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忧原本就会吹箫,手中的长箫虽然及不上景星曾经的必玉箫,但也非凡品。悠悠的箫声在山间回荡,宁静而悠远,景星浮躁的心随着箫声逐渐平复。不过是嫁人吗?她又不是没有嫁过人,行房的时候给李世民下点儿迷huan药,让他以为自己与他ooxx就可以了。说实话,她并不介意与男人那个啥,更何况是名义上的丈夫,但她不喜欢和其他女人共用一根“黄瓜”。即使那根“黄瓜”的主人以后会成为一代英明神武的帝王,即使年轻时候的李世民长相和身材都不错,挺让女人垂涎的。
李世民是个地地道道的渣男,就凭着他对箫太后说如意是高贵的珍珠,长孙无忧是白米饭就能看出这个男人吃在晚里盯着锅里的渣男本质。这种男子与张爱玲笔下的男人一个德性,“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景星没兴趣做别人的朱砂痣和明月光,但更不喜欢被当成蚊子血和饭粘子。nnd,为什么不让她爱订婚之前穿过来?
因为想起李世民,景星的心情又开始不好,箫声中便带了一丝的烦躁,非精通音律之人听不出来。
李建成代母亲上山祈福,夜宿寺院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间听得山风中传来的箫声,一时兴起,顺着箫声传来的方面,寻了过来。却只见月光之下,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抚箫吹奏。其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裙。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剪水双瞳,灿若繁星。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云髻,插着白玉雕成的兰花钗,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充满着一种出尘的优雅,端是“三分似水七分似风,几许飘渺几许潋滟”。李建成一下子看得痴了。
景星早已经发现了李建成,停止吹奏,便要离开。隋唐时期虽然对女子的限制虽然不如宋朝和明清那般严重。但一个女子与年轻男子月下相会若被传出去也是要受人诟病,影响名声和家风。当然也有不怕名声受损我行我素的所谓“奇女子”,比如红拂之流。世人将“红拂夜奔”当成一段传奇与美谈。但真正有教养的人家根本瞧不起她,也就是李靖没有了父母,如果他的父母还健在的话,肯定不会允许儿子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老实话,红拂也没有什么名声可言。她原本是杨素的歌妓,属于乐籍(乐籍属于贱籍),都不是良家女子,看到李靖年轻英俊便舍了自己的主子与李靖私奔,即使得到一个“侠女”的称号,也上不了台面。被那些贵族的夫人小姐们瞧不起。要不,李渊和窦夫人怎么可能坚定地不允许李建成娶红拂?还不是怕她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
“姑娘请留步!” 李建成急忙出声叫道。
景星微挑眉毛,脚步停顿。转身朝李建成看过去。只见面容英俊、身形高挑,披着月光站立在山巅,端是芝兰玉树,清雅无比,最让景星满意的是他的一双眼睛。眼神清明,充满了赞叹与欣赏而没有一丝淫亵与猥琐。
拂身行了个礼。景星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李建成亦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冒失,于是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人家姑娘已经听了听他的话停下来了,还眨巴着大眼睛等他反应,他总不能就这样与人家姑娘面面相觑,沉默交流吧?
“这位姑娘,在下李建成,代母祈佛夜宿山寺,因为听得姑娘吹奏的箫声,只觉得悠扬动听,让人心旷神怡,遂随着声音,想要看看是哪一位大家能吹出如此动听的箫声。却没想到破坏了姑娘吹奏的兴趣,在下不胜惶恐,特向姑娘请罪。”
他是李建成,李世民的倒霉大哥,被李世民在玄武门ko掉的那个?景星眨了眨眼睛,终于相信史书是由胜利者撰写的这一说法,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文韬武略,哪里是史书中记载的“资简弛,不治常检,荒色嗜酒,畋猎无度”?李世民可真够亏心的,人都被他杀了,皇位都被他抢了,还这样淘汰人家。
要说老李家的基因真是好,两个儿子都非同一般的英俊优秀,不过李世民因为经常与将士们混在一起,多了几分英气与霸气。相比起来,李建成则儒雅了许多,举手投足间更像是魏晋之时的名流雅士,多了一丝风流的神韵。
“大公子安好!小女子只是随意吹奏,当不得大公子夸奖!”景星谦逊地回道,“小女子扰人清梦在先,应是我向大公子赔罪才是。”
“姑娘切勿如此说。姑娘箫声幽雅,闻之使人忘俗,我等无意间享受了,感激还还不及,又怎能怪姑娘?” 李建成道,“在下听到后半部分,发觉箫声中带着一丝波动,莫非姑娘有什么烦心之事?不知在下能否帮到姑娘?”
看来李建成的音乐造诣不错,竟然能听出自己的心烦。景星暗中翻了个白眼,什么烦心事?不就是嫁给你家二弟吗?
“多谢大公子的好意,小女子的烦心事非其他人能够解决。”景星再行了一礼,“夜了,大公子早日安歇吧!”说完,转身离去。
“诶,姑娘,能否告知你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