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婉的话还是将信将疑的,可他对岳沉婉的本事深信不疑。
“好,非常好,不愧是犯罪心理的专家,那个什么,你们听到了吗?明天开始就按照阿婉提出的这个方向排查,好了,今晚就先到这,咱们去吃饭,我请客·······”
周遭顿时一片雀跃欢呼,熬了几个晚上了,可算能歇歇喘口气了。
同一时间内,姜家大宅里,姜向晚冷漠的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子,曲悠然。
“三表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爸的公司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看在咱们自小的情分上·······”曲悠然哭的梨花带雨,心里面简直针扎斧凿一般的疼,她被姜向晚的人带回帝京后,倒没被十分为难,只是被囚禁了三日就被放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才发现父亲的生意遭到了姜家鼎盛集团的狙击,原本曲家一直是鼎盛集团的供货公司,从中也获利不少,可现在,鼎盛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公然撕毁合同,将供货合同给了另外一家对手公司。凡是他们家的生意,鼎盛必然不遗余力的抢夺,很多原本合作的客户因为鼎盛的插手,畏惧其势力,不敢再跟曲家合作,曲父不明白鼎盛集团怎么忽然对他出手,虽然商场如战场,没什么亲情可言,可两家本市亲戚,关系也一直不错,鼎盛对他的生意一直还算关照,忽然间莫名其妙的翻脸,曲父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曲母打电话给张涓,张涓态度漠然的要她回去问问她的好女儿,曲家父母才明白是女儿惹了祸,忙问她,才知道曲悠然找到了岳沉婉,设计要让岳沉婉认为她和姜向晚有染,惹怒了姜向晚,才惹得鼎盛专门针对曲家。
曲父气急败坏,大骂了一顿曲悠然:“······你都不长脑子的吗?姜三少是什么人,是你惹得起的?你若得他欢心还好,可你明明知道他对那个岳家大小姐一往情深,上次爆炸,是岳大小姐舍命救了他,他苦苦找了两年,好容易找到了,你偏偏这个时候去插一脚,你脑子进水了吗?咱们曲家要是完了,你就得跟我们一去去睡大街,变成一无所有,你那些小资情调,那些不合时宜的骄傲都是废话·······”
曲太太也劝女儿:“都这么多年了,妈知道你甘心,可没法子啊,你们没有这个缘分,也只能认了,好闺女,别再犟着了,过几天咱们去姜家,好好给你大姨和表哥陪个不是,咱们毕竟是亲戚,有份情面在,你大姨是个心软的,估计不会太为难你了,咱们家可不能败了,要不然,咱们一家人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从小没过过什么苦日子,一直是娇养的大小姐啊,你看看你那些同学,那几个家境不好的,现在还在写字间里苦捱着,天天挤大汽,租房子,一个月天天加班累得半死也挣不上你一个手包的钱,这样的日子你过的了吗?”
曲悠然悚然而惊,醍醐灌顶,她有许多高中同学现在还在狭小的写字间里一身臭汗的加班加点,每天一脸谄媚的对着客户,就盼着来一个大单子多挣点钱,可他们挣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她一瓶化妆品的钱,只要想想那样的日子,她就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家的一切都葬送了,真的值得吗?
生平第一次,她后悔了。
无论她对岳沉婉有多么痛恨,对姜向晚又多么不甘心,她都无法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
姜向东的忽然被害给了曲家人登门吊唁的机会,张涓再不乐意也不能当着诸多亲友的面把曲家人赶出去,曲悠然逮着机会跟姜向晚求情。
曲悠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姜向晚却从头到尾都是冰冷冷的模样。
直到曲悠然差点哭昏过去,才淡淡的扔了一句:“记着你的话,再有下次,我让你曲家家破人亡。”
他拂袖而去,曲悠然抽噎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绝望。
姜向东下葬的第三天,经过全市范围内的排查,警方的目光集中到了一个嫌疑人身上。
曹东,三十九岁,父母离异,跟随父亲生活,退役军人,因为在部队斗殴,致人重伤被部队解除了服役,回到地方后先在一家机械厂做工人,后来厂子倒闭他下岗,开始四处打工,他文化程度不高,一般都是做些体力活,先后做过卡车司机、出租司机、装卸工、送货员等工作。有过两次婚姻,都以离婚告终,没有子女,其父终日酗酒,父子关系不好,很多邻居都知道曹家父子常吵架,父亲去年患肝癌过世。
曹东身材壮硕高大,孔武有力,独居在一座老旧的家属楼里,他不爱与人交往,跟邻居的关系一般,没什么朋友,有邻居反映,他经常四处闲逛,有时甚至几天也不见他回家。曹东目前在做货运工作,开着一辆东风卡车给老板拉货,
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战友反应他是个很义气的人,在部队那次斗殴其实是为了帮一个战友讨公道,他性格比较激进,见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次事件,上去了七八个战友才把他按住,不然被打的那个人可能就要送命了。
他的第二任妻子叫梁梅,是个护士,两人都是离异后再婚,据说跟曹东感情很好,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她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