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惊讶地瞪大眼睛,孙白杨你够有胆也够渣,竟然在原配夫人面前承认你恋慕皇帝的女人,你不怕有心人听到后告发你,连累整个孙家与你一同受罪吗?虽然不喜欢孙白杨,但这几年,孙清华对景星确实好。她不忍心这位父亲受儿子所累,甚至到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景星冷冷地回道,“还有一句话叫做‘没有不透风的墙’。”
孙白杨又惊又怕,若陆皓雪这么一个在宫外的普通妇人都知道了他和华贵人之间的事情,那皇宫里的那些人精们岂不是也知道了?华贵人危险!痴情的孙大人第一时间想到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担心他的情人!
景星看到孙白杨害怕得双手发抖,轻哼一声道,“放心吧,我是另有渠道才知道你们的事情,宫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才怪!
孙白杨这才松了口气,但没等他的气喘平,景星又开始刺激他了。
“即便现在宫里的人不知道,但你能担保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如果宫中的人知道了告到皇上那里,你说你的华贵人有什么下场?你有什么下场?还有整个孙家会有什么下场?” 景星声音逐渐严厉,“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凭什么你犯了错,全孙府的人要为你犯的错填命?孙白杨,你自以为情圣,却是以无数人的性命为代价来成就你的!你自私,冷血,无情!”
景星的指责一句句戳进了孙白杨的心窝子,“不,我没想要连累其他人。”
“可是你的行为已经连累到大家了!” 景星冷笑,“孙白杨,不要再自欺欺人!你知道你父亲为了你担心得头发全白了吗?你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为了帮你掩饰你犯的错。你父亲在那个会吃人的皇宫付出了什么!”
“他?他会为了我?不可能,忘我不信!” 孙白杨摇头,不承认景星说的是事情。
景星继续冷笑,“你已经信了!你的父亲为了你做了很多的事情,如果你还有一点儿孝心,就多顾念他老人家一些,不要让他老了还要为儿子所累!不管是身首异处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都不是他能禁受的。”
“我……”孙白杨张口欲反驳景星的话,却不知如何反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个人真的为了他做了很多事吗?为什么他不知道?
“因为你从来不关心你爹!” 景星从孙白杨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想法。“天下没有不爱护子女的父母。即使你一直气你爹,与他做对,他依然关心你。默默地在你身后照顾着你。否则,你以为你在宫中能混得如鱼得水?就凭你的医术?别开玩笑了,医术比不好的太医多着呢!”
景星把医书放到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直起身子逼进孙白杨。双目直视着他的两只黑眸,“我不知道你与公公发生过什么,但我明白父子没有隔夜仇的道理,我也清楚公公的为人,不会做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如果你们有误会,应该当面锣背后鼓的说清楚。不要像女人一样别别扭扭地闹脾气。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孙白杨昏头昏脑地走出了景星的房间,当他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孙清华的房间门口。心中一阵踯躅,正在举棋不定之际,房间里传来孙清华的声音,“进来吧!”
除了神识强大的景星,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孙家父子谈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孙府的下人发觉他们家两位主人的关系改善了。虽然不像平常父子一样亲近,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如同仇人一般互看不顺眼。仆人们大喜,好现象啊,老爷和少爷终于和好了。可是不等他们开宴会庆祝,老爷与少爷又吵架了。当然,依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吵了什么,除了景星。
景星按了按额头上冒出的青筋,想不到孙白杨与玉莹的行动如此迅速,已经上了床,而且玉莹还怀了孕。这位野心勃勃的华贵人想利用腹中的孩子上位,可皇家血脉又怎能容许混淆,惊悉儿子闯下大祸的孙清华绝不允许这个孩子出生,于是将华贵人的安胎药换成了落胎药。孙白杨赶到宫中阻止玉莹喝下落胎药。两父子就孩子的去留问题争吵起来。孙清华得知玉莹没有喝下胎药后,痛悔当年为皇后毒害如妃,以致未能回家见妻子最后一面,抱憾终生,结果报应在了今天。两父子愁眉不展,皆不知该何去何从。
推开书房门,景星将两杯热茶端给两父子,对孙清华道,“公公,我爹在江南买了一处庄园,风景比之京城美过数倍,不如我们一家人去江南看我爹,逛庄园,好不好?”
孙清华闻言双目一亮,“江南是我的家乡啊,许久没有回乡,不知道家乡的人怎么样了?”
孙白杨颇有几分犹豫,不过看着华发丛生的老父以及漠然的妻子,他终于下了决定,“我这就上折子,乞骸骨。”
“帮为父一并写了吧!”
天理教作乱,后宫也是暗潮涌动:皇后发现永禄谋害自己,赐死了永禄,安茜只能见到其最后一面;皇后为怕安茜报复,决定对付她,如妃挺身而出,护住了安茜;皇后调查万田安插秀女入宫一事,福贵人害怕尔淳的身份被查出,欲以自己的死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