应声散落,一旁的掌柜目瞪口呆。声音惊动了楼上送膳的店小二,也惊动了耶律成。
“肖公子,肖公子息怒。小的,小的昨晚上看到那位姑娘带着包袱,已经走了。”店小二跑下楼,站在肖遥身后怯怯的说着。“走了?她有没有说到哪儿去了?”肖遥愤怒的一把拉过店小二,又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耶律成走下楼来,楼下刚才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幽暗的眸子亮晶晶的,他扶起店小二,轻轻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小二哥,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位公子为何如此生气?他刚才说什么姑娘不见了?”
店小二惊魂未定的吞了吞口水,苦着脸说:“客官有所不知,刚才那位肖公子是本店的熟客,昨晚他带着一个姑娘在此投宿,可是晚上那位姑娘又悄悄的一个人走了。走的时候还吩咐小的不准告诉肖公子,还说如果有人问起她,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店小二说到最后一句时,突然掩住嘴不出声了,喏喏的走到一旁,跑到楼上去了。耶律成眼神一殓,想想昨晚依稀见到的身影,眼神豁然变得深远。他招招手,无言的朝一行侍卫使了个眼色,一群人陆续离开了客店。
出了客店,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耶律成一边走,一边轻轻的动着嘴唇,像在呓语,又像在笑:“速回宫报信,就说晴儿有线索了。”离耶律成最近的一名侍卫放慢脚步,慢慢退出人群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夜无眠!夏晴雨越想越郁闷,从皇宫出来三天了,不但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路上居然还有人朝自己放暗器,更要命的是还要时刻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原以为出宫了会自由自在,可看看现在的自己,这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唉!走了整整一夜了,夏晴雨不敢住店,也不敢躲到别的地方休息,就那么走走停停,坐坐歇歇,一直撑到了天亮,眼下她再也走不动了。
走到路边一块干净的石阶上,夏晴雨一屁股坐下来,靠在石柱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揉揉又酸又胀的腿脚,又捶捶乏力的双肩,肚子里的咕咕声适时的作着抗议。她放下包袱,小心的掏出在花街淘来的几块色彩斑斓的糕饼,依依不舍的一块块送入口中。真心的饿了,几块小小的糕点填充不了她那饥饿泛滥的肠胃。
休息片刻,稍稍恢复一些体力,夏晴雨站起身四处望望,走了一夜居然还在街上。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叫卖声也越来越多。夏晴雨摸摸肚子,走到斜对面一家面馆前,吸了吸鼻子。
“姑娘,要包子还是吃面条啊?”一名老者憨笑着问她。“嗯,大爷,给我来一碗面条,再给我五个包子,呵呵。”夏晴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桌子上的包子,就差口水掉下来了。三两口解决了碗里的面条,夏晴雨开始进攻大肉包子。
刚张开嘴,对面街道边上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巴巴的看着她。夏晴雨心一动,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说:“大爷,这些钱能买多少个包子?”
老头看着夏晴雨手中银晃晃的银锭,捂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说:“姑娘,你……你是要买下我这个铺子吗?”“我要包子,我要买下你全部的包子,要多少钱?”夏晴雨把银锭塞到老者手中说。老者急了,捧着银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旁边一名青年男子走过来,对夏晴雨施礼道:“姑娘,你这锭银子可以买下几个这样的铺子了。这些包子值不了这么多钱的。”夏晴雨猛然醒悟到:“没关系,大爷,这银子您收着,这包子全归我了。麻烦大爷帮我包起来。”
老者征征的发着呆,夏晴雨却手脚利索的将所有包子分成两个大的包装袋,走到对面的两个孩子面前。
“孩子们,你们饿了吗?这些包子送给你们吧。”夏晴雨笑眯眯的弯腰将手中的包子分别放在两个孩子的手里,两个孩子相视一望,抱紧怀中的包子不客气的转身跑了。夏晴雨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转入旁边的一条巷子后,才拍拍手转身走了。刚走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朝老者的面铺走过去。
老者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