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官,在平县谁不仰慕他们一家?她现在的自我介绍都改成“皇上亲封安然郡主的姑姑”了。
最宝贝的长孙、还有女儿一家都来了,冷老夫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一听到冷幼琴说想见安然,没有通过冷弘文和谢氏,自己就很“气派”地让人去大长公主府请安然回府。
派去的下人垂头丧气地回来:“门房不让进门,还说郡主跟大长公主正在待客,没空。”匆匆赶来的谢氏气道:“那是大长公主府,你们以为是哪里呀?谁都能进?没有乱棍打出来就算不错了。人家门房只认得我们府里的管家和老爷身边的冷贵,还要带着老爷的拜帖才行。”
冷老夫人在女儿一家面前丢了面子,很不服气地梗着脖子:“我是她的亲祖母,是冷府的老太君。”
“娘,您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跟您说的话您怎么都不放在心上啊。”冷弘文和冷弘宇一家踏了进来,冷弘文听到谢氏让人传的话气坏了,这冷幼琴一家真是祸胎!
他铁青着一张脸指着自己的妹妹:“冷幼琴,你不祸害我们冷家心里很不舒服是吧?安然现在是郡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若再在娘面前挑事,就给我全部滚出京城去。”
俞老爷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大舅爷,你可别生气,你妹子她只是太惦念侄女了。其实再过几日就能见着了不是,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安松在一旁冷哼:“惦念侄女?安兰靠你们可近了,姑姑可去瞧过?”
“一个庶女而已,”冷幼琴哼哼,很快被俞慕泉拉住衣袖,才发现冷弘文的脸更黑了。
冷安松不依不饶:“当年二妹妹在平县呢,还是嫡女,姑姑可去过?二妹妹可是个聪明人,您不会以为她好糊弄吧?”
“你……”冷幼琴气得直咬牙,这个冷安松,一路上冷嘲热讽,就没给他们好脸色过。不过他现在是举人,接下去弄不好就金榜题名,而且还是大哥最看重的长子,不好得罪他。
冷弘文也不满地瞪了冷安松一眼,果然是一母所生,跟安梅安兰一样,总是提起旧事戳他的心。
冷弘宇出来打圆场:“好了,往事不要再提。妹妹,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一句话、一个不当都会引来杀身之祸。你们一家既是来陪娘过生日,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府里,也跟大嫂学学礼仪,不论是二皇子、庆亲王、还是安然郡主,大家有机会见到都要行跪拜礼的。”
话音未落,俞慕雪就咕哝了一句:“跟皇子和王爷跪也就罢了,凭什么向冷木头跪?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冷紫月冷笑:“一家人?二姐姐可是皇家郡主,最多也只能说是出自冷家的郡主,我们冷家还沾上点边,你们俞家这是算哪门子一家人?你啊,有胆到时就别跪!”
俞慕雪涨红了脸正要反驳,被冷弘文摔了一巴掌:“你要是再敢称安然郡主一声冷木头,我就按照朝廷律法把你扔到监狱里去!免得连累我们冷家。没有人稀罕你跪,给我滚回平县去。”
俞慕泉赶紧拉着慕雪一起跪下:“雪儿不懂事,舅舅恕罪,我们不敢对郡主不敬的。”连俞老爷都拉着冷幼琴跪下了,他没见过多少大官,这还是第一次进京,但是毕竟在外头做生意,说书也听了不少,还是知道什么叫大不敬之罪的。俞慕雪一见这阵势,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谢氏看着一脸呆滞、左脸颊上还带着指印的俞慕雪,又是解气又是好笑:真是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一样的蠢!就这样没有见识、任性不知礼的人,还妄想留在京城嫁一个富贵人家?做妾都没人要吧?搞不好还会带累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