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进柴房,喝止二人。叫樊二郎帮忙,把姜汤给秦小猪喂了下去。
做罢这些,三人都已经认定这是位小郎君。樊大郎怕这人脸嫩,也不好剥“他”衣裳,其实是不知如何动手。天气又燥热,秦小猪身上还盖了床被子发汗,登山服很快干了七七八八。她昏迷中,觉得一股浊水从口鼻里呛出去,人才有些清明;又被一股火辣辣的热水灌进腔子里去,胸口热乎起来,便又沉沉睡去。昏昏沉沉睡到深夜,好像还有人来给自己盖被子。
她那时意识不清,以为还在自己家中,老妈半夜起来给自己检查被褥。正好身上也攒了些力气,便探出手去,抓住那只拉被角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给自己顺气,口里还嘀咕:“……给我揉揉……我难受的很……”
大郎一片好意,想着这位“小郎君”好不容易捡回这条命,可不要半夜着了凉,风寒不是闹着玩的。他趁着月色撩了几针针线后,就过来看秦小猪睡地可安好。哪晓得被秦小猪一爪子抓住手不放,还把自己的手拿去在她的胸口揉弄。这一揉,就是再细小的胸部也摸出不同了。
樊大郎吓的面孔煞白,赶忙抽回来手,心肝还在怦怦跳个不停。若不是用手掩住口鼻,怕不是要跳出腔子去。这哪里是个小郎君,分明是个小娘子。樊大郎心里又惊又怕,面上却还算镇定,没有惊吓出声。他一手捂住嘴不叫自己发出声响,一手扶着木门防止跌倒。
心里想着除了自家妹妹,他什么时候和一个陌生女子共处一室过。就连秀才娘子,二人见面也是总有其他人陪着,在青天白日下头,保持距离说说话而已。这事可不敢声张出去。樊大郎权当自己没有来过柴房,悄悄推门出去。转身掩了门,又悄悄爬回自己床上。
樊二郎被樊大郎的动静闹醒了,睡得迷迷糊糊问道:“哥哥,怎么了?”
樊大郎想着,这事不能瞒了二郎,便小声在弟弟耳边道:“那个人,是个女子。”
樊二郎含糊应道:“哦,女的……。”隔了好一会,才猛地坐起身,竖眉毛瞪眼睛道:“哥,你说啥?那是个女的?”
樊大郎被他的一惊一咋吓到,尴尬心情倒是没了。又怕吵醒隔壁锦儿,低声道:“小声点,这么大声做什么……”
樊二郎话都没听完就跳下床榻,拿着烛台去柴房了。
自古灯下看美人,最是动人。秦小猪娇美可爱有七分,灯下一看也成了九分,樊二郎看的咂舌。一会又可怜锦儿,她还在睡,还不知道她的小郎君变成小娘子了。不晓得明天会不会哭。
该来的总还会来,第二天一早,秦小猪满血复活。除了饿得有点晕,一点毛病没有,这该算是穿越福利吧。锦儿不知是不是受了打击,给秦小猪拿咸菜碟子的时候还低着头,不看她那张貌似小郎君的脸。秦小猪一时半会弄不清眼前状况。她好端端一个现代人,怎么就一睁眼,就到了解放前了。
历史也从来不是她的强项,她闹不清楚这是哪朝哪代。话说回来,其实对于秦小猪这样胸无大志的,弄清楚朝代意义也不大。
秦小猪今早一睁开眼,就见自己睡在一张破烂木板床上,四周堆着柴禾农具,边上有几个绾发右衽的古人。再一眼望出去,屋外是竹篱笆院墙,茅屋草舍。再远了还隐隐有青山绿水,炊烟袅袅。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到了传说中的古代。
想到各种没营养的古装剧里,封建制度对女性的种种不公,秦小猪悲从中来,险些又要晕菜。多亏大郎及时递过来一碗栗米粥,秦小猪饿得厉害,正缺这个。两下互通名姓,樊家两位男子不好给陌生女子说自己名字,便让秦小猪称呼樊大郎、樊二郎就好。秦小猪见樊家兄弟比自己年轻,怕说出年龄来被人说老,就厚着脸皮叫大郎樊哥。
樊大郎又问秦小猪哪里人氏,可还有亲友投靠。这一问,秦小猪就又哭开了。樊大郎一瞧这情形,这位怕是家里没人了。救人救到底,索性叫她先在家里住一阵吧。饥肠辘辘的秦小猪也不晓得什么叫客气,见帅哥给吃的,伸手就接过来,然后还要勺子。二郎说没有,她也不挑剔,用筷子捞米。
秦小猪一边小声哭,一边就着咸菜吃粥。吃着吃着,肚子有些东西垫底,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虽然眼前帅哥成双,可着实心疼自己新买的大床,冰箱里储备的食物,还有皮夹子里,一沓子没捂热的毛爷爷。秦小猪鼻子酸起来,正好粥也吃完了。便把空碗一搁,专心哭鼻子。她越哭雨越大,奇怪的是,居然没人理她。
两个小帅哥,大的那个眼神温润,小的那个眉目含情。可为啥都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呢?特别是年轻那个,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也就罢了,干嘛还对自己一脸嫌弃。至于锦儿,她已经不哭鼻子好久好不好。
樊家的当家人老樊头,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出了名的犟脾气娘子。受老娘观念影响,樊家人向来认为天下女子就都该像他们娘一样,再苦再难,打碎牙齿和血吞。当年老樊家里死了男人,一个女子带三个娃,还要照料田地。忙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累得跟狗一样过活。
可面子上也是妥妥当当,什么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