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话音刚落,冷弘文就先吼了出来:“什么不用了?要是真有人要害然儿怎么办?我必须先找到紫月问清楚才行。”冷弘文现在还沉醉在自己和安然的父女情深中,正是父爱泛滥的时候,怎么可能对那两个丫鬟的话不了了之?
钟离浩则是根本没理会谢氏,拉着安然走自个儿的。半途中,冷弘宇、李氏等人也赶来了,见此情景也跟着一块去了客房。
客房的门关着,谢氏忙道:“看看,没人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厅房,老夫人等急了。”
俞慕海却是耳尖:“屋里有声音呢。”
众人静声屏气,果然,里面传来很奇怪的嗯嗯啊啊的声音,经验丰富的人立马脸色大变,有好奇的,如俞慕海,有八卦的,如俞慕泉,有惶恐的,如谢氏,还有火大的,正是一家之主冷弘文。
这大白天的,还有贵客在府,是谁敢这么白日宣淫?还躲在为庆亲王爷准备的客房里做这种事?
冷弘文抬起脚就重重踹在门上,冷贵怕伤着老爷,提起门口的椅子朝门上重重一砸,门开了。
“喵呜”一声,一团白影闯了出来,吓得俞慕泉“啊”了一声往旁边跳开,踩到了俞慕海脚上,两人同时跌倒。不过此时没人关注他们。众人定睛一看,那白团可不正是冷紫月的“朵朵”?谢氏一阵晕眩,紧紧握着七月的手臂,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屋里的地下花花绿绿都是里里外外的衣服,一片狼藉。正对着门的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紧紧地扭在一起,就像大麻花。因为椅子撞门的巨响,那两具身体的主人好像也被吓到,同时扭过头来。可不就是二皇子和冷紫月?
早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钟离浩就用自己的大掌紧密遮住了安然的眼睛,此时,看清榻上那两张脸,他重重冷哼一声,揽着安然跃出几步之外,这才牵着安然的手出了月亮门。
安然暗自腹诽,真是的,活春宫啊,也不让她瞄一眼。
冷弘文先是被那一声冷哼吓得冷汗连连。接着是深以为然,对对对,可不能让这种场景污了自家女儿的眼。还是王爷疼然儿。
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叹,眼前还有事情要先处理,那人可是皇子啊,还是目前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都回厅房去!”冷弘文对身后众人低吼一声,目光里含着深深的警告。
众人也都知道屋里那男主角是谁。可不是自己能八卦的主,在冷弘宇的带领下乖乖地都走了。
“咳咳,先穿上衣服吧。”冷弘文伸出手正要关门,就见谢氏紧紧盯着二皇子的身体看,竟然还呆愣愣地一步步往里走,他气得耳边嗡嗡直响。真是伤风败俗!难怪生的女儿这么不要脸!
二皇子也清醒了,拎起榻上的一个靠枕向谢氏砸去:“滚出去!”
靠枕没有砸到谢氏,谢氏却是直接晕了过去。瘫软在地上没有反应。
冷弘文也不管她了,赶紧关上门。
此时,隔壁屋里那两个随身太监的“犀醉”药性也散得差不多了,再被一声巨响惊到,都醒了。赶紧跑出来,正好在冷弘文关门前的一瞬间看清屋子里面光溜溜的是自家主子。
……
二皇子穿戴整齐。黑着脸走出来的时候,地上跪着冷弘文、自己的两个随身太监、还有冷紫月的俩贴身丫鬟,不远处,一个冰冷坚硬的背影正对着他,是庆亲王钟离浩。
听到门开的动静,钟离浩转过身来:“瑞儿,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被人陷害了?冷大人,把今天打理这客房的人、还有准备饭菜的人全都叫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二皇子赶忙阻止:“不……不用了,皇叔,是……是……是瑞儿喝多了,一时糊涂。我……我会上报母妃,纳紫月妹妹为妾。”他在穿衣的时候就想清楚了,这一切无疑是庆亲王的手笔。庆亲王一向处事狠绝,不留痕迹,查下去,所有疑点、供词必定都是指向自己或者母妃。
冷弘文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陷害就好,他可不愿意陷入这种戏码。至于冷紫月去给二皇子做妾,他无所谓,虽然紫月现在姓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给皇子做妾也不太丢脸不是?皇家的妾怎是普通人家的妾可比?再说了,德妃之前不是一直想跟冷府结亲么?就给她一个女儿呗,反正紫月本来就是德妃的表外甥女,想那圣上也不会认为冷府因此绑上二皇子的船吧,他的正经嫡女可是庆亲王妃呢。那个冷面庆亲王女婿,除了皇上可没人摆布得了。
二皇子如此说了,钟离浩也就不再多管闲事:“既是如此,本王就恭喜瑞儿和冷大人了。贺寿吧,本王还要送然然回大长公主府。”说完转身离去。
冷紫月眼泪汪汪地拉着二皇子的衣袖:“表哥,你说了让我做侧妃的,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想坏你的事啊。”
二皇子按耐住心里的厌恶:“月儿,你也知道母妃不赞成我们在一起,现在又这样,能让她同意你进门就不容易了,先做妾再说吧。”
紫月想想也是,而且今天这事那么多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