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不亲。这套彩瓷茶杯是林三姑娘送的吧?”
马秋霜点点头,赞她眼睛毒辣,姚莹莹又点了几件摆件,俱都猜对了,被她点到名字的姑娘们都很高兴,其他书友正在看:。忽然姚莹莹话音一转,目光轻扫,有些不高兴地道:“如今我可晓得了,往日对你那般好,你竟没将我放在心上。”
“我怎么惹着你了?”本来豪爽的马秋霜有些忐忑地问道,眼神有些飘。
姚莹莹道:“我送你的有画评的花瓶怎不见你摆出来?那可是我亲自动了手的,可见是你不待见我。”
马秋霜见瞒不住,又不懂拐弯抹角,忙赔笑道:“是我不好,那日在黄姑娘的庄子上吃醉了酒,回来时没经心,马车颠簸了点儿,第二日早上醒来一瞧,竟碎了!这回是我不对,我给你陪礼。”
姚莹莹脸沉下来,拧眉说道:“我看是马姑娘不重视才会让花瓶碎了。薛姑娘,请问我送你的那只花瓶可曾碎了?”
被点名的薛姑娘一瞬间变得尴尬,脸颊微红,站出身轻声道:“还好好地摆在库里。姚大姑娘看开些,我看马姑娘真不是故意的……”
“薛姑娘,你不用说了!”姚莹莹忽然扬声道,口吻中含着一丝怒气,“一样的路,一样的马车,一样的花瓶,别人的好好的,偏你不经心,枉费我花了好些功夫和心思在这些花瓶上!既然马姑娘不珍惜,今日便是我来错了!”
说完,不顾一众人的劝阻,径直甩袖子走了,走到门口时,竟有拭泪之状。
马秋霜又急又气,她本来就比姚莹莹脾气暴躁,一时下不来台,口不择言道:“往常也没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进过一回宫,就金贵了,它爱碎,难道是我让它碎的不成?拦着她做什么,让她去吧,好去做她的金凤凰!”
一场好好的聚会闹得不欢而散,金穗尴尬地跟马秋霜道歉:“是我没说清楚,那花瓶是从西洋来的,许是土质不同,比我们做出来的花瓶要脆些。我原也不晓得,是张姐姐鉴定了花瓶才晓得的。马姑娘,我去跟姚大姑娘解释,真是对不住了!”
金穗深深福礼。
马秋霜还没气得失去理智,况且与金穗有过同饮的情分,口吻好了些,却仍带着火气:“罢了,这事儿与黄姑娘无关……我自己也有错,吃酒误事儿。”
金穗微微发怔,那日马秋霜饮酒至醉,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后来舞剑舞到一半时,还曾迷迷糊糊地问金穗:“姚大姑娘呢?怎不见她弹琴为我伴奏?”
可见,马秋霜对姚莹莹的友谊是真的。
她叹口气,别有意味地说道:“马姑娘,姚大姑娘不过一时气愤罢了,也是将马姑娘当做真心的朋友才会这般生气。待她气消了,自会过来与马姑娘赔罪的。”
“赔罪倒不必,待她气消,恐怕连面都见不着了。”马秋霜感伤地说道,又对金穗道,“黄姑娘,你与姚大姑娘交好,她这会儿不晓得要气成什么样,好歹你去劝两句。”
金穗忙应下来,去了姚府与姚莹莹说起:“……这回是真的伤到马姑娘了。大姑娘,恐怕你心里也不舒服吧?”
这样算计真心的朋友,姚莹莹心里肯定也是挣扎过的。
姚莹莹发了一晌呆,无奈笑道:“看来是我天性凉薄。”马秋霜很看重这份友谊是她没料到的,毕竟马秋霜当初的态度转变太突然了,相处起来她总会留有一份戒心。
金穗安慰道:“待查清真相,大姑娘再去与马姑娘解释清楚。马姑娘善解人意,方才已是原谅了大姑娘。”
姚莹莹不点头也不摇头,这些日子她想通了很多事,幕后主使非查出来不可,这关系着姚府在锦官城的安全问题,不能让一根毒钉子扎在锦官城里养成后患。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必须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