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不能轻易站到明面上。
安然看钟离菡的反应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此事,不过她也不置可否,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菡:“那么菡妹妹,你过来所为何事?”
“我……我……”钟离菡被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没有了刚刚过来时候的底气,“大嫂给静姐姐和嫣妹妹都准备了参加白花宴的衣服,怎么没有我的份?我才是王府唯一的嫡女。大嫂不怕传出去,让人说你厚此薄彼,联合起来打压嫡女吗?”
安然噗哧一笑:“妹妹说笑了,你是嫡女,我也不是庶儿媳,联合起来打压嫡女?从何说起?同样是参加百花宴,太妃忙着为你准备各种衣赏首饰,顾不上静妹妹和嫣妹妹,我这个做长嫂的就帮着操点心,哪里做错了吗?妹妹还别说,本妃倒是真希望传出去,不如妹妹帮帮忙?”
“……”钟离菡脑袋又不够用了,“我不管,听说你有一件本来用来做喜服的礼裙,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送给我参加百花宴,我夺魁了,你这个大嫂也有面子。”她那天躲在花园的柱子后面偷听钟离嫣跟乔氏描绘大嫂的那件礼裙,说大嫂花了多少时间绣的,有多么多么漂亮,结果成亲那天穿王妃礼服,第二天又穿朝服,都还没有机会穿。
钟离菡本来想毁掉安然为钟离静和钟离嫣准备的漂亮礼裙,无奈她们的丫鬟非常小心谨慎,又是大长公主姑母的人,一点都不买她的账。
后来听说了安然自己的那件礼裙,钟离菡就打上了主意,虽然安然比她高一些,但胖瘦差不多,裁短一点就可以了。而且她本身就喜欢大红色,也认为自己穿大红最艳丽华贵。
安然笑得更灿烂了:“凭什么?那是我为自己做的礼裙,凭什么送给你?我不缺面子,不需要求你去为我夺魁。倒是三妹妹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要穿自己大嫂为成亲准备的礼裙,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自己的大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你……你……你不要脸”钟离菡涨红着脸,一跺脚冲了出去。两个贴身丫鬟一愣,也赶紧跟了上去。这个王妃平常看起来温温和和的,狠起来真是字字诛心啊。
正院里,吴太妃颤抖的手指着递上三百两银子给她买熏香的婆子,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两位婆子却没有理会她吃人的神情,一字一句地将王妃的话带到,就行礼要告退。
王嬷嬷赶紧将那银票塞到一个婆子手中,又另外塞了几个碎银子给她们:“王妃误会了,太妃可从来没有短缺几位小姐的费用,定是大小姐不知受了谁的唆使,私自玩用那上不得台面的贱物。还请两位妈妈将银票还给王妃,请王妃放心,王府的女儿,即使是庶女,也是大家小姐,绝对不会缺少熏香的。”
两位婆子相视一眼,收回银票告退:“既是误会,奴婢定会将太妃的意思转告王妃,就说百花宴上大小姐肯定不会用那草根,丢了王府的脸面。”
两位婆子离去,吴太妃一巴掌狠狠地摔在钟离青脸上,让婆子拖她下去小佛堂罚跪一晚,闻讯赶来的许太侧妃拼命苦求也没用,还以教导不善为由被禁足一个月。
待所有人都出去,吴太妃“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她在许太侧妃身边埋了人,知道并纵容着她偷偷跟钟离麒联系,也知道钟离青今天身上带的东西是钟离麒弄来谋害安然的,所以她让王嬷嬷过去劝说钟离菡带上钟离青,为的就是“借刀杀人”,反正万一事败,她们母女“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那东西还有那样的来历和说法,竟然把她自己给套进了另一个圈套。
正在她激怒攻心,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钟离菡哭着跑了进来,等听完宝贝女儿的“告状”,吴太妃一身没吭,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