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细胞就特别活跃,各种美食的名字、色泽、香气、味道……就跟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子里不间断循环播放。
相信熬夜上网的人都有过这种体验,半夜看到个美食帖。手边又没有可以吃的东西,那是什么感觉。秦小猪本来还想谨遵帅哥教导,多躺躺、不走动、好好休息。结果闭上眼,脑子里就放3d美食大片。这叫人情何以堪。
最后秦小猪还是爬起来,跑到灶间一看,水里泡的有粽子,那就来点呗。一口气吃了四个,天然无污染,又是新米。虽然里面没馅,可是那个香啊。倒腾一下,还找出一个用瓦罐装的蜂蜜,里面泡着大枣。闻了下是桂花蜜,难得,实在难得。用筷子捞出枣子来,正好和粽子一起吃了,那个香啊。
吃货一开吃,真是气吞山河。吃过粽子,抬头看看,梁上有腊肉。正好肚子里如今有东西垫底,身上也有力气。屋里屋外找到根长竹竿,把腊肉够下来。
看腊肉旁边有个篮子,不知道里面有啥。弄下来看看,有点沉,手上一个不稳歪了,里面鸡蛋裂了一个。还好没有碎的满地流黄,赶紧放回去。又从院角拔了一颗白菜,洗了后和腊肉一道切了,淘了大半瓢的米,准备再弄点菜饭打牙祭。万事俱备发现不会烧灶,于是又花点心思研究灶台,这一研究差点烧了厨房。
赶紧用缸里水救火,洗刷炉灶。好在刚才提前保留了火种备份,二次烧灶效果很好。大铁锅是已经洗涮好的,先下猪油,滋滋化开,再放清洗过的腊肉片,待到肉片微黄,闻到肉香再放青菜,大伙炒作一团。青菜不要炒老,略翻即可。加水,下米,盖上木锅盖,真个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大火烧灶,饭菜就是香有木有。
樊家三人出门后,秦小猪已经趴水缸上照过了,自己没毁容,还是闭月羞花。打水洗去头脸上的烟尘,忍不住又臭美一会。要不是惦记着锅里的菜饭,不晓得要在缸边耽搁多久。
秦小猪属老鼠的,什么事情只要不是火烧眉毛,都是丢爪子就忘。又想通了诸如“穿越的意义”之类重大人生课题,自觉花了力气。没有思想负担,胃口奇佳,一锅饭吃了七七八八。剩了点锅巴,也不刷锅,想着下午睡个回笼觉起来接着吃。
睡在床上还想,自己做饭的手艺真是一绝啊。穿越了这个技能都没丢,将来偶尔露那么一小手,嘿嘿,帅哥你有口福啦。然后,秦小猪就睡着了。再然后,樊家人就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樊二郎对着秦小猪大喝一声,秦小猪想不醒也难。
看着樊二郎掐着腰对自己怒目而视。大郎在一旁站着,也看着自己。锦儿不敢进门,在门口探头探脑。秦小猪知道自己有了麻烦,忙使出卖萌绝招。也不说话,两只手绞在被子,上唇咬着下唇,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看着樊二郎。不一会眼眶里水汽凝结,一副怅然欲泣的摸样,显得无辜又可怜。
“你……你居然还觉得委屈!”
不知道为啥,今天这个表情也没达到预期效果,樊二郎表情更吓人了。
“你在别人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属耗子的吗?跟老鼠倒仓一样,什么都翻出来吃了。看你这么点个子,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东西。吃过居然还不洗碗刷锅,水也都用完了,用完还不给挑上。真当自己是哪家的大小姐啊……(此处省略若干字)”
怅然欲泣表情的关键是要保持沉默,所以秦小猪不能及时回复樊二郎的质疑。她很想告诉这位小帅哥:“亲,你误会了。我不是属老鼠的,我属猪。我也不是什么都吃,只吃好吃的。其实还能再吃点,我的胃袋其实是个隐藏空间。
吃过没刷锅,是因为还没吃完,那锅巴准备当下午茶来着。挑水!这种粗活什么时候需要我这种柔弱女子来做了,体力活不一向是男性专利吗?至于小姐脾气,拜托,这叫矜持吧。幸亏哀家看上的是樊大郎,不是樊二郎,也太不绅士了。”
就此,二者的思路就像空中两条直线,交叉了一个点后,立刻发散得南辕北辙,奔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去了。秦小猪意识到樊二郎的意志坚不可摧,于是转移泪眼攻击目标,向樊大郎发射凄凄艾艾射线;转移过程中,还向位于两个目标中间的锦儿,发射了流弹数枚。
樊大郎果然心软,他在秦小猪的目光攻击下节节败退。最终忍不住,拉住滔滔不绝的秦二郎的袖子,劝道:“秦小娘子也是年幼不知世事,算了吧,莫要和她计较了。”
发射到锦儿哪里的流弹也起了效果,只是她不敢直面樊二郎的锋芒。她采取了比较迂回的策略,端了一瓢凉水给樊二,道:“二哥,你喝口水,歇歇再说。”
樊二郎的确渴了,接过水喝了一口。平了平心绪,也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打算就此打住。抬头一看秦小猪的泪眼,又一口郁气上涌。这是哪门子女子啊,明明是她不对,偏弄得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忍不住又道:“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憋了半天的秦小猪,终于得到一个比较正面的发言机会,她口齿清晰地回答:“秦小猪。”
“哦,秦小猪。你果真是头猪!”樊二郎刚才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