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见刘婶还要说,出声打断道:“刘婶,别说了,有些事情,不是咱们三两句说不明白的,阿铭,二哥的那件事情,依我看,还是和以前咱们商量的一样。”
对于范姜到底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惠娘和范老头以及范林和范磊,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午,死肯定不会让范姜死的,毕竟他是范老头的儿子,放过他,范老头也没开口提这个要求。
大家一致的意见,是想让裴慕卿的舅舅能给范姜判轻点,至于怎么判,他们便不清楚了,只要不杀范姜,当然也不能让范姜过的太舒坦了,那就可以了。
对于范姜雇强盗杀害范铭的事情,惠娘夫妻俩心里不是没有疙瘩的,不过有句话说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看范姜的面上,范老头的面肯定要给,不过给了这个面子的最后结果便是范老头从今以后没有范姜这个儿子。
范姜从此以后和范家没有任何关系,也将面临和妻女永远不能相聚的惩罚,这些比菜市场斩首来的更加残酷。
范铭叹了口气,轻声道:“就这样吧...”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是谁都不想见到的事情。
要说范铭恨范姜吗?那肯定是恨的,不光是范铭一个人恨他,一家人都对范姜恨之入骨,让府衙那边轻判范姜,并不是原谅他,而是让他记住和承受一下不能与妻女同聚的日子。
“至于二嫂...以后咱们还是少上门吧。”敢对他媳妇和女儿动手的人,范铭是没办法原谅的,好在媳妇没事儿,要是有个好歹,他肯定不放过小李氏,以前看在他是自己二嫂的份上。很多事情还能容忍,现在不同,范老头摆明了态度,要把范姜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名,以后二房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也不欠二房任何东西。
惠娘点头,不用范铭说。以后她都不会上小李氏的家门的,从她来这里这么久,一直和小李氏相看生厌,不去也好。
说起范姜这件事,刘婶和柳平安两人也插不上嘴,老是的等着胡大夫过来。胡大夫过来之后,给刘婶看了伤,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又开了两幅贴的,收了诊费便回去了。临走之前叮嘱道:“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按时用药,用不了三五天就成了,刘大姐,你年纪大了,以后别像个孩子似的,莽莽撞撞了。”
胡大夫以为刘婶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这话说的刘婶脸一红,她那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人给推倒的?
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方才自家太太也是被人给推了一把的,对要走的胡大夫道:“胡大夫,你先别走,给我们家太太也把下脉吧。”
胡大夫回过头,扭头看向惠娘,惠娘也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惠娘想还是把个脉好。万一出现什么其他的状况可就不妙了。
“心跳太快,情绪也有些激动,肚里的孩子很暴躁,惠娘你刚才是不是又激动了?”胡大夫搭着脉,缓缓说出来。
惠娘点点头,刚才在那个情况下,她不激动也不行。
“下次别激动了,孕妇情绪不宜过激,自己多注意下。”
“好。”
“没什么大事,注意饮食。”
送走胡大夫,范铭拉着惠娘的手道:“媳妇,我对不起你,老是让你受伤受委屈,我真是没用。”
范铭眼中满是惭愧,以前在外做生意的时候,媳妇每天除了要忙家里的事情,还要担心他,现在怀了孕,又得操心他和一大家子的事情。
他真是没用,本以为出去做生意,多赚些钱就能让媳妇女儿过上好日子,现在看来,是他太过自私了,从头到尾都是媳妇为他担心和操心。
惠娘凝视着范铭,“干吗这么说?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啊?我和孩子也很好,别担心了。”
经过这么多事情,惠娘也成长了许多,很多事情也都能看开了,现在日子也过的很好,家里人都健康,就够了。
惠娘越是这样说,范铭就越是觉得愧疚,把脸埋在惠娘的手中,半天不吭声。
小李氏娘三个上惠娘家求情无果,没想到最后把事情给搞砸了,小李氏有些不甘心骂骂咧咧了起来,最后带着两个女儿去了范家老宅,路上小李氏也和两个女儿想好说辞了,今日,不管怎么样,她们娘三个,一定要求的范家的这些人说动范铭,放过她男人。
她就不信了,范老头和李氏能那么狠心,舍得让范姜一辈子蹲大牢,要是真蹲了大牢,她们娘三个怎么办?后面的事情,小李氏根本就不敢想下去,要是没用范姜这个顶梁柱在,他们一家算是散了。
小李氏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走的飞快,顾不得头上的汗珠,便直往范家老宅而去;范老头自从中风之后,在床上修养了十来天之后,身子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没有中风前的硬朗,但走路说话吃饭方面都是没用什么问题的。
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在上面,范老头比先前慢了很多,不能快步跑,不能下田,也不能劳累,还得拄着拐杖,对于这些范老头不是没懊恼过,对于一个庄稼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