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在晕过去之前,还本能的护住了肚子。
“娘,你怎么了,娘,你醒醒啊?”苗苗眼泪汪汪,大声叫唤着。
小雪也跟着叫道:“太太...太太...你没事儿吧?”
任两人怎么叫,惠娘都没反应,此时的惠娘感觉整个人混混沌沌,身子轻飘飘的,漫无边际的到处飘,惠娘不知道自己要飘哪里,她想张嘴大喊,可嗓子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
朦朦胧胧间,听到苗苗和小雪的叫唤声,想要过去,却越飘越远,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刘婶一进堂屋,就见惠娘晕倒在一旁,而苗苗和小雪两人完全忘了要叫大夫,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刘婶浑身一个哆嗦,迈着老腿跑了过去,见惠娘只是晕过去了,立马打发小雪去叫胡大夫,顺道把在外面忙活的刘阿水给叫回来。
见小雪还愣着,刘婶便催促道:“小雪,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啊!”
“哦哦。”小雪擦了擦眼泪,胡乱的应了两声,立马跑了出去。
刘婶扫了眼苗苗,安抚了几句,见苗苗总算不哭,叹了口气,便去厨房打了些温水,拿了毛巾,给惠娘擦了汗,然后在一旁等着小雪请胡大夫回来。
等待是煎熬的,特别是身边还有个时不时哭泣的苗苗,刘婶的情绪也跟着浮躁起来,由先前的坐着等。变成踱步来踱步去。
晃的苗苗是头晕眼花的,时间过去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左右,胡大夫总算姗姗来迟,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小雪。
刘婶一瞅见胡大夫,立马迎了上去,神情激动道:“胡大夫,你总算来了,麻烦你快去瞧瞧我们家太太吧。她...她...”
胡大夫拧着眉问:“阿铭媳妇这是怎么了?”
“是被...算了,胡大夫你还是先瞧瞧我们家太太吧,麻烦你了。”刘婶不顾礼节的拽着胡大夫的袖子就往里面去。
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马上到了惠娘的面前。
胡大夫做了这么些年的大夫,自然不是吃素的,让刘婶松开拽着他的手,立马给惠娘把起脉来。
那方刘阿水也已经放了工具,进了堂屋来,咋咋呼呼的样子引得刘婶开口呵斥。刘阿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老实的呆在一边,问刘婶有什么他能做的。
刘婶心里烦躁的厉害。那还有什么心思?道:“现在没有。等太太醒来再说。”
胡大夫给惠娘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施了针,最后擦了擦汗,脸色不好的对满脸期待等着答案的刘婶道:“刘婶子,阿铭媳妇...这是明显的气急攻心,而且有小产的症状。先别急,我已经给她施了针,还是那句话,想要保住孩子,以后还是少让她受刺激...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会来了。”
刘婶面色惨白。拉着胡大夫的手道:“那胡大夫你可得保住我们家小少爷啊?现在我们老爷出了事儿,我们太太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其他书友正在看:。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个年岁半百的妇人在自个面前流泪,胡大夫说不动容那是假的,道:“刘婶子你们放心,阿铭媳妇目前没什么大事儿,等她醒来,别让她再受刺激就成了,还得让她心情平静...”
刘婶刚要点头,又见惠娘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血迹,仔细看了一番,确实是血迹没错,流着泪拉着胡大夫道:“胡大夫,你确定你没症断错?我们太太她可是见红了...”
胡大夫镇定的点头,“放心,我说没事儿便没事儿,我现在先开方子,等会儿便把药给煎了给她喝,在床上好好休养一阵子,便没问题了...”
暗想着阿铭媳妇体质不错,要是换了别人的话,说不定这娃儿早就掉了,那还会等到他来的时候?看来还真是上天保佑啊。
不理会还在一旁掉眼泪的两个小娃娃,刘婶催着胡大夫赶紧开方子。
胡大夫写了药方子,让刘阿水跟着去抓药,刘婶便和小雪两人合力,把惠娘给抬到屋里歇着去了。
等惠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屋子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约约中,惠娘好似听见了别人的哭泣声,再要细听的时候,外边传进来刘婶和戚婶还有马氏几人的对话。
“戚大妹子,你别哭了,太太没什么大事儿了,卧床休息一阵就好,就是老爷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咳,你这人让你别哭,你倒是哭的越起劲了,胡大夫可是说了,太太不能受刺激了,要是太太听见了,又该难受了,万一孩子保不住了,我可得收拾你的。”
戚婶一听孩子可能保不住,流出来的泪,又缩了回去,望着刘婶道:“好,大姐,我听你的,不哭了...”
“这才对,三弟出这种事情,咱们谁都没想到的,咳,我这嘴,咱们说些开心点的吧?”马氏见刘婶和戚婶二人好似对她说的高兴事没什么大反应,也不找没趣了。
心里也难受的紧,三弟那么好的一个人啊?唉,真是命运作弄人。
三个人又小声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