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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婆子点头:“是啊,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扔下幼龄孩子过世的女人,心里都会怀着不舍和不甘,在天之灵难于安心。如果子女连续五年将地藏经和往生咒烧给过世的母亲,则可以化解这种怨念,让在天之灵安宁,也会给子女带来庇佑。三小姐每年都会抄13遍经来烧给夫人,署的都是二小姐您的名,边烧还会边跟夫人解释您在庄子上来不了,所以她代替您来。如果有林姨娘那房的人跟着,三小姐就会偷偷请我过后帮她烧给夫人,今年是最后一次了,三小姐刚才让我把这些交给您,让您亲自烧给夫人。”
安然点头,姐弟俩一起把佛经烧了。然后几人就围坐在夏芷云的坟茔前说话,刘嬷嬷最夸张,一个人在那不停地烧纸钱、不停地跟夏芷云叨叨着这几年发生的事。
安然笑道:“嬷嬷,我娘会不会嫌你唠叨啊?连君然吃鱼总是被骨头卡到也要说?”
刘嬷嬷头都没回:“哪能呢,夫人一定想多听听你们姐弟俩的事呢。”说完又继续忙自己的汇报去了。
“姐,你没看嬷嬷正忙着呢,哪有空理会你?哈哈哈。”君然第一次看到自家姐姐遭到刘嬷嬷的“冷待”,很不厚道地笑成一副“兴灾乐祸”样。
与此时这儿带着亲情和怀念的轻松氛围不同,冷府里听故事的人各怀心思,总之,都不是愉快的。
容嬷嬷正是那说故事的人,她详细说了长明灯前后闪了三次,并明显变亮的经过,当然包括容嬷嬷和君然说的话。 “在场的人都亲眼看见了。其它殿里祭拜的人听说后也跑来看,那盏长明灯确实变得比其它长明灯都亮。”
冷老夫人突然打了个冷颤,这个时候的人都很相信鬼神之说,而且容嬷嬷在她身边侍候了快二十年,她很清楚容嬷嬷是不会夸大其词的。再说了,泉灵庵是什么地方?太后都亲自赐匾“圣地灵庵”,谁敢有丝毫的怀疑?
冷弘文心里波涛起伏,云儿真的有灵在天?她也赞成君然不认冷家不认他这个父亲?她是不是也恨他了?不,她早就恨他了,否则也不会在死前把嫁妆处理得那么隐蔽。她是他的结发妻子。怎么能恨他,怎么能不认他,他是她的天啊……冷弘文莫名地烦躁起来。
冷老夫人和冷弘文此时都没有心情去纠结柚香当年到底把嫁妆藏在哪儿了。她又是怎么告诉冬念的。
林姨娘虽然在开始一瞬间心里有一点儿发毛,但当她看到冷老夫人和冷弘文的神情时却忘记了害怕。就算夏芷云那贱人真的在天有灵又怎样?这么多年冷家不照样是她和她子女的?哼,有灵更好,很快,她就能让那贱人的灵魂亲眼看着她那贱丫头被他们林家控制。看那贱丫头怎么不要脸地缠着她林雨兰的侄儿,怎么乖乖地把那些嫁妆都交出来,怎么为林家和她的四个儿女卖命赚钱。想到这些林雨兰就觉得浑身舒畅,恨不得大笑一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神经太过亢奋,小腹突然猛地抽了两下,痛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双手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后背突然有一种冷飕飕的寒意。
林雨兰整个人缩进大大的太师椅里,紧张地四处张望……
李氏正好转过头,见了林姨娘这模样。心里不住冷笑,拉着女儿冷安卉的手大声说道:“卉儿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伯母是我们的亲人,又一向最是良善。在天有灵是好事,会庇佑她的子女。你看你然儿妹妹的福气不是越来越好了?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要担心,善恶到头终有报。”
冷老夫这一次没有斥责李氏,她真的有点害怕,此刻忙着在心里给自己对安然的苛待找各种理由,哪里还顾得上李氏说了些什么?
冷安梅却按奈不住:“二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谁又做了坏事了?”
安卉“嗤”了一声:“大姐这么激动干嘛?我娘只是说了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又没有特指谁。若真有人做了昧良心的事,日后遭了报应不就知道了。”
“你……”冷安梅还想说什么,被弟弟冷安松拉住了,顺着弟弟的视线看见林雨兰脸上的惶恐和滴溜溜乱转的眼球。
冷弘宇也对妻女喝道:“少说两句!你们不累吗?回去歇着,明天还有得忙呢。”
众人各怀心思,终是散了,只不过当天晚上,有几间屋子的灯火点了一晚上。还有几个胆小的丫鬟婆子偷偷在偏僻处烧纸钱祭拜夏芷云和柚香主仆俩。
第二天,冷府上下不少人都气色不好,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刚刚从平县赶过来的冷幼琴一家很是诧异。
冷幼琴替冷老夫人端过青豆手里的茶盏:“娘,这修建祠堂祭祖的事很复杂吗?为什么连你都累到了?瞧你们一个个,好像多久没睡觉似的。那些个管家、管事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不行就赶出去呗。”
冷老夫人叹了口气:“行了,就你话多,休息一下润润口,今天的开祠仪式上午下午加起来要三个多时辰呢。”
冷幼琴撇撇嘴,她是外嫁女,又不能进祠堂,在外围观礼而已,也累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