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十里处的官道旁建着一个小茶棚,来往过路的行走都会在这里喝杯茶歇歇脚。此时茶棚中除了贩夫走卒外,有两个年轻人极为吸引人目光。
两个年轻人穿着青色的书生袍,腰上却悬挂着长剑,年长一点儿的斯文俊秀,年纪小一点儿的浓眉大眼,仍带着几分稚气,却也不乏是个帅哥。
“六哥,不知道这次关于谢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年纪小的男子问道。
俊秀男子叹了口气,“这两年江湖中盛传谢逊的消息还少吗?只是后来证实都是谣传罢了。希望这次的消息是真实的吧,咱们也能从谢逊嘴里打听到五哥的行踪。”
年纪小的男子跟着叹了口气,“五哥这些年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让人担心!”
“五哥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暂时回不来,肯定生活得好好的。”俊秀男子安慰弟弟,虽然明白一个人失踪了几年,能活着的希望渺茫,但对于自己亲近的人,总是寸着几分念想。
两兄弟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低迷。年纪小的男子到底活泼一点儿,换了话题打趣自家兄弟,“六哥,听说这次峨嵋派也了人下山寻找谢逊的踪迹。你说,里面会不会有我未来的六嫂啊?”
俊秀男子性格腼腆,被自家兄弟一打趣,脸立刻红了,“七弟,不要胡说!我和纪姑娘还没有成亲。”
年轻男子呵呵直乐,“但已经定了亲啊?六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脸皮太薄。这还没怎么说呢,你就不好意思了,那以后洞房花烛,你要怎么办?”
“七弟!”俊秀男子又羞又脑,一张白净的面皮此刻比涂抹了胭脂还要红。
这一下子,年轻男子更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如果不是出门在外,早就抱肚子捶桌子了。
列位看官此时也看出来了吧,这哥俩不是别人,正是武当七侠中最小的两位老六殷梨亭和老七莫声谷。这殷梨亭已经二十六岁,莫声谷也已经二十二岁。古人大都早婚,只是无当一脉修习先天元阳功,功法未成之前不能破了童子之身,只有功法小成,才能成亲。因此,两个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依然单身。殷梨亭倒是有了未婚妻,可惜他功法刚刚小成,想着可以娶媳妇了,媳妇却要成为别人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可怜的殷六!bs纪晓芙!
哥俩说说笑笑,一盅茶已经见底,付了茶钱后,两人就要往襄阳城进发。忽然,官道上奔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不知因何事心急,不停地打马鞭子,催促马儿快行,速度之快,几乎让路上的人躲避不及。幸好没有撞伤人,快马掠过茶棚,眼看就要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一道白光闪过,再看,马上之人已经落马,马儿背上一轻,更加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失去了踪迹。
落马之人挣扎着爬起来,刚才那到白光是一只短箭,正中男子的肩头,不过男子应该有些身手,从马上落下来倒没有伤了其他地方。
官道的另一头又出现一匹马,马上端做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弩弓,一看便知,那箭是从弩弓中射出来的。
坠马男子防备又害怕地盯着女子拍马近前,忽然从地上跳起,暴出一团刀芒砍向女子。女子拔剑还击,两个人刀来剑往,斗得难分难解。
“是峨嵋派的弟子。”看到女子所使的剑法,殷梨亭和莫声谷认了出来。两个人刚想上前帮忙,战况发生了变化。男子不是女子的对手,被女子一剑挑飞了手中的刀,接着挥剑攻向男子的下半身。只听得一声惨叫,男子的子孙根竟然被女子割断了!
在场的男人全都冒出一身冷汗,只觉得蛋疼,赶紧夹紧了双腿。殷莫两人也不上前叙礼了,眼睁睁地看着女子骑马离开。
“六哥,这女子未免太心狠手辣了,枉为名门弟子。”莫声谷对女子的印象极差,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女子竟然那样对付男子,既狠辣又不知羞耻,没有一点儿名门弟子的风范。
“……”殷梨亭默,心中庆幸,幸好他的未婚妻温柔贤淑,不像这个女子。虽然两人同属一门,但纪晓芙是大家子女,家教甚严,绝不是那女子可以比的。
师兄弟两个对女子非常不待见,后来两个人遇到了其他峨嵋弟子,从他们口中知道那女子应该是峨嵋大弟子丁敏君。两个人心中同时想到,难怪,原来是“毒手无盐”。自此以后,景星“毒手无盐”的外号更加响亮了。
这件事情景星完全不知,此时她了结了采花贼的事情后,离开襄阳一路往东,一个月后,到达了浙江的嘉兴。景星在嘉兴的烟雨楼吃了一顿好的,缅怀了一下当年丘处机与江南七怪不打不相识的场景,第二天便买了一艘小船出海。
这东海之外的无人小岛不少,景星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依然没有一点儿逃花岛的影子。景星就奇了怪,前世她曾经从郭芙那里听说过逃花岛的大概所在,是处于舟山群岛东南部,普陀区诸岛屿中心,舟山群岛一千多个岛屿中第七大岛。自己照着这个范围寻找,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凝望着水天一色的大海,景星蹙紧眉头,怎么就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