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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哪堪冷落清秋节(2 / 2)

一思付,原来凌菲对宇文邕也是有心思的,只怕这也是她对蝶舞做女侍中不满的缘故之一。

李秀芝的法子虽然解恨,不过也着实阴损,比之凌菲而言好不了多少,也是个狠辣的角色。未央不禁重新审视起她来,再看一脸无所谓的独孤月容,暗付独孤月容能够纵横后=宫,可有多少伎俩是李秀芝替她谋划的?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对此人越是了解,就越是感到惊惧,不过担忧是徒劳,至少她不会做她的对手,如此更坚定了和独孤阀联手之意。

天际稀稀疏疏的落下雨滴。滴滴答答的沿着廊檐垂下稀松的帘幕,快到冬季了,初雪一落,河水就要冰封。朝里朝外的人更会加紧忙碌的步伐,手段谋划会愈加紧逼,若不想被人算计,只能走在敌人的前面。

“宫里就交给我,朝堂的事还需你去做,圣上那边,你比我们更清楚。”独孤月容捋着胸前的画帛。缓慢的说道。

未央不置可否,论及宫里面的伎俩在宫里长大的她确实自愧不如,但说到宇文邕。她反是比这两个进宫更早的人了解他。她点头应道:“我和圣上提过,会尽快让齐国公回京,有他的镇**坐镇,宇文护绝不敢动。不过……”她脸色一沉,凝重道:“卫国公近来闹的厉害。听说太后推拒了很多次,难保他不会再来找我。”

独孤月容想了想,不给意见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未央自然想过,闻言眼中闪过些许憾意,喟叹道:“说到底是我害了他,能帮得了自然会帮。”她敛了神色。起身踱步,不是没想过怎么帮,法子总会有。但却足以令她心寒。

独孤月容和李秀芝相视一眼,均有些诧异,猜不到她会怎样,独孤月容知她已有打算,只是拿不定主意。便道:“要么不帮,要帮就让他感激你一辈子。”

未央脚下一滞。回身看着他们,苦笑道:“哪里是这样想的,我只是为自己筹谋罢了。”闭了闭双目,再睁眼时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看过他呈报的奏章,权景宣因狂傲失策致使水军全军覆没,卫国公以其负败想要以军法处置,但宇文护念及他乃是两朝功勋不但没有怪罪,反而遣了使臣去慰问宽恕。卫国公必是对此忿恨难平,若我们能够让他解恨,不正是帮了他么?”言罢微一思付又道:“还有田夕瑶的父亲田弘,因护梁主退守纪南也没降罪,更提拔他做了江陵总管,后梁的军政可都归了他。”

李秀芝听罢不语,她不会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出主意,看向凝色的独孤月容道:“这要看圣上的意思了。”

“这是圣上的意思。”未央去了她们的担忧,宇文邕的心思她多少了解,否则当时他便不会说出千金郡公还有用的话来。

独孤月容抬头看着她,迟疑道:“你是打算除掉权宜君么?”

未央抬眼看了看天,下了一会儿的雨骤然停住,空气如雾般起了一层薄暮。她回头,淡漠的颔首,冷漠的说道:“她死不死无谓厉害,冯姬不正是因为王美人之故与我们生分么?那就照搬照做,让田夕瑶远离凌菲,你们说太后会如何作想?”

李秀芝颇感意外,首次对她刮目相看起来,不由自主的起身注目与她,好半晌才赞叹道:“没什么比人心的背离更令人失望的,再深谋远虑也不及人心可怖,好!”

独孤月容见她如此,已知她是认同未央的做法,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便道:“凌菲得罪各宫,再遇上这等事,可真是会令太后失望呐。”她看一眼李秀芝,笑道:“再来一招其人之道,纵是不死,她也难以翻身,哼,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会如何叫屈。”

未央无端端松了一口气,瞥见裙摆上若有若无的粘了一瓣粉红,拈起来,抿碎了。蜀葵,是南梁进贡的巴蜀珍稀花卉,性情温和,可狠毒起来阴冷可致滑胎,就像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未央,也会因时移世易而改变。

从甘露殿出来,已是成竹在胸,吩咐何泉转向宣室殿,对于宇文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兄弟之间的纠葛,此刻,她必须去找宇文邕,在他还没有见宇文直之前,哪怕只是借此哄住宇文直,她也只能这么做。她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人,更不痴傻,也知道自保,但并不意味着会因此而埋没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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