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寒继而冷漠了。不在理会夏雨诗。
夏雨诗想到那盆枯萎的盆花,想到笑里藏刀的芬妮,她就觉得很恐惧。她从来没有想过用毒药去害人。杜若喧也不是那种人。夏雨诗突然间就感觉东方夜寒很可怜。
以前她觉得东方夜寒很恐怖,打人杀人的。现下,她感觉东方夜寒可怜。东方夜寒置身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呢!这种环境下会把人逼成冷酷的冰块吧。
“快些让芬妮离开吧。她在这里,我们都要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夏雨诗说着。她不想这样过日子,天天提防某个人,那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儿。
东方夜寒笑了,他道:“你呀你,赶走芬妮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说?”
“你不懂最好。有些事情懂了反而是个麻烦。”东方夜寒说道。
“那好吧。不懂就不懂吧。”她也索性就糊涂下去了。“但是芬妮为什么要毒害你呢?我始终想不通。”
还是觉得奇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东方夜寒笑着。
到时候?
她夏雨诗搞不明白。
东方夜寒吻着她,“你多多想想怎么讨好我吧。多多想想怎么让我快乐。”他似乎更逼近了一步,“其他的,只会让你离皇家帝国越来越近。”
夏雨诗就吓坏了。不,她还在爱着杜若喧。
“我爱的是杜若喧。”她没有办法,虽说多少日子来的肌肤相亲,她到底心中会升起柔情。可是,她是杜若喧的,她不能抛弃杜若喧,她不能忘掉杜若喧。
东方夜寒的心像是沉入谷底般难受起来。他痛苦地皱眉。他看出了夏雨诗不爱他。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怀抱里的女人嘴里说着她爱另外一个男人。
夏雨诗从他怀抱里挣脱,她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她用手指头在床上比划着杜若喧的名字。杜若喧,她要把他深深地刻入她的心版,她要一辈子不忘记他。
爱他一辈子。
“喧,你爱我吗?”她曾经傻乎乎地问。
“爱。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杜若喧向她保证过。
“我们要生生世世相爱,好不好?”
“好。”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曾经的山盟海誓,似乎还是昨天。
眼泪滚落下来,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要回到杜若喧身边。她爱的杜若喧,他现今在干什么呢?
思念,竟然是那么折磨人。
……
躺在床上的芬妮最近总是有不详的预兆。打开苹果牌手机,有人打过短信来:“事情成了没有?”
芬妮颤抖着双手,用食指在手机上写着:“没有。”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为什么?她自从见到东方夜寒,竟然有了不愿意杀他的愿望呢?没有见东方夜寒之前,在她想象当中,东方夜寒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矛盾使得她痛苦不堪。那些药水东方夜寒到底都喝了没有呢?她为什么总是觉得东方夜寒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呢?希望他没有喝吧。她不想让他死。
有人敲响了皇家帝国大别墅的门。砰砰砰。芬妮的心在狂跳,该来的人来了吗?
仆人打开门。
“我有皇家帝国大别墅的通行证。我要进去见大少爷。”竟然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穿着的衣服都破旧不堪。
仆人接过通行证,看了看,的确是帝国通行证。“我去禀报云湘。”
云湘看了看令牌,“哦。是我们的通行证。让她进来。”
这女人一进来,她就扑倒在云湘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您是云湘姨姨吧,我才是芬妮。我在半路上被人劫杀,我好容易保住了一条性命。现在过来见你。”
啊——云湘震撼,她猛地起身,双眼喷出火焰,咬牙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竟敢胡乱说话。有些玩笑是万万开不得的。”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呀。”这女人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在嘶喊。
夏雨诗从房间里一出来就听到了她在哭喊。她听到了一切。哦。她有些恍然大悟,她一直搞不明白芬妮为什么下毒药害人的原因。现下在清楚不过了。那个芬妮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云湘下了命令:“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识好歹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一张通行证进来,也敢胡乱说话。我们会认错芬妮吗?”
女人被几个男人往外拖着身体,她啊啊地痛叫着,实在可怜。
夏雨诗走过来,她道:“等等,不要走。让她留下来。”
云湘走到夏雨诗面前,她鞠躬行礼,说道:“大小姐,这个女人形迹可疑,怕是坏人。还是赶走为好。”
什么形迹可疑呢!她也许就是真正的芬妮。她口中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真的。她却遭到了冤枉。她夏雨诗能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做多少事情呢?“不要赶走她。把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