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叶家很心疼女儿,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布偶,芭比娃娃,房间的摆设都很昂贵,但从布置上看的出叶灼是个性子粗疏的,很多东西都是随便乱放,地上床上到处是女孩子的小摆件,李妙刚要坐在椅子上,却发现椅子上有一个漂亮的水晶耳环,不用问一定是叶灼这个马大哈放的。
“对了,亲爱的,快给我弹首吉他吧,我都好长时间没听腻弹过了。”刚上大一,叶灼就因为李妙的吉他弹的好跟着加入了吉他社团,没事就跟着学学吉他,还像模像样的买了个两千多的吉他,可惜她的天赋有限,人也三分钟热血,昂贵的吉他从买来就一直在睡大觉了。
李妙接过吉他,略调了调弦,随意的弹了起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低沉微哑的嗓音就那么淡淡的哼唱,如风吹过狂野,带着对时光的缅怀,静淡的忘却,有一种在岁月尽头垂垂老去的,憾然的温柔,他人唱尽百无一用是深情,而她只在隔岸洞悉命运的暗影,那些花开、雪落、云生,潮气······诸般退散后的荒凉。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带走,散落在天涯
······
李妙幽幽漫漫的哼唱,叶灼入神的听着,两人都没有留意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深情肃穆的男人。
2001年9月24日,叶践行第一次见到李妙,正午金色的阳光中,那个清丽的少女抱着吉他旁若无人的哼唱,阳光透过她墨染的黑发细细碎碎的打在白衣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如仙如魔般美丽,她洁白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的拨动,琴音流转,千回百转,恍惚的他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欢颜》,年青的胡慧中拨动这吉他,齐郁干净苍凉的歌声弥漫出来,白衣如雪,长发如瀑,而他稚嫩的心充盈着无限的幻想,将来他定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子······
她的歌声,就是一个放逐、逃亡、寂灭与遗忘的国度,让他冷硬成茧的心忽然酥软无助了起来。
一曲终了,屋子沉寂无声,叶灼似乎半晌才从歌声中醒过来,梦游般的嘟囔:“真好听,妙妙,你怎么会弹的那么好,唱得那么好?”李妙笑笑,放下吉他,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她瑟缩了一下,抬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短风衣的男子,高瘦的身材,脸部的线条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灿若曜石,黑亮而有寒光,让人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李妙皱皱眉,叶灼却一跃而起,直直的冲那男子冲了过去“哥哥”李妙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灼八爪鱼一样扑倒男子身上,恍然大悟,这是叶灼那个传奇般的哥哥——叶践行。
叶灼被惊喜冲昏了,完全忘了李妙还在身后,一叠声的问:“哥,你怎么回来了?能呆多久,给我带什么了?还走吗?”叶践行无可奈何的拍拍妹妹的脑袋,宠溺的笑了笑,脸部的冷硬线条柔和下来:“你同学还在呢,不怕人家笑话?”叶灼这才反应过来,李妙还在身后呢,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冲李妙笑道:“妙妙,这是我哥哥,哥,这是李妙我同学,我们俩是上下铺,那个,妙妙我从小跟我哥闹惯了,你别笑话我啊!”李妙笑笑:“叶大哥你好,你们兄妹感情好事值得羡慕的事,笑话什么,我和我姐也这样,看来你们兄妹挺长时间没见了,我正好下午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叶灼再三挽留不下,只好让司机送李妙回家了。
回到家里,客厅里坐着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母亲以前穿过的,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却打扮的光鲜亮丽。那是她的二姨宁哲和她的女儿雷蕾。宁朴坐在两人对面,神情严峻,李丹坐在旁边,一脸的不耐烦。
宁朴家姐妹三个,宁朴是老大,二妹宁哲,小妹宁修,宁修是宁家学历最高的,在美国读博士,嫁了个英国人,没多久将父母都接去了美国,生活过的不错,宁朴家也算小康之家,只有宁家老二宁哲,上高中的时候谈恋爱,不到高三就怀孕了,非闹着要辍学结婚,宁家二老气的几乎要打死她,声称再不认这个女儿,宁哲十分倔强,拎着几件衣服就走了,跟雷大强同居,生了女儿后在婆家的操办下草草的结了婚,这雷大强是她的同学,上学时就逞强斗狠,不认真学习,辍学后进了工厂当工人,没干多久因为不服主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