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间过去了好几天,前几天在赵家发生的事情,柳大成也让人捎话过来告诉惠娘了。
好在那人来的时候是下午,惠娘正好在家,要是上午的话,那惠娘肯定得错过了,告诉她说赵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也帮安娘讨了公道,也好好的收拾赵夏生一顿,也不准让他和那个女人再来往了,还有就是赵家已经分家了,没提安娘要和离的事情。
简要的几句话,惠娘全懂了意思,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再三谢过了捎话的那人,还请她进屋喝了水,这才作罢。
捎话的那妇人还旁敲侧击的向惠娘打听,她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什么女人女人的,还一脸颇有兴趣的想知道的模样,这让惠娘很反感,本来,你帮柳大成捎话已经传达了,我也招待过你,谢过你了,竟然还这么好奇,问东问西的想要知道的那么详细。
最后惠娘脸色不好的,忍着心中的怒气,把送捎话的那人给请走了,本来之前惠娘还打算在那妇人走的时候,拿一包自己做的绿豆糕给她的,这下自然是没必要了,还不如省着自己吃呢。
她也是看在捎话那人是走了许久的路才这么打算的,谁知道这人还是免不了八卦的问惠娘,要知道她是最厌烦这种人了。
捎话的那人好像没看懂惠娘的脸色一样,喜滋滋的被惠娘打发走了。
当然惠娘也知道柳大成没有说实话,赵家的人是什么样子,她还是见识过的,事情自然没有柳大成说的那么简单,更不可能三两句话就能解决好了的,不过柳大成让人捎话给她,也能让她放心不少。
惠娘还在想他们在柳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安娘也托人给她捎了信,人也到了,惠娘收到的时候,还有些好奇,安娘什么时候也识字了,而且还能写,这下深深的打击了惠娘一番,她从来到现在还不会写古代的字呢,现在也只是会看而已。
惠娘先招呼了给她送信的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说什么都不肯进屋子里去。惠娘也不勉强,给他端了碗水,让他在外面先休息会儿。
回了屋这才开始拆开看安娘的这封信。看了之后,惠娘才知道这不是安娘写的,她心里才好受些。
信上面说让惠娘别担心,她现在很好之类的云云,会好好照顾几个孩子的。还说她给的钱这回一定不会给那个负心汉给拿走的,毕竟经过了教训,也说了一下那天柳大成一家在赵家发生的事情。
另外还告诉了惠娘,皮氏那天受了伤,但不是很重,是和她公公赵牧两人打起来的时候。不小心伤着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本来皮氏能打赢赵牧也算是不易,还好的是皮氏没什么大的问题。赵牧可比皮氏惨的多,从赵牧朝皮氏动手的时候,柳平安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对着赵牧就是拳打脚踢,谁让赵牧打他娘了。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现在她公公赵牧这会儿还趟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呢。亲家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僵硬到了极点,可以说是真正的撕破脸了,最后她公公被逼的没法,才分的家,对于最后闹到分家这一步的结果,赵牧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些安娘一一都说了。
最后安娘还解释了一下,这信是让他们隔壁的一个刚识字半年的小孩子写的,怕让让人带话说出去丢人,才这么做的,毕竟家里头发生这么件事情,并不是多么雅光的一件事情。
好在那小孩子收了安娘给的铜板,保证不会说出去,再就是小孩子忘性大,前脚写了,后脚也忘记了,安娘才放心的让人给惠娘捎信回来的,再说这农村识字的人没有几个,也不担心别人知道。
再者安娘也听惠娘之前说过,范铭是识字的,她现在还不能离开赵家,要是能走,肯定是要过来亲自和惠娘说的。
信说道这里就结束了,还有些话安娘在信上不方便说,安娘也没让人写上去,是一些要和惠娘说的体己话,不过安娘没说,惠娘也能了解。
苗苗在一旁陪着惠娘,她不认识字,只盯着上面的字发愣,眼睛闪烁个不停。
看完信,惠娘心里轻松了不少,唯一值得重视的就是那天下午,右眼皮跳个不停的那件事情原来是真的,她就说后面怎么会越跳越快,原来是皮氏受伤了,好在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等忙完这一阵,惠娘打算再回娘家看看,给安娘捎信的那人还没走,惠娘把信收好,拍了拍苗苗的头,从屋里把一小包绿豆糕和十文钱包在一起,让那位中年大叔带回去,就当答谢这中年大叔的好意。
捎信的中年大叔是怎么都不肯要,弄得惠娘也怪为难的,苦口婆心的劝道:“老大哥,你就收下吧,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从赵家村到南叶村真是怪远的,再说能帮她把安娘的信捎过来,也是不易,怎么说也得好好谢谢他。
中年大叔见惠娘真诚的很,也不再推辞了,“那俺不客气了。”中年大叔裂开嘴笑道,暗道:给那么多人捎过信,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又礼貌的呢,实际上他家的孩子也很喜欢吃这种糕点,再三感谢过惠娘,中年大叔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