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拍掉冷安竹衣服上的饼屑,她对这个小儿子是瞪一眼都舍不得的。
“本来就是嘛,大哥二哥又没说错。娘,我也要去京城,冷安然的娘也是我们的嫡母,她的外公和舅舅不也是我们的外公和舅舅?祖母总说我讨喜,他们一定会喜欢我的。娘,你去跟祖母和爹爹说,让我也跟去京城。”
“你,”林姨娘气得举起右手,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口口声声称那夏芷云为嫡母?还要去讨好那些“外公和舅舅”,林姨娘真是气得心口疼……
冷安梅瞪着安兰:“你说的什么话,你想气死娘亲吗?要是没有那个女人,娘怎么会做了那么多年姨娘?你还想认贼为母?”
“什么叫认贼为母?干嘛把兰儿说得这么难听?大姐你敢在外面说夏芷云不是你嫡母吗?”冷安竹跟冷安兰是双胞胎,向来同声同气,“你不是还喊了人家那么多年母亲?我就觉得兰儿比大姐姐你聪明。你要是有那样的外公和舅舅,齐家敢不要你吗?”
“你……你……你们都给我出去,人家的外公舅舅再厉害都跟你们没有关系!老娘也没有少你们吃的少你们穿的,你们就这样巴不得去舔人家的屁股吗?滚,都给我滚回你们的院子去!你们只有那样碍你们眼的外公和舅舅,这是你们的命!要怨只能怨你们投错了胎!”
冷安竹和冷安兰被他们娘的一通怒吼吓呆了,冷安竹的一口饼子含在嘴里半天不知道反应。冷安松叹了口气:“娘,弟弟妹妹还小,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们生气,我带他们回院子睡觉。”说完就让丫鬟们进来拥着那两个还在发愣的可怜孩子出去了。
“娘,您也休息吧,弟弟妹妹也不是有心的,我也回梅院了。”冷安梅也被林姨娘刚才的歇斯底里吓到了。
林姨娘秃自坐了一夜,谁也不敢进去当炮灰,只听到隔一会儿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第二天清晨,锦秀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只见林姨娘就那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满地都是碎瓷器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