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谢过货娘,又问了下次货娘路过村子的时日,就要告辞。
货娘一拍脑门,喊住樊大郎道:“差点忘了,樊小哥,你上次拿来的小玩意卖得挺好,若是你那里还有便再拿些来吧。”
樊大郎细问知道是秦小猪的那些小布偶全卖光了,便说现下是没有。不过回去就做,过几日也就有了。货娘便给樊大郎细细说哪些类型要多做些,哪些可以少做一些;大的做几个,小的做几个云云。
樊二郎在一旁撇嘴:秦小猪此番又该得意了,真是可恶的很。
樊大郎和货娘说完了,就招呼樊二郎赶紧回家把这事告诉秦小猪去。这一阵子樊二郎总叫秦小猪帮他做饼,秦小猪早做厌了。樊二郎又看人看得紧,她找不到空闲溜出去玩,整天人都蔫蔫的。
锦儿早出晚归读书,她有好些时候没去过学堂,如今学的有些吃力,也分不出心思去关心秦小猪。
秦小猪出不了门,又对樊二郎交代的工作兴致缺缺。一腔过剩精力无处发泄,最后全折腾在樊家的厨房里了。
如今秦小猪霸占了灶台,俨然把灶间当做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自从秦小猪掌勺后,樊家餐桌文化得到长足进步,可是这话好说不好听。
外面人一准会说:樊家兄弟如何如何,家中两个男儿竟还让一个女子在家中给他们烧火做饭。二郎也倔,就是不松口。只说把秦小猪放出去,她一整天啥都不做就是玩,还不晓得会疯到哪里去呢。
二郎不肯说实话,其实是有一日他们去田里,不知怎地那花三叔家的继女席驴儿竟也在那边。那人见到了樊家兄弟后,就眼不错的瞧他俩。他俩害怕早早收拾回家,那席驴儿竟然远远跟了他们一路。一直跟到樊家后那人还不走,在院外看到秦小猪。又死盯着秦小猪,看了好一会才走人。
秦小猪那时不知从哪里得了几枚山楂果,在一旁吃地欢。还不忘记向樊大郎献殷勤,哪还留心外面射来的眼神。秦小猪虽说是女子,可真要有事,她的力气怕是连一般男子都不如的。还是圈在家里放心,三个人一起,也有个相互照应不是。
总之,既不放秦小猪出门,又不能让她继续霸占灶台,那么还是赶紧给她找些力所能及的事做吧,让她到一边自己玩去。樊大郎回家后,叫住秦小猪说了此事。又说布头针线什么的,他那里还有些,让她尽数拿去。
秦小猪果然得意非凡,忍不住又想在针线上卖弄一二。便爽快地放过了灶间,跟着樊大郎去拿东西做手工。樊大郎那里布头都是以往做衣服剩下的边角,其实也没有许多。
秦小猪便趁机向二郎打报告,申请去镇上买些碎布头来。话是这么说,其实是秦小猪又有点嘴馋了。这几日常常想起茶馆附近的那家肉馒头,和城隍庙的糖炒栗子。天气眼看入了秋,一日更比一日凉,此时不添膘更待何时?
樊二郎也别无他法,东西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不是。樊大郎看看他俩,便道:“眼瞅着都是秋天了,正好手里有现钱,索性我们一起去镇上。去看看方家,再裁些布匹,顺道买些零碎布头,回来便也可以准备夹衣夹袄了。”其实家里真正要做大衣服就两人,一个是锦儿,她长个子了;还有一个就是秦小猪,她是啥都没。
樊二郎倒不是怕花钱,他明白樊大郎说得去看方家,怕是要去商量嫁娶的事。方家当初和樊章氏约定婚约的时候,是定下樊大郎十五岁过门,可是老樊头去后,樊大郎要再早早出门,两个小的没人就没人管了。
便又和樊大郎说定,愿意等他到十七岁,樊二郎那时也有十五,里里外外能照应的过来了,再接他过门。樊大郎的生辰在正月,算算日子也就是小半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