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秦小猪>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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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温情(1 / 2)

熊鸣点点头,请了蔡玉琦和夏典进屋。自己稍作收拾,也跟了过来。三人纷纷落座,蔡玉琦才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其实并不复杂,不过就是夏典的父亲王夏氏那边吃下假死药,造成已死的假象。这边熊鸣悄悄把夏师弟带走,离开京城。夏典期间不发一语,等蔡玉琦说完,她才站起身,向着熊鸣躬身一揖,说道:“师伯,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想来知我甚深。我一不爱黄白之物,二不把虚名放在眼里,阿典所图只是二老老有所伴。”

“还有一点,就是出于我个人的私心。师伯,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和王家不亲近。这么些年过来,相互也只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父亲留在王家,有时便像是个栓马桩,把我和王家捆绑在了一处。这么说大概对先母有些不孝,不过,我这么个懒散性子,确是和大伙都不大合契。父亲和我一般脾性,师伯或可以想见,我们父女在家族里住着,并不像母亲当初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快活。”

熊鸣听了夏典的理由,若只有第一条,她还可以反驳一二。可是这第二条理由,却叫她许多话都说不出口。熊鸣拿眼去看蔡玉琦,自己和王家的往来向来是瞒着众人,她怎地晓得这桩事的。几时又和夏典这孩子这样好了,阿典说这些话时也不避讳她。

蔡玉琦接触到熊鸣的目光,晓得师傅心里存着疑惑,笑道:“师傅,你也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徒儿就不能偶尔孝敬您老人家一回吗。”熊鸣闻言更是奇怪,平时对自己的尊敬已经是孝敬师傅了,今日这是要弄哪般。蔡玉琦道:“师傅,可别小瞧人,这个主意可是我出的。”

熊鸣细细想来。只能是自己行事不甚,露出马脚,叫这个机敏孩子瞧出了端倪。只是感情这事微妙的很,她弄不清这么多年过去,师弟对她的想法。有时她也怀疑,师弟是顾忌王家人对她有所避讳,还是因为旧情已死不愿见到自己。

时隔几十年,熊鸣竟然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心中忐忑起来。蔡玉琦和夏典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眼看说得熊鸣心动。此事已经算是成了一半。也猜出她在顾忌什么,蔡玉琦道:“师傅不要着急下结论,此事还需师姐回王家。问过师叔再细说。”熊鸣听了这话,心中豁然开朗,把最后决定权交到师弟手上,才是正解。自己适才却是担心得太早,想得太多。便语气松动。答应若是师弟有心,她愿意带着他远走天涯。

得了熊鸣的承诺,夏典当即告辞离开。熊鸣不大放心蔡玉琦弄来的药丸,叫她给自己一丸做些研究。蔡玉琦晓得这些老江湖安身立命,凭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武学修养。一件就是行事做人的谨慎。便把秦八角拿来的东西掏出一粒给了熊鸣,师徒俩各自行事。

蔡玉琦从秦小猪这里得了所谓《指南》,不知其中干货多少。也要先行研读一番。

且说那日眠柳和姬圭相会,姬圭心里有事,眠柳心里也有事。父后当着母皇的面提点秦将军府上的玲珑,看来是很看好这家的小子。其实她不久前见过玲珑一面,就是姬璞切人耳朵割人鼻子那日。她到时架都打完了。听身边人提了一句,说那个男扮女装的像是宫中护卫秦三山的弟弟。闻言她就瞄了一眼。玲珑看上去就是个毛都没张开的小不点。迎娶这个小家伙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娶回来也要养上好几年,才能对自己指手划脚管东管西。

另有一桩事就在眼前,出使东瀛好一段时间见不到眠柳。上次去北面押送粮草,回来后眠柳就和她闹了小脾气,这次临行前一定要把小心肝安抚好才行。姬圭见眠柳更衣回来抱了把瑶琴,不禁笑了,这个风情小妖精。眠柳躲过姬圭的咸猪手,却不走远。也不用琴桌,盘腿在姬圭身旁坐下。把瑶琴横在膝上,玉指在琴弦上拨弄两下,便弹了支曲子出来。哀而不伤,曲中似乎还有金戈之声。

姬圭嗅着眠柳身上的檀香,听这曲子着了迷。好像以往不曾听过,便张口问眠柳这是个什么曲子。眠柳白了姬圭一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她出言打断,这琴曲已经是不能再弹下去。幽幽道:“此曲便是化自蔡文君《胡笳曲》的《胡笳十八拍》。”蔡文君的故事姬圭以往也从书上读过,晓得大致怎么回事。可叹如此才情却生于乱世,当真是个苦命的。只是眠柳无端弹奏这样的曲子是作甚,自己还没和他说要离京的事呢。

姬圭把眠柳的发丝捞了一缕在手里把玩,笑道:“莫要气了,弹个高兴的曲子吧。”眠柳把琴一推,嗔道:“不弹了,没心情。”姬圭便把人拦在怀里,挨着眠柳耳朵道:“既然这样,那在下给小郎君唱个小唱好了。只有一条,小郎君若是听得高兴笑了,在下可是要讨赏的。”言罢,真个在眠柳耳边低低唱了首坊间正流行的戏谑小曲。不知何人所做,词曲也简单直白,大意是讽刺个抠门的老爹善于揩油。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下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通篇不长,姬圭连唱了两遍,把眠柳逗得咯咯直笑。转过身子问姬圭,这个俚曲是个什么名头。姬圭不怀好意地笑了,依旧是贴着眠柳耳朵道:“一笑散。”眠柳一听,脸上便即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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