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设计饰品上,当一个个漂亮的饰物展现在她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一点趣味,她的生活里才有了点点阳光。
对安然这个在现代职场做了十年高级助理的人来说,察言观色、猜测人心是基本的必修课,她突然明白了陈之柔凭什么保持的“面色红润、精神还好”,这就如现代社会的不少职业女性借忘我工作来麻痹情伤的痛楚。
安然反手握住陈之柔的手,似乎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把力量传递给她,她是真心心疼这个本应该迎着阳光明媚灿烂的女孩:“当然了,之柔姐姐,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你是花了心血设计的,我自然不能白拿。这样吧,以后,只要被我们采用的设计,无论做了多少,你就收总价格的2成,半年结算一次,不管钱多钱少,都是一种成就感不是?”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陈之柔看见安然笑咪咪、很肯定地再次点头,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儿,谢谢你,我一定会做出更多更好看的东西来,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戴着我设计的花儿。”
这时,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娃跑了进来,一头扎进陈之柔的怀里:“舅母舅母,我回来了。”
陈之柔怜爱地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教她跟安然和瑾儿、瑜儿打了招呼,就让奶娘和嬷嬷带着三个小孩去吃点心,然后去花园看德妃娘娘送的丹顶鹤了。
“这是侯府三姑奶奶留下的女儿妞妞,快三岁了,三姑奶奶难产,生下她就去了。这次妞妞父亲外放,我婆婆便把她留下。我喜欢妞妞,就让她住我这儿,也好给我做个伴。”
陈之柔没有说的是,妞妞还是她的挡箭牌。自从筱蝶进门,她对叶子铭是能少说一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更不想跟他做亲密的事,她甚至希望叶子铭天天去筱蝶的院子里。
每晚,她都把妞妞留在她的床上睡,放在她和叶子铭之间。有一次叶子铭对她的“软暴力”实在受不住了,把妞妞放到床的最里面,抱着陈之柔就想强行要她。陈之柔也没反抗,她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就这样把头偏到一边,闭着眼,紧咬着唇默默流泪。
终于,叶子铭还是放开了她……
从那以后,叶子铭再不勉强她,但是每晚还是坚持睡在这屋里这床上,虽然中间隔着妞妞,什么也没做。
安然他们用完午餐的时候,叶子铭进来了,对陈之柔说:“石冰夫人的病,大夫说要500年以上的人参,我上次不是拿了两根回来吗?就把小的那根给了他,让尔画登记了。下次有好的,我再弄些回来。”
原来刚才那个筱蝶说的“这一味药”是人参啊,她没想到叶子铭把好东西都放在陈之柔这,而且都如实汇报了吧?
看样子,这个叶子铭也不是很渣!等等,石冰?这名字似乎哪里听过诶,秋思,对了,秋思的哥哥就是叫石冰啊。
“姐夫,石冰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位断了左臂的公子?”安然问道。
听到安然叫他姐夫,叶子铭的心情忽然好到爆,很快溜了陈之柔一眼,见她脸上没有异色,高兴地回答安然:“正是,石冰曾经救了我一命,就是那时候断了左臂。”
“那石冰今年几岁了,他老家在哪里啊?”安然继续问。
叶子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当着人家之柔姐姐的面,怎么能不对这个喊他姐夫的乖巧女孩十二分地耐心?“嗯,好像23了,比他妹子大7岁,他们是昆城人,说起来当年他们还是在福城失散的呢。”
“这么巧?”安然喃喃自语。
“什么巧?哦,对了,安然妹妹和你柔儿姐姐都是从福城过来的。”
“呵呵,我那位好姐妹刚好也是昆城来的,今年刚好也是16岁,所以我才好奇多问了几句,还请姐夫不要介意。”
“这么巧?”这次轮到叶子铭吃惊了,“就是你刚才说的有个一样镯子的那位姑娘吗?她在哪里?也在京城吗?”
“她现在不在京城,不过很快就会来了。”安然笑道。“8年前,她为了我,迫不得已把她娘留给她的镯子卖了,为此我一直很内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