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阁内。
“什么?消失了?没用的东西!”念无双冷艳的脸上泛着冰霜,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孙吴厉声喝道:“狗奴才,让你办点事,没一件是成事的。那么多江湖杀手,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还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简直是丢人现眼,哼!”
孙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双腿瑟瑟发抖,舌头似打结般的抖着:“回皇……皇后娘娘,奴才已经按规定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俩,他们也向奴才承诺,事情一定会办的干干净净的。可是,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派出去的杀手,竟然一个也没了声息。奴才猜测,是不是他们知道了御亲王的身份,不敢下手,所以拿了钱财跑了?”孙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角偷偷瞄着。
“混帐东西!你不是说过,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不会过问目标和对象的身份背景?”念无双咬着银牙,气得玉手发抖。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说错话了,请娘娘恕罪。”孙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着。
念无双阴郁的看着孙吴,咬牙切齿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给本宫听着: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本宫将蓝玉儿解决了!办不成事,提头来见!滚!”
“是,是,奴才这就去想办法,这就去。”孙吴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凤藻阁。
念无双恨恨的跌坐在椅子上,指甲缓缓抓划着椅子上的扶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御书房内,耶律齐背着双手,来回的踱着步。他眼里闪过一丝焦躁与阴冷。
“皇兄,这次外番派使者到我琅燕国,依臣弟所见,并非是为了挑衅。琅燕国自古与外番素无往来,也从未交涉,他们怎会贸然到我琅燕国造访?”耶律成剑眉紧锁,疑虑的说。
“那么,成弟的意思是,外番此次前来,是受了念相如的唆使?依念相如送来的奏章之意,我琅燕国若是失了接见之礼,便会招来外番的侵袭。无论是真是假,眼下,我琅燕国并无一人可以与外番使者进行交流,这才是要点。以朕的推测,若外番使者带了译官前来,那说明外番使者极有可能想打探我琅燕国的军情;若是外番使者未曾带来译官,哼,便是那些有心之人唆使外番,给朝庭施压,扰乱民心了。”耶律齐冷笑着说。
“皇兄所言甚是。想必外番也知道从未与琅燕国有过交结,又怎会生出如此念想呢。既如此,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外番若带了译官,朕自有办法说服使者回去复命。朕还真怕他们不带译官呢,若是这样,朕便无法与他们沟通,反而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耶律齐沉思着说。
这日,夏晴雨坐在烟雨斋前院的石几上,默念着幻心术的口决,周德海带人来传话了:“晴贵人吉祥。皇上有话让奴才带给贵人:皇上这两日有要事在身,无暇分身来看望贵人,请贵人自个儿保重玉体。”
“周公公,可知皇上最近有何要事呀?”夏晴雨好奇的说。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耶律齐了,怪想他的,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跑去找他。万一打扰到他办公,可就不好了。
“回晴贵人。明日有外番使者到访,皇上正准备迎接宾客呢。”周德海说完,便带人退了下去。外番?不就是外国人罗!这古代会是什么样的外国人到访中国呀?夏晴雨想到这里,不觉呵呵笑出了声。
次日一早,耶律齐率领朝中重臣在皇城门口迎接外番使者。
“使者译官何在?”不待耶律齐开口,念儒方走进一步高声问道。上百名来者中,竟无一人回话。
耶律齐冷笑一声,换了一副俊逸的笑脸,伸开手臂作了个邀请的动作,一队人马随着文武大臣进了宫。
夏晴雨带着翠儿躲在假山石后,偷偷看着经过的人群。她实在没有看出这些外番是哪个国家的人,只能凭长相依稀觉得是东方面孔,也就是说,应该是朝鲜、韩国、日本等国家。
可是,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呢?夏晴雨隐约觉得这些外番会给耶律齐造成困扰,所以她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耶律成令人将使者众多随从安置在宫中后,带两名领头的使者前往御书房。众多文武百官中,耶律齐责令全部退下,只留耶律成陪同左右,令周德海在外守候。
夏晴雨看着人群从御书房中退出来,自己悄悄的移了过去,径自走到周德海面前,嘘了嘘手指,令周德海不要声张。周德海看见夏晴雨,一张脸惊成煞白,又不敢出声,只得跟在后面,半拉半扶的随着她靠近窗口。
御书房内一片沉寂。半响,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耶律皇上,久闻贵国地大物广,奇珍异宝数不尽数,我新罗国慕名而来,不知可否有幸开开眼界呢?”一名微胖的使者满脸堆笑的问着。
窗外,周德海听着里面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变得更白。他一句也没听明白,当然也清楚皇上不会听明白。可是,夏晴雨却明明白白的听清楚了,他们讲的是韩语。
夏晴雨脸色一凛,轻声凑近周德海的耳边说道:“赶紧进去,就说我要见皇上,快。”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