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赟,恰巧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不格外相看,暗付此子听得这些话竟还能淡定如斯实属难得。高宾今日来此,从宇文邕交代的只言片语中已料到此行不简单,此番看来这不只是未央的请求,更是宇文邕的打算。
他自然满心欢喜,能做宇文赟的半个师父,将来难道还不能为高家子孙谋取一份尊荣么。想到这里,他当即欣然领命道:“老臣遵命!只是军中生活比不得宫里,不知郎君可否吃得消?”
未央笑而不语,让宇文赟自己回答。宇文赟先是整了整衣襟,再转身向高宾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赟儿不怕!”
“好!”高宾大声赞叹,未央原本抑郁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些,宇文赟能多得到老臣支持,只需打好基石,何愁将来不能太子呢?
未央吩咐青娥相送他们,临别时,宇文赟眼泪蕴在眼眶中,许久才随高宾出宫门,然也是三步一回头。未央想起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赟儿去的开心却并不知她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心下凄然,也只能强忍着含笑送别。
“娘子,公主还要接回来吗?”青娥轻声提醒她。
对,还有平安,未央摇头道:“不必了,她在独孤月容那儿比在哪里都安稳。”
“喏,奴婢知道了。”青娥答应一声。
未央遥看宇文赟消失在宫墙绿瓦中,暗自叹息,这番安排是最能令她安心的,普天之下,谁都有可能会害宇文赟,只有去东境,在宇文宪身边才能保得平安。