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和陆翊平拜过堂之后,罗百泉果然如约写出了解药的药方,并叮嘱她连服一个月,那软香散的毒便可化解。
雨菡连服了三日解药,身上的香味果然淡了许多。陆翊平喜不自胜,天天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
既然已经拿到解药,宋离他们便开始筹备回程。那灵飞舟停在海上,日日都在消耗给养,若不早日回去,恐怕回程的给养便不够了。
王数理和凌越见罗百泉一个人住在这荒岛上,实在是太孤苦了,便邀他跟他们一起走。罗百泉却说自己清净惯了,若是回到那名来利往、居心叵测的人海之中,他会发疯的。
王数理道:“我和越儿也想退出江湖过清净日子。那二进制的乘方开方算法,我还没来得及教给你。你以后如果想学,就来江南找我们吧!”罗百泉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一行人打点行装,踏上了归途。登上灵飞舟的那一刻,雨菡回首望了望孤绝的黄岩峰,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遗世孤独的老人正站在峰顶上遥望着他们,她仿佛见到,那一头凌乱的白发在风中翻飞……
陆翊平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怜爱地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沉声道:“小寒,以后我们还会再回来探望罗前辈的……”
雨菡擦了擦眼角的泪,乖乖点了点头。她躲在他怀里仰起头,问道:“翊平,我在想,如果我的毒解不了,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和罗前辈一样……”
陆翊平深深看着她,沉声道:“是。所以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雨菡点点头。道:“我说过,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陆翊平叹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
船在海上航行了半个月,雨菡、陆翊平、王数理、凌越和宋离五个人每日不是弹琴对弈,就是把酒言欢。经过这次共患难,他们五个人已经成为莫逆之交——尽管凌越和宋离还是时不时抬抬杠、斗斗嘴。
此刻,一轮明月悬在中天,陆翊平、宋离和王数理正坐在厅中对饮。雨菡吃了药早早睡了。
陆翊平举起杯,与王数理碰了一下,问道:“这么说。小寒的父亲是教书先生?”
王数理已经快喝醉了,点头答道:“对啊,她爸我们高中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字写得可好了,还会写古诗,蒋雨菡从小就是跟她爸学的。她妈妈是音乐老师,长得很漂亮,她长得像她妈妈。”
“音乐老师?”陆翊平诧异地问。“你是说乐坊的乐师吗?”
王数理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乐坊的,是……是学校的。”
陆翊平听得有些糊涂,又问道:“数理兄,你实话实说,小寒的父母真的不在了吗?”
王数理懵懵懂懂地说:“嗯,不在这里。”
宋离插嘴问道:“数理兄。我行商天下,见过不少异邦人。我听你和陆夫人说的暗语,倒像我偶然结识的大秦商人说的话。难道你们说的是大秦话?”
王数理摇头晃脑地问:“大秦在哪?”
宋离用修长的手指蘸了蘸酒,在地上画起地图来,解释了半天。王数理一拍脑袋,道:“哦,你说的是罗马吧?不是不是。我们说的是英语,是一个叫做英格兰的国家的语言。还在罗马……呃,大秦的西边。”
宋离和陆翊平难以置信地相视一眼。陆翊平犹豫了一下,肃然问道:“数理兄,我和小寒已经成亲了,你也是我的兄长,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想,以后……你和小寒能不能别再用那英语对谈?”
王数理愣了一下,点头道:“嗯,你放心吧!”
陆翊平淡淡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宋离道:“陆兄,夫人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那个谋害夫人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或许他还会再来的。”
陆翊平闻言,咬着牙不说话,手上的杯子似乎要被捏碎了。
宋离看着陆翊平,沉声道:“陆兄,其实我也有一事想告诉你,不过……还是等回到杭州再说吧。”
三人将壶中酒饮尽,便各自回房休息。陆翊平推门进去,只见那乳白色的月光洒了满床。他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便躺到妻子枕畔去,从背后温柔地抱着她,在她耳畔细细吻着。
雨菡被他弄醒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满身酒气,睡那边去。”
陆翊平抱怨道:“怎么老是赶我?”
雨菡笑道:“这不是怕你难受吗?”
陆翊平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用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威胁道:“别得意,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雨菡轻笑道:“好笑,我有什么可求你的?”
陆翊平伏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雨菡脸刷的一红,用力将他推开,啐道:“你胡说!我才不会……!”
陆翊平嘿嘿笑了几声,眼睛黑黑地盯着她看,道:“你只是脑子不记得了,我就不信你的身子还能忘记。”
一只手从她的领口探了下去,大概是因为长期练武,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