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绝望地看着日光渐渐地隐下去,石柱的影子被越拉越长,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轮圆月慢慢浮现于中天。深蓝色的天幕上,只有一丝浅浅的流云。
轻轻地,响起了信女们的轻声哼唱——
生老病死兮多忧苦,聚散离合兮枉沉浮;
诸行无常兮安可住,光明普遍兮彼净土;
昔我所受兮莫回顾,今我来归兮恶业除;
清光如水兮濯我足,即乘舟去兮无歧路。
空灵的歌声在殿内幽幽回荡,两列身着白衣的信女手提灯笼,由圣心堂正殿缓缓走来。她们走到雨菡身边,以雨菡为圆心围成一个圈。
两位信女缓步走上前来,轻轻解去雨菡身上的衣衫,为她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罗衣。
雨菡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手脚却动弹不得。她仿佛成了这场宗教仪式中的一个道具,一个祭坛上的圣器。
信女们将雨菡挪到一个白色的莲架上,缓缓地抬起来,步伐庄重地往光明殿走去。
今夜月华如水,一轮满月悬挂在中天,美得犹如般若。在这清净的夜里,就连虫鸣声也消失了。
光明殿中传来祷告声。雨菡就这样被众人抬着,一步步地走向她的命运。
殿中熄了灯火,十面铜镜将月光反射入内。男女信众匍匐在地虔诚祷告,圣女的莲架踩着那条月光铺就的天路,从众人中间穿过,一直往光明殿中央圆形的莲座走去。
那巨大的圆形莲座四周,围了一道薄薄的帘幕。雨菡被放置在莲座中央的玉床上。她的背贴着那冰冷的玉床,刺骨的寒冷直抵她灵魂的最深处。
信众们仰望着月光下的圣女,在长老的带领下齐声诵念明教经典《二宗经》。
那诵念声仿佛从宇宙的最深处传来,在空空的穹顶上回响。人们不由得深信,今夜,神的旨意降临在他们中间,与他们同在。
诵经完毕后,五大长老从大众中立起,绕着莲座分为五个方位站定,以歌咏似的祝祷,开启了“无我天修”的序幕。
男女信众们虔诚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衫除去,在大殿中垂手肃立。月光下,一个个赤条条的人体,看上去荒诞而诡异。
一个身穿白衣、脸上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从光明殿的后方缓缓向着玉床走来。
这应该就是明教的教主了。透过帘幕,雨菡能隐约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他的步伐沉缓而坚定,身下的衣袂轻轻飘动。
五大长老向着他齐齐匍匐在地。
他踏过众人的畏惧,坚定地朝她走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揭开帘幕,终于站到她惊恐的注视中。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轻纱罗衣,完美的**在月光下一览无余。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楞了一下。薄而坚毅的唇轻轻翕动,又紧紧地闭上。
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立在月光下,恍如天神降临。雨菡注视着面具下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匍匐在地的五大长老再次开始祝祷,座下的男人和女人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相互纠缠就能得到他们渴望已久的救赎。
那男子轻轻走过来。他把身上的披风揭开,扔在玉床边。丝质的长衫轻轻贴着他的皮肤,将那健美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
他来到她身边,跨开修长的腿,像鬼魅一样爬上玉床,轻轻伏在她的身体上。
绝望的眼泪流到她的两鬓边,她多么渴望自己能在这一刻死去。
他吻上她的唇,霸道地将她的嘴分开。突然之间,雨菡感觉到他的嘴里好像有东西。
果然,一颗圆圆的药丸送入她口中。
“别怕,是我。”他伏在她耳边说,“你中了卞青云的五花散,这药能解你身上的毒。”
雨菡觉得自己好像吞下了一粒冰珠。那冰珠在她腹中迅速融化,将寒气带遍了全身。渐渐的,她麻木的手脚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
她张开嘴,想寻找自己的声音,找了很久,终于在喉咙里发出一句沙哑而恶毒的诅咒:“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凝视着她,那目光如秋夜的湖水一样深静。他看了她很久,在她耳边只留下了充满愧疚的一句:“对不起”。
他伏在她身上不动,但两人的身体贴着,他们体温交融在一起,他亲密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回响。
雨菡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感觉,但手脚仍然动弹不得。就在此时,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他口中的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一阵阵吹在她的耳畔,仿佛炽热的告白。
从未有过的屈辱淹没了雨菡,她的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
他一边为她拭去眼泪,一边伏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呢喃说:“抱歉,我毕竟是个男人。如果你同意,我很愿意娶你。”
如果她能动,如果她会武功,她一定要把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碎尸万段。
“再忍耐一下,仪式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