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句话,一直盼着抱孙子的二老怎会不高兴,虽说是嫁出去的姑娘,可那也是自己孩子的孩子啊,那也是亲的。
沈香说完后便低下头不说话了,任着沈王氏告诉自己一些该记住该注意的事情,然后自己在心里暗暗的记下了。
明眼的人都不难看出来,沈香虽然即将为人母,但却没有一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流露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似是有着不断的愁絮似的解不开。
在这里用过了午饭,沈香的百般要求下沈氏二老才是应了她要走的请求,临走之时,沈王氏是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二百两银子的银票让她带回去,并告诉她该花就花,莫要委屈了自己什么的。
早在自己刚到家的时候沈香就听了沈王氏与自己讲起的‘人参经历’,当然是把沈玲嗅觉一事给掩了,沈香也是深信不疑。这个本来就对钱财没多么渴望的沈香在较了半天劲儿的情况下还是收下了沈王氏执意要给的银票。
相信若是沈王氏知道自己这一原本关心的举动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的话,就是打死沈王氏相信她也是不会做这个决定了。
这一番折腾后沈香算是出了沈家门走了,走的时候神色仍是慌张不安的样子,跟留在沈家时是一模一样的,好像一直在赶着做什么似的,一看就是满肚子的心事。
然而在隔天,刚吃完了早饭的沈家在一片笑语中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来客——陆纤纤。
不同与以往的是,这次的陆纤纤竟是带着一位眼生的白胡子老头来访了。
沈家热情的招待了这位沈玲的小恩人陆纤纤和她领着来的这位来客。可是不管沈家二老多么热情的同这位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的白胡子老头说话,那老头竟是半点儿面子不给的选择沉默。这一低气压整得沈家二老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他了。
陆纤纤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一直解说,自己的干爷爷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什么什么的,对于自己撒的谎羞红着脸。
一听到纤纤说这是她的干爷爷,沈玲不得不联想到纤纤之前说的那个黄神医,眼前的这位她也叫做干爷爷,莫非……
在自己灵敏无比的嗅觉下,他身上一股子不同与常人的奇特的药味,沈玲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始终不说话的白胡子老头就是她口中的那位黄神医了。自己是跟纤纤说过想要在黄神医走之前见他一面的,可是现在竟然让这个大仲国顶顶有名的神医亲自来这里见自己这个无名小卒一眼,未免有些太…太劳架了吧……
想来想去还是否定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们现在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呢?
与沈家二老客气了半天的陆纤纤,终于被在一边坐着快被人遗忘了的白胡子老头的一声重咳给止住了跟沈家二老的含蓄而说出了他们今天此行的目的。
“呃…那个,沈伯父、伯母,纤纤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你们的相问,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见他们终于要切入正题了,黄讪原本半磕的双眼立时睁开了,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沈玲则是观察了好一阵这个白胡子老头后,才把视线移到准备说重点儿的陆纤纤身上。
“什么事啊,纤纤丫头你就问吧,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的。”见陆纤纤似乎有些难色,怕她是介意什么,沈王氏连忙说道。
酝酿了一下,陆纤纤向着身侧的黄讪伸手。
黄讪很自觉的把昨晚就从她手里接过来后就始终不肯还给她的那个编制的芙蓉花样式的物件给放到了她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样子,跟他一来到沈家就摆着的那张扑克牌脸现出鲜明的对比来。
接过那个物件,陆纤纤把它摊在沈家二老和沈玲的跟前。
看到自己编制的芙蓉花此时竟被她这么郑重的拿了出来,沈玲自先是惊叫道:“咦?这不是我送给纤纤姐的芙蓉花吗?怎么了?是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抬眼看看仍是神情不变的白胡子老头,沈玲忽然心里没底儿了。人家是个神医,咱却是对医道药道的不大懂,看人家这脸色可不怎么好,莫非是纤纤收了它之后哪里不舒服了,所以前来兴师问罪了?想到此,沈玲心里揪了一下。这要真是这样,自己也是无话可说的了。
看出她脸上百变的神色,陆纤纤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胡思乱想。“我干爷爷是想知道,用来编制这个芙蓉花的枝条是哪里得来的,干爷爷一直找了好久,所以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可以告诉我们吗?”
“这个……”一见这东西,沈王氏自是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这个东西对他们挺重要的,那是不是说他们可能会将它带走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的应该就是老实了吧。想到此沈王氏将视线转向了沈老实的位置。
关于沈王氏经常用‘香丝’的枝条编制些小玩意拿出去卖的事情,沈老实自是知道的,此时看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知道,这个陆纤纤手中的物件就是自家‘香丝’树上的枝条编制的,不过他们要是想要‘香丝’的话,自己是绝不会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