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又当娘,将书墨拉扯大,所以到现在迟迟舍不得动书墨,白白养着不可惜?”
书砚红着脸退下,去阻拦那一行人,顺便给书墨和贺习书送水喝。
莫沾衣闹不明白:“书砚问的到底是钱庄,还是书墨?”他怎么觉得贺轻舟对于书砚是答非所问。
“怪不得习书说你笨。”贺轻舟在莫沾衣脑袋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我这是在拿书墨同钱庄作比,两个都是书砚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书砚舍不得此,便要失去彼。”
“是说舍不得书墨,就要失去钱庄。”
“不是,他对书墨是舍不得自己占便宜,所以苦苦忍耐,而对于钱庄,是明知大势不对,却仍想占便宜。”
“越来越不明白了。”莫沾衣摇头。“怪不得我书读的没习书好,因为你总是能把我说糊涂。”
“我怎么把你说糊涂了,再说你读书关我什么事?”贺轻舟大呼冤枉:“你自己多少年连字都写不齐整,要怪只能怪你师父教的太好。”
莫沾衣仰着脸横道:“有本事你让我懂了刚才你和书砚说的什么事。”
“我……算了,我可没那本事。”贺轻舟揽住莫沾衣肩膀。
莫沾衣这才想起来:“哎呀,对了,我背上痒痒,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咬我?”
“刚才不是不痒了么?”贺轻舟对于莫沾衣一惊一乍的性子很是无奈。
“我刚才不是给忘了么,现在想起来,又觉得痒了。你快给我看看。”说罢,莫沾衣就要往下扯衣服。贺轻舟眼疾手快的拦住,一颗脑袋钻进他的衣服里瞅。
莫沾衣扭动身子,咯咯笑道:“你比虫子还坏,弄的我更痒痒了。”
*
东盛和邢妇人是在贺轻舟等人准备回府时匆匆赶过来。东盛投莫沾衣所好,拿了许多农家吃食。他听邢妇人说,莫沾衣才是他们庄子的大恩人。
“我正饿呢。”莫沾衣捧着吃食,拿走水囊,和书墨、贺习书三人找了块空地,分着享用。
贺轻舟这边却是连水都没有,几个人在马车旁站着说话。东盛和邢妇人连连拜谢,贺轻舟却是在转眼间将主意打到了农户的身上。
“贺府就是从庄子上买粮食蔬菜,又能帮助你们多少。依我看,庄子里年轻有力气的男人别蹲在田地里叹气,该出去走走,另谋一份能暂时糊口的活计。”
东盛叹气道:“现下活计哪有那么好找,要是好找,又哪来那么多乞丐?”
贺轻舟向来都是先引得别人说出为难之处,再慢慢扮作好人,好让别人对他是千分感谢万分感激。他不疾不徐道:“我能这般说,自然是已为农户们打算过。我总不能教他们饿死吧。老太太拨给我一千五百了银子盖院子,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再加上平日积攒些银子,你去书砚那里支两千两,分发给农户,让他们在周围地界收蚕丝,织好的布也成,有手巧的妇人能带回铺子的最好。”
“你去找书砚领银子,最好等天黑一些,老太太不喜府里的人插手庄上的事,我也只能暗地里周济你们。”
东盛和邢妇人万分感谢。尤其是东盛,多日的烦心事终于得到解决,当下给贺轻舟磕头。
贺轻舟却也是有算计的。如今钱庄或许不保,倒不如集中所有力量快速夺下丝绸铺子,达到完全掌控,而不是现在还允许铺子里的部分人藏有异心。他积攒下来准备夺取钱庄的银子,反正没用,不如拿给农户们,既能保他们生活无忧,又能壮大丝绸铺子的生意,何乐而不为。
“你叫农户们放心,我尽快从粮庄给你们运些粮食过来,保你们老小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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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沾衣认为书砚刚才似乎是受了委屈,怪可怜的,于是大方的掰给书砚一块菜饼吃。
书砚接过来,没说话,板着脸坐的远远的。
“你瞧,书砚是不是生气了?”莫沾衣低声问书墨。
“不知道,好像有点。”书墨准备站起来。
莫沾衣一把拉住他:“你准备去哄他开心,你怎么做?我可是听说,他为了你舍不得自己占便宜,苦苦忍耐。”
“什、什么意思?”好难懂。
莫沾衣摊手:“我也不大懂。不过,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哄人的法子。”
“快告诉我。”
“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不想让他生气。”莫沾衣出主意道。
书墨脸红通通:“突然说这个……”
“可以不用说。你去拧他的屁股,多拧几下,他就明白你什么意思了。快去,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然呆主动调戏书砚~会被吃掉么?
猜中有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