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么算了!”高秋咬牙,他可不甘心,每次看到那个男人一副高傲冰冷的样子,她就想将他狠狠地蹂躏一番,让他跪在自己脚底下苦苦求饶。
“贤妹,算了吧,那些武林人士可不好惹啊!”县大人劝高秋,虽然到手的鸭子飞了,但他是个识事务的人,钱财和男人没有了可以再赚再找,小命没有了就什么都完了。
高秋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不甘心啊不甘心。
庄凛月走在沙漠中,头顶的太阳几乎将他晒化了,没有水,没有食物,最后一丝体力即将耗光,他直直地倒了下去。就要死了吗?也好,就这么死了吧,反正他一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念想了。眼前浮现少女的面容,始终没有再见到你一面……须臾间,沙漠变成了绿洲,庄凛月感觉自己躺在舒服的草地上。草地上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花香浓郁扑鼻,花瓣上的露水滴落到干燥的嘴唇,润泽了他的唇与口。他第一次知道露水是甜的。我得救了吗?庄凛月的眼睫毛扇了扇,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让他惦念的身影。
“景星?!”小心翼翼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生怕眼前的人又是一个梦境。
“你醒了?把药喝了。” 景星皱了皱眉头,庄凛月的嗓音枯涩难听。她不知道庄凛月这两年怎么过的,竟然将身体糟蹋得几乎空了,再加上三天暴晒,小命已经丢了四分之三,是景星用了颗九花玉露丸将他的命吊了回来。
“我……”没有等庄凛月再出声,景星将碗端到庄凛月的嘴边,两口给其灌了下去。
好苦!庄凛月体会着口腔中的苦味,忍不住怀疑景星在药材中加了黄连。
看着庄凛月皱眉的表情。景星心软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身体破败得比四五十岁的老大娘还不如,不多服些苦药怎么能彻底康复。”
庄凛月低头无语,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弄成这样是他故意为之。
“今后,我会帮你调理身体,你必须配合我。” 景星吩咐道。
“不用了……”庄凛月强忍着伤感小声道,“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年不用浪费时间管我。”
景星气乐了,“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妻主。并且以我的名义开铺子?”
“我……”,庄凛月想要辩解,但事实太明显。他根本无法辩解,只扭头道,“我不过为了生活找一个人做挡箭牌罢了。你已经签了《放夫书》予我,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
景星坐到房间中央的圆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庄府里面的下人在庄凛月被官府抓走后跑了一多半,。只胜下两个老夫妻和他们的孙子。茶壶里的水是负责厨房的曾大叔烧的,温度刚刚好。
“我也以为我们没关系了。” 景星抿了一口茶,“我以为你嫁给了索芾。”
“……”庄凛月仰面盯着床帐,似乎想将床帐盯出一朵花来,长久才道,“索芾让我跟她走。我拒绝了。”
“为什么?做知州夫君不比做了一个抛透露面的商人好吗?难道是索芾的原配夫君不允许你进门?” 景星猜测道。
庄凛月用手腕盖住眼睛,不想让景星看到自己眼中的苦涩。为什么不和索芾走?还是是因为她?当他看到她的留书时,他的心有多么得痛。那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不得不娶他,但尊重他对他温柔的少女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他的心里。重要程度甚至更加重于索芾。失去才知道珍惜,他还真是笨啊!他果断地回绝了索芾,执着地待在长乐村等待她回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心一点点地坠落失望的深渊。半年的时间让他明白,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期间。索芾来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拒绝后失望地离开。渐渐的,村子里面的人在背后对他指手画脚,当索芾的夫君来找过他以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住了一年多的小村庄。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县官和高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安心住在五树镇吧。” 景星道。
庄凛月倏地将手腕放下,瞪向景星,语音发颤地问道,“你,你要离开了?”随即又自潮地一笑,“也对,你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看着庄凛月嘴角凄然的笑纹,景星心中一动,也许,有的地方她想左了。
“你呢?和我一起走吗?我的理想是游遍天下,你愿意陪着我吗?”邀请的话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
庄凛月的双目中霎时迸射出明亮的光芒,“你,你要带我一起走?”
景星点点头,“你愿意吗?先说好,游历天下虽然说得好听,但却很辛苦,一路上的劳累并非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庄凛月露出一个笑颜,“我明白,但我不怕吃苦。”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将身体养好吧!我不会带一个会托后腿的病人上路的。”
“恩——”
“出来吧!”话音刚落,暗十四出现在景星的面前。对景星怀有歉疚并且渐渐恢复了母女之情的皇帝不可能像第一次将景星发配出京城一样没有任何人保护,这一次,皇帝派了二十个暗卫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