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定下来,裴慕卿要娶杜家庶女的消息,便在云州城流传开来。
云州城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们,一个个聚在一起说这这出笑话。
“你说当初这裴慕卿是多么高傲的人啊?现在居然沦落到娶一个庶女,真是可悲啊。”一位姓刘的公子说道。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当初他在裴家的时候,不知道咱们这云州有多少未婚女子挤破门槛了要嫁给他,现在别说挤破门槛了,我估计他是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了,这才要娶个庶女回家。”
这些公子哥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人生那紧紧是娶个庶女这么简单?
庶女娶回来做小妾还差不多,做正室,这可是差的远呢?庶女说好听点也是女儿,但充其量不过棋子而已。
这些人一个劲的嘲讽裴慕卿的人生如此可悲,但却不知裴慕卿要的就是这样。
以前他也想过娶个对自己有利的,但放弃了那么多东西之后,裴慕卿看透很多事情,才真正明白人生的美好,把自己以前没享受过的都享受过来。
如今他想要的就是没有利益的婚事,哪怕他不爱杜苏荷都好,至少他心安,也随心所欲。
外边的流言蜚语,裴家家主裴怀远自然清楚,为此还特意找过裴慕卿一次,当然是以哪种高姿态,命令般的口吻和裴慕卿说的。
大致意思是,要是裴慕卿愿意承认自己之前说自己做错了,愿意改过自新,他愿意把生意全权交给裴慕卿,让他从新做回领人羡慕的裴家大少爷。
裴慕卿有些好笑,“父亲,有件事情,我想问您?”
裴怀远抬了抬眸子。“什么事儿,你直接问便是。”
“我很想知道,你这一生的追求是什么?”裴慕卿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裴怀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悠悠道:“你说追求?爹年少的时候也有过,只可惜,当我远离这 一些的时候。才知道我错的很离谱,慕卿啊。听爹的,回来吧...”
当年啊,他也是和自己儿子一样,为了实现自己的追求,做了多少疯狂的事情,只是后来他认清了事实。
得到答案之后,裴慕卿什么话也没再问。
看着窗外飞过的鸟儿,轻抿着茶,呢喃道:“是吗?只可惜我只能让父亲失望了。”
裴怀远气的把茶杯一砸。怒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和你说的这么明白了,难道你想气死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你回去,付出了多少...算了,和你说多了也没用,听爹一句。只要你愿意回来,你想娶谁,我便让你娶谁。”
这话到后面已是有着浓浓的祈求。
“爹是怕裴家的家主之权落到二叔的手里吗?”裴慕卿并没有因为裴怀远打亲情牌,而有所感动,而是直接说穿了裴怀远的目的,好看的小说:。
“裴慕卿,你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裴怀远质问道。
裴慕卿反应很淡,“是不是爹最清楚。我再说最后一次,裴家我是不会回去的,更加不会稀罕裴家的家主之位。
裴家的家主之位该落在谁手里,就落在谁手里,他不愿再当棋子,也不会再当棋子,这些事情他一点也没兴趣,再掺和。
裴怀远被气的要死,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逆子...”
骂完,摔破了一盏茶杯之后,气势汹汹的走了。
裴慕卿扫了眼碎了满地的茶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发愣。
直到裴慕卿坐的屁股有些发麻,这才站了起来,正想要往外出,便瞅见裴怀远刚才坐的凳子下面,放了一个木盒子。
裴慕卿暗自觉得奇怪,这难得是他爹留下的?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
本着好奇心的驱使下,裴慕卿拿起枚红色的木盒,打开之后才发现,这盒子里装的是他娘生前佩戴过的一块暖玉,据说是裴家祖传的。
难道...
裴慕卿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他爹给他的?可是不都是给现在的继母了吗?
见里面有封信,裴慕卿立马拿出来,看过之后,终于明白了这是他爹的一片苦心,没想到。
木盒的夹层下,还放了一万两银票。
“慕卿,这是我这个当爹的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事情了...”裴怀远语气沧桑而又落寞。
裴慕卿眼眶有些湿润,完全没想到他爹还会...明明那么嘴硬。
裴怀远找了裴慕卿的第二天,又有人来找他了,这次不是别人,而是裴慕卿名义上的母亲,也就是继母。
与裴怀远劝他回去不同,裴家的主母方氏,先是把裴慕卿给试探了一番之后,见他没有再回去的意思,终于和裴慕卿摊牌了。
“慕卿啊,你不回去,也好,如今的裴家算是乱的跟什么似的了。”方氏说完,还仔细的注意着裴慕卿的神情如何。
“是吗?”裴慕卿的表情很淡,裴家现在如何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方氏还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